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俏可太喜歡這年畫娃娃了。
林家在平溪算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家,父母都是工人,一年到頭也攢不了多少錢。如果按照門當戶對的說法,林紅玉無論如何也入不了時家的眼。但千金難買時少爺喜歡,人家就是喜歡林紅玉,他爹時深廣也攔不住!
紅玉的性子歡脫了些,今日宴會上的女子要麽是瞧不起她的出身,要麽是嫉妒她被時泰看上,故而紅玉無聊了許久,也沒能找到一個說話的人。
此刻見到連俏,紅玉眼前一亮。“姐姐,你真好看!”
不僅好看,還有氣質,最重要的是沒有嫌棄她。
連俏實在沒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小啾啾,“你也是啊。”
紅玉更加歡喜,剛想拉着連俏去看花,就被薛非喝住:“站住。”
紅玉不怕時泰,怕薛非。
薛非一說話,紅玉就不敢動。
雖然挺沒出息的,但紅玉就是改不了。
以至于時泰哭笑不得,因爲既不能讓紅玉不怕薛非,又沒法讓薛非改改他的臭脾氣。
時泰捏了捏眉心,剛想說話,便聽到尚榮華的聲音:“葭葭,什麽時候認識薛爺了,也不告訴爸爸一聲?”
連俏回頭,看到的是一個穿着長衫的中年男人。戴着眼鏡,國字臉,眼神中便透露着精明。
這是連俏來到這個位面之後第一次看到尚榮華。不知道爲什麽,看到他的第一眼,連俏的腦子裏就閃過一個詞,僞善。
連俏曾看到這樣一段話,如果第一眼看到一個人就莫名不舒服或不喜歡,那就離他遠一些吧,這是直覺在保護我們。
直覺這種東西很玄,但連俏還是覺得尚榮華比尚真真更讓人惡心。
“尚先生,你是在叫我嗎?”連俏挑眉,“可我已經改名了,就在幾天前。”
連俏這話落在尚榮華的耳朵裏,便是攀上高枝就不想再和尚家有瓜葛了。他眸中的笑意淡了些,“胡說些什麽呢,做了我尚榮華二十年的女兒,豈是說改名就能改名的?
葭葭,我知道你心裏不舒服,但真真畢竟是你的姐姐!我和你母親都在家裏等你回來,你竟然……”
尚家真假千金這麽大的事情,平溪其他大戶人家不會不知道。
他們知道尚真真回來了,尚葭葭就被趕出去了。雖然聽起來有這麽一丢丢的殘忍,但這是人家的家事,他們聽後當做茶餘飯後的談資也就罷了。
今日一見,似乎和傳言不一樣啊。難道不是尚葭葭被趕出去,而是自己心性高不願意回去,還想壓尚真真一頭?
都說群衆的眼睛是雪亮的,其實也不盡然。因爲在某個特定的時間點内,群衆看到與聽到的東西都是輿論導向者想讓他們知道的。
連俏柳眉微皺,“尚先生這話說得不對,尚真真親口說她不想要一個妹妹,說她的東西不想和别人分享。
她還讓我不要再姓尚,所以我就改名了啊。我從承德女中離開的時候身無分文,在門口還跳了一曲霓裳羽衣舞,爲的不就是能賺些錢以免露宿街頭嗎。”
既然尚榮華非要把這件事擺在台面上說,尚真真就别想全身而退。
今日4章~
晚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