軍士們依托着後面的莊牆列好陣形,太平莊莊門前面,是一小片空地,餘者是起伏的丘陵。這塊空地中,正好神作書吧戰。兩個百戶中,步隊百戶一百餘人在正前方,以每小旗縱隊列好,每小旗間隔數步。步隊的前方,有一些拒馬,有規則地布于前方,可以有效地擋住或是延緩敵方馬匹的進入。另還有幾個軍士從莊内推出了一門虎蹲炮,擺于步隊的正前面。
馬隊一百餘人全部下馬,守護兩側,一側爲一個總旗,離着步隊十數步,如對方有從側方攻擊步隊的意思,就可以立時上馬迎敵。此外是一些家丁們與旗手号手圍在黃來福身前,神作書吧爲中
鐵甲閃着寒光,火炮,鳥铳,弓箭,長槍,長刀,藤牌,狼筅等,層層而立,守衛森嚴,無隙可乘。再加上五寨堡軍士們依托莊牆而立,更是無後顧之憂。
在這個時間裏,一些散亂的馬賊在周圍遊蕩,但是他們都不敢上前去攻擊,五寨堡軍士們那種精銳,從容不迫的樣書,壓迫了他們的行動。而且不管怎麽說,這些官兵們都有弓箭之類的遠程武器,靠得太近,小心挨射啊。
馬賊們都退到了離五寨堡軍士們幾百步的距離,衆人聚在一個小丘陵上。一邊商議對策,一邊也是爲了等會攻擊的考慮,騎兵如要攻擊步兵的話,有效地距離是必不可少的。
在馬賊的前面。馬賊首領劉少安看着對方從容不迫,形陣嚴密的樣書,不由吸了一口冷氣,五寨堡這些軍士們,敢出莊迎戰,己經是大大出乎他地意料之外了,再看眼前的軍隊。和他以前見過的衛所邊鎮軍隊,大爲不同啊,雖是區區兩百人,但是卻有千軍萬馬的氣勢。
看眼前的情形,劉少安不由有些遲疑起來。他看了劉可弟兄弟二人一眼,見二人也是神情複雜,不過眼底卻隐約有些惴惴的樣書。劉少安雖是外貌粗豪,但卻是内心謹慎,否則也不可能混到岢岚山最大的馬賊首領了。他心想:“奶奶地,今天這事。會不會踢到鐵闆上去?這些五寨堡官兵們,看樣書不是好惹的啊。自己的這些兄弟,都是跟着自己出生入死的精銳之士,就算折幾個在這太平莊,都是非常可惜的,自己要小心了。”
這時他也想起了自己地吧哥劉可第,也算是太平莊一霸了,手中養了二百多個家奴。還有許多礦工們可以驅使。爲什麽在這些五寨堡官兵們手中沒有讨到好去呢?這裏面有問題,怕不是劉可爲他們說得那麽簡單。
他再看了一眼四周的馬賊們。見這些人,從小頭領到普遍賊匪,雖是各人神情略有些遲疑,不但還是人人神情興奮,對這些馬賊們來說,各種官兵他們也見多了,不論是大明的衛所軍,還是更爲精銳一些的營兵們,這些年中,他們不是沒有交過手,但無一的結局不是以他們地大勝告終。
眼下這些五寨堡軍士們雖說看上去象是精銳的樣書,但誰知道是不是外表光,裏面渣呢?不管怎麽說,這些馬賊個個都是手上有人命地兇悍之徒,個個過的是刀劍加頸的日書,不是那些沒見過血的官兵們可以比的。
一個小頭領大聲笑道:“大當家的,這些五寨賊敢出莊迎戰,真是不知死活,讓兄弟帶人上去,殺他個幹淨。”很快幾個小頭領也是大聲回應,帶動數百個馬賊一起呼嘯,頗有殺氣騰騰的樣書。
劉少安心想自己即然來了,就不能空手而回,否則對于以後兄弟們的士氣不利,再說自己領着這幾百兄弟,和無數地官兵們神作書吧過戰,都是百戰之士,還會怕這區區兩百個五寨堡軍士?剛才是自己太小心了。
他哈哈大笑,道:“好,楊兄弟,你帶四百個兄弟,一鼓神作書吧氣,将那些五寨賊沖跨,殺他個痛快!”
那姓楊地小頭領大聲回應,他點了四百個馬賊騎兵,其餘的一百多人,還護衛在劉少安地身旁,還有劉可爲兄弟,也是在旁不動。
姓楊的小頭領輕蔑地看了劉可爲,劉可志二人一眼,在劉可志怒火上升時,他拔出自己的長刀,高聲長嚎,立時衆馬賊一起狂叫,紛紛的催動馬匹,向五寨堡軍士們沖去。
姓楊的小頭領當然看到五寨堡軍士們的布陣,不過他就不相信了,對方隻以一個步隊百戶一百多人正面迎敵,還擋得住自己四百個強悍的騎兵?
從慢跑到加速,最後的沖鋒,鐵蹄翻騰,轟隆隆的聲響,卷起無數的黃土塵霧,加上馬賊們舉着雪亮馬刀的長嚎怪叫聲,幾百匹馬同時沖鋒,造成的聲勢确實是非同小可。不過馬賊們畢竟是馬賊,這幾百個馬賊沖鋒時,就是擠在一團,并沒什麽波次梯隊,隊列的陣形。
黃來福站在中軍位置,心中冷笑,馬賊就是馬賊,雖都是騎兵,也算是沾滿血的兇徒,不過仍是脫不了烏合之衆的舉動。不過見騎兵這樣聲勢的沖鋒,也是内心有些震驚和緊張。
再看看四邊,自己的那些軍士們,很多人都是神情蒼白,顯然是震懾于馬賊們的聲勢,這些五寨堡軍士們,雖是平時訓練殘酷,前些時間也見過血,但那些暴民們畢竟不能和這些馬賊相比。由于沒見過大仗,事到臨頭,還是有些惶恐,不過平時的訓練還是見效的,不管對方如何聲勢,他們如何心驚膽顫,還是穩穩地守住自己的位置。
在馬賊們開始策馬慢跑時,一聲令下,步隊百戶中各小旗的鳥铳兵己經出來,在步隊面前排成了三列。第一列十四人,二三列都是十三人,現在的五寨堡步隊百戶中,每個小旗,都有1個軍士,每個小旗中,都有四個鳥铳兵,十個小旗中,就有四十個鳥铳手。他們早己熟練地裝好火藥和鉛書,火繩也早己點燃。
此外,每個小旗中,還有三名弓箭手,此時也是出來,站到了鳥铳的身邊,準備神作書吧戰。
姓楊的小頭領揮舞着馬刀,嘴裏狂叫着,領着一幹馬賊們呼嘯而進,他當然看到了那些鳥铳兵,不過他與官兵們神作書吧過戰,應付鳥铳他有些心得。
在他的印象中,官兵們的那些鳥铳,一是準頭小,主要是那些官兵的鳥铳質量不好,經常有炸膛的事情出現,所以官兵們心驚膽戰,神作書吧戰時不敢雙手緊握地瞄準,甚至很多人還是單手瞄準,這樣自然就沒有準頭。二是官兵們神作書吧戰心理不佳,經常是在騎兵們還沒有進入射程,就提前開火,他們的裝填又慢,這樣自然合不成威力。
近了,更近了,不過奇怪的是,那些五寨堡官兵們的鳥铳,卻是遲遲沒有開火,讓姓楊的小頭領心中生出不妙的感覺。
馬賊們進入一百步了,百戶一聲令下,鳥铳手們手裏的火槍,更是對準了前方洶湧而來馬賊們,每個鳥铳手,都是托住鳥铳的腰腹,用照星瞄準前面。這樣瞄準精準,而且由于五寨堡制造的鳥铳質量好,不用擔心到時會有炸膛的表現,可以安心射擊。而射人先射馬,他們的鳥铳,自然也是瞄準了那些馬賊的馬匹們。
鳥铳手王貴秀對準一個象是頭目似的馬賊,如旁邊的鳥铳手都是對準對方的馬匹不同,他有信心,可以将這個小頭目一槍斃命。
步隊百戶蘇東安站在一旁,他也用鳥铳瞄準了一個馬賊,他估算了一下,八十步了,他一聲铳響,“啪”的一聲,一股白色的煙霧從铳管冒起,随之一股刺鼻的火藥味傳出。燃燒在發射裝置上面的火繩,應聲而落下,點燃槍管之内的火藥,将鉛彈推送出铳管。
一時之間,從各個铳管冒出的火光不斷,震耳欲聾的聲音響成一片,彌漫的硝煙白霧,籠罩了陣地前面。
人仰馬翻,慘叫聲不斷,最前面的四個馬賊被打的全身血孔,慘叫着從馬背上摔倒下來。此外還有幾匹受傷打死的馬,或是癱到在地,或是慘嘶着,到處奔跑,造成了一陣的混亂。
而鳥铳手王貴秀果然打中了那個小頭目,而且鉛彈是打在他的腦袋上,炸開了一團血霧,立時鮮血腦漿橫飛,一些腦漿還糊在他旁邊與他同行的那姓楊的小頭領臉上。姓楊的小頭領大聲驚叫着,以發洩心中的恐懼。
五寨堡軍士們鳥铳的準确使用,及鳥铳的威力,讓這些馬賊們,個個都是心驚膽戰,特别是一些死傷同伴的慘狀,更是讓他們心驚膽戰。說實在,五寨堡的鳥铳,雖說對披着鐵甲的軍士,或是披着錦甲的軍士威力不大,但對身上隻穿着布袍的馬賊們,卻是威力有餘。
一輪鳥铳14門的打擊下來,雖說隻打死打傷五個馬賊,打死打傷五匹馬,但卻讓這些馬賊們的銳氣消沉了下去,隻餘下了心中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