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誠以爲自己是來做保镖的,好不容易不用在寨子裏做農活了,沒想到出來以後還是來幫着做農活。最可怕的是,劫富濟貧的事情做多了,他就老想對連俏下手。
再轉念一想,莫非這錢……都是薛爺的?
不敢動不敢動。
日落西山的時候,連俏從福來酒樓裏打包了一些酒菜帶回去。
“你們薛爺喝酒嗎?”回去的路上,連俏問張誠。
張誠略加思索,“偶爾喝一點,寨子裏的兄弟們倒是經常喝。”
連俏點頭,又問:“你們薛爺平時都幹些什麽呢?”
“我們薛爺平時專治各種不服。”
“那你們薛爺平時經常和女孩子接觸嗎?”
張誠憨憨一笑:“不接觸的,我們薛爺不打女人的。”
連俏:“……”
相處了一天,連俏基本摸清了張誠的性格。你不說話他不說話,闆着一張臉能把小孩吓哭。你要是問他什麽,雖然偶爾有一丢丢答非所問的嫌疑,但基本是有問有答,甚至有些憨憨。
這該死的反差萌。
連俏回到亂葬崗附近的宅院時,張誠暴力敲門,月姝顫巍巍地跑過來開門。一開門看到兇神惡煞的張誠,險些跌了個踉跄。
連俏摸了摸月姝的臉,“怎麽了?”
“薛、薛爺回來了。”
“回來就回來了呗。”連俏牽着月姝的小手,對她道:“這位是張誠,今天他來的時候你沒看見他。”
小姑娘昨天被吓得不清,暈倒之後半夜還發起了燒。連俏給她灌了藥,今早起來的時候就沒叫她。
月姝在這棟宅院裏待了一天,心裏各種忐忑與不安。
“薛爺什麽時候回來的?”
聽到連俏問話,月姝忙道:“剛回來不久。”
連俏了然,穿過院子果然遠遠看到薛非正坐在正屋的桌前擦拭着一把刀。
連俏走之前曾說自己中午不回來,晚上回來的時候會打包一些酒菜帶回來。她小聲問了月姝一句:“今天一天你是怎麽吃飯的?我拜托薛爺照顧你一下,你應該沒有餓到吧?”
月姝搖頭,“沒有的小姐。上午有一個男人給我送來了新鮮的蔬菜和肉,午飯是我自己做自己吃的。薛爺一天沒在家,傍晚的時候才回來,我不知道要不要做飯,他說不用,說小姐已經安排好了。”
連俏:“……”
薛非這人有些實在。
張誠将從福來酒樓打包回來的菜都擺上了桌,月姝見有些菜已經涼了,便主動提出去熱一下。
張誠去幫忙,桌上便隻剩下薛非和連俏兩人。
薛非将酒倒入杯中,酒香四溢。
“福來酒樓的桃花釀與白斬雞,還有這些道道都有名字的菜。”薛非擡眸,目光淡漠又極具威懾力。手指緩慢而有力地摩挲着杯壁,道:“原來你不是因爲沒錢才來找我。”
這位尚家被趕出來的假千金,遠沒有看起來這麽可憐。
偏偏他昨晚心軟了。
連俏沒有倒酒,而是給自己倒了杯茶。“薛爺,昨天還在發燒,今天我就不喝酒了。以茶代酒,我敬您一杯。”
連俏一飲而盡,才繼續道:“薛爺,我的這些錢不是從尚家拿出來的,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借用薛爺的名頭。來找您确實不是因爲缺錢,畢竟在平溪,太有錢才是樹大招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