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尚家人離開尚真真的墓地後,付琛一身黑衣,而後在她的墓前放了一隻紅玫瑰。
第二天一早,他便找到薄錫林提出了告辭。“薄叔叔,我的事你都知道了,很抱歉沒能完成你的囑托。其實薛爺挺好的,您隻是不甘心罷了。
薄叔叔,你終是悅溪的父親,薛爺終是悅溪的丈夫。與其膠着着,倒不如給悅溪一場盛大的婚禮。
您陪不了她一輩子,而悅溪……真的已經找到那個想攜手一生的男人了。”
付琛想,如果當初他的玫瑰也能堅定一些選擇他,到如今孩子也快出生了吧。
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可惜尚真真招惹了他,又放了手。
……
連俏在那日去醫院采過血之後,便再也沒見過薄錫林。
付琛離開的那一天下午,薄錫林終于出現在香滿路。
彼時連俏正在撥算盤,看到薄錫林來,淺笑:“薄市長拿到醫院的鑒定結果了?”
自那日采血已經有十多天,鑒定結果是早就出來了的。薄錫林原本想帶着醫院的報告和付琛一起來找連俏,沒想到付琛借着他的手擺脫了付家的束縛,來到平溪處理完事情後自己倒是溜了。
看來她和薛非在一起,是闆上釘釘的事情了。
薄錫林輕歎了口氣,眸色深沉:“悅溪,當年是爸爸沒有保護好你。無論如何,都是我的錯。以後若是薛非對你不好,别怕,爸爸在呢,薄家在呢。”
才找到的女兒,便已爲人妻。
薄錫林好想掐死薛非。
連俏有些動容。
可憐天下父母心,薄錫林、尚榮華夫婦以及薛母,都曾因爲與孩子分離而痛徹心扉。尚榮華夫婦選擇收養一個孩子廖寄悲思,薄錫林則輾轉各地尋覓女兒二十年。
時光細細碾,二十年後再重逢,每個孩子都已長大成人。
“爸,很高興再見到你。”連俏抱了抱薄錫林,一個簡單的擁抱便讓一個左右逢源掌一方政權的男人紅了眼眶。“我的身上流淌着你的血液,一脈相承。”
薄錫林的手微微顫抖,“好,好……”
薄錫林對外宣布連俏的身份時,不止轟動了平溪,也在幾天後震驚了江北。
江北薄家的老太太一把鼻涕一把淚地給祖宗上香,上完香後跟管家哭訴:“太感人了,沒想到有生之年我還能等到錫林的孩子。快,快訂票,我要親自去平溪看看我孫女,誰攔都不好使!”
與此同時,尚榮華更覺得自己的老臉有些疼。前腳親生女兒剛下葬,後腳收養又被趕出家門的養女便爆出是薄錫林的孩子……
尚榮華在昏暗的房間裏酗酒,頗有種想一蹶不振的意思。
事到如今,尚榮華不出門都知道整個平溪的人在怎麽嘲諷他。幫薄錫林培養了二十年的閨女,到頭來連往上湊的勇氣都沒有。
這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是什麽?
尚家這邊籠罩着陰雲,時家那邊又是一陣雞飛狗跳。
那日時泰從香滿路回來之後,時深廣就強制性地将他關在醫院裏養傷。
“爸,你可以把我關起來,但能不能讓紅玉過來陪我?她見不到我肯定會哭的。爸,你讓我見她一面好不好?”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