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俏上上下下打量薛非,看起來好像沒什麽毛病。
薛非搖頭,“沒事,回家吧。”
薛非試着去牽連俏的手。
以往都是直接握她的手腕,如今看來不止手腕纖細,手也小小的。
薛非牽住連俏的手,他一身黑色風衣,她則白色素雅旗袍加身。
傍晚的街道已經沒什麽人,晚風夾雜着涼意,薛非将身上的風衣脫下來披在連俏身上。牽着連俏穿過好幾條小巷,回到宅院之前,薛非才停下腳步轉身看她。
薛非扶住連俏的肩,微微低頭讓兩人的距離靠得近些。
連俏眨了眨眼睛,便聽他道:“你不怕我的,對吧?”
“嗯。”
“薛非這個人有很多缺點,他不溫柔,不會說甜言蜜語。他沒什麽錢,他還很忙。他除了是個土匪頭子,做飯也不好吃,什麽都不會。”
薛非的語氣很平淡,卻格外真誠。
“但是他聽話。如果可以,你願意和他試一試嗎。”
連俏以爲薛非在感情上很被動很被動,以爲要等很久很久也等不到他轉過這個彎來。
她笑了一下,“聽話?有多聽話,什麽都聽我的嗎?”
薛非難得笑了一下,“聽,沒什麽優點,又是土匪,所以要格外聽話。”
連俏從未見過這麽清新脫俗的心意表白,沒忍住笑彎了腰。
他怎麽這麽憨啊!吃可愛長大的嘛!
連俏笑得不行,拽着薛非的胳膊走進宅院。“回家回家,兩個小傻子在門口笑,别人看到還不知道我們倆在幹什麽呢!”
薛非回到宅院後,老太太才拄着拐杖道:“你還知道回來!後天俏俏的鋪子就要開張了,你到這個時候回來你也好意思!”
有王老闆傾心傳授經驗,老太太對制香也頗爲研究,于是連俏終于在一個月内将鋪子開張的事宜準備得差不多。
薛非被老太太唠叨的時候,連俏就端着小闆凳在旁邊看。
“小姐,藥熬好了,現在端上來嗎?”
連俏淺笑:“好。”
月姝其實很慶幸當初跟着自家小姐離開了尚家。
她聽說尚真真受傷卧床之後,整個人性情大變。對下人言語折辱不說,甚至有一次把滾燙的熱水潑到了一個丫鬟臉上……
月姝去端藥之後,薛非皺眉:“怎麽在吃藥?”
“不是什麽大問題。”連俏抿唇,“就是容易手腳冰涼,中醫館的老師傅說我體内寒氣重了些,開了幾幅中藥讓我回來調養一下。”
薛非皺着的眉頭稍微松了些。
吃過晚飯之後,連俏在正屋稍微坐了一會兒便提前回了房間。書桌上的花瓶裏插了幾隻玫瑰,玫瑰嬌豔,仿佛點亮了整個房間的黯淡。
薛非坐在正屋,老太太亦然。
兩個人在外面無聲對峙,到最後還是薛非敗下陣來。“奶奶,太晚了,回屋睡覺行嗎?”
老太太點頭,“你先走。”
薛非:“你不要鎖我門行嗎?”
“我是在幫你。”
薛非:“我不用你幫我。”
“我是在幫你。”
薛非:“……”
行吧,鎖吧。
薛非前腳走進連俏的房間,後腳便聽到鎖門的聲音。
老太太這門鎖得坦坦蕩蕩,上次至少還刻意放輕了腳步聲,這次就連一丢丢的掩飾都不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