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俏倔強點頭。
薛非挑眉,“行吧,你自己把她扛進來,我不會幫忙的。”
“沒問題!”
連俏哼哧哼哧将月姝弄進屋,薛非早已沒了人影。
洗衣做飯寫字跳舞賺錢帶孩子講睡前故事,連俏便絲毫不含糊地撸起袖子開始幹。可這棟宅院裏每個房間除了床之外啥都沒有,真真的家徒四壁。
連俏甚至沒看到幾件薛非的衣服。
不知過了多久,連俏感覺頭昏腦脹,剛想找系統拿藥,便看到院子裏薛非翻牆而入的身影。
連俏:“……”
難怪大門上有蜘蛛網,原來這座宅院的主人從來不走正門!
薛非走進房間,看到床上的月姝還暈着,冷哼:“嬌氣。”
說着,薛非将一包中藥和一個包裹遞給連俏。“藥和幹淨的床單被套都在這裏。你們可以在這裏休息一晚,明天趕緊走。”
薛非說話時兇神惡煞的,不說話時更是不怒自威。燭光下,他右側臉頰的疤痕更加可怖。
連俏接過包裹,抿唇:“我們沒地方可以去了,離開這裏會被仇家追殺的。”
“所以呢?”
“所以你能不能收留我們一下呢?我什麽都可以做,大佬,絕對不會讓你吃虧的!”
美人計這種東西薛非從來是不吃這套的,他比較好奇的是這一主一仆看起來都是弱女子,怎麽會流落到這亂葬崗還被仇人追殺?
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着桌子,他看了連俏好一會兒,突然皺眉:“我好像見過你。”
可薛非平日都和兄弟們住在寨子裏,接觸的都是男人。再加上如今世道艱難,動亂四起,一般的女子更是不可能和他這樣的人有過接觸。
“你知道我是誰嗎?”薛非問了一句。
敢拍他的門,還敢求他收留。
他兇起來連自己都怕的。
連俏點頭:“人稱薛爺,平溪隻手遮天的存在。”
“你說的是真,手上沾滿鮮血也是真。”薛非挑眉,“像你這種的,不用槍,我一拳就能送走你。”
連俏:“……”
過了一會兒,薛非眸色微深:“我想起來了,去年大旱,有個和我一起施粥的女人,嬌氣得很,沒曬一會兒就暈了。那是你吧,名字我記不太清,似乎是什麽葭葭?”
說着,薛非的目光帶了些許的鄙夷。“一年沒見,身體還是這麽差。像你這種的,我都不稀罕出手。”
連俏隻覺得太陽穴一陣突突。
“等等,你是不是尚家人?不是說尚家真千金回來了嗎,所以你就是被趕出來的假千金?”
原來是叫尚葭葭。
連俏沒說一個字,薛非已經把她的身份猜了個七七八八。
“行了,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帶你爬山,後天晚上有個市長繼任宴會,你陪我參加。”
連俏:“……”
對于薛非來說,多管閑事不是他的風格。可相應地,他也是平溪最不怕惹事的人。如今尚家假千金被趕出來的消息傳得沸沸揚揚。如果他再把這位嬌小姐趕出去,平溪怕是再沒有敢留她的人。
就先留着吧,撞到槍口上的壓寨夫人,正好應付了老太太的唠唠叨叨。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