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等九爺和衛祁談完事情回來後，連俏第一時間抱住了九爺的腰。“對不起，對不起……”
九爺瞧粉團子換了身衣服變成藍團子。
藍團子眼淚汪汪的，還抱着他說對不起。
好想欺負。
半晌，九爺坐下，讓連俏坐在他的腿上。“說吧，有什麽對不起本督的？”
十四歲的藍團子，坐在他的腿上可不就是個小孩子。
連俏抽噎了一下，“對不起，我不該懷疑九爺。”
九爺略加思索，“是宮裏的嬷嬷跟你說什麽了？”
“說……說你淨身的事。”
“所以這是相信本督是太監了？”九爺用指腹擦了擦她的眼淚，微微用力，臉上便出現了一些紅痕。
真是嬌氣，九爺想。
“有什麽好對不起的，東廠總管不是太監才有問題吧？”九爺的語氣依舊很平靜，“小東西，是你把本督想得太好。”
其實他就是個普通人，被命運捉弄的普通人。
甚至，他是個殘缺的普通人。
連普通人都比不上。
連俏搖了搖頭，“九爺就是極好的。”
“太監也好？”
連俏用力地點頭，“也是極好的。”
九爺輕笑了一聲，小東西對他是不是有點盲目崇拜啊。
若小東西是他的女兒，定要一巴掌過去讓她清醒的。盲目崇拜一個男人，多可怕的一件事。
不過轉念一想，爲什麽要打自己的女兒？當然是宰了那個野男人！
再轉念一想，想什麽呢，他是個太監，哪兒來的女兒。
思緒百轉千回，最後落在連俏臉上的淚痕上。“不用哭，都是逃不了的命。”
正如他的本名，蕭傾宥，權傾天下，寬宥衆生。
連俏：“九爺會難過嗎？”
“已經不知道難過是什麽滋味了。”
連俏：“九爺還有什麽事情沒有告訴我嗎？”
九爺輕笑了一下，“那可多了。”
“九爺願意告訴我嗎？”
“看你表現。”
“那連俏永遠陪着九爺，用我的後半生去探尋你的前半生。”
後半生……
九爺還沒反應過來，連俏便已經吻住了他的唇。
不同于昨夜淺嘗辄止的吻。
“小東西，現在求本督，或許還能放你離開東廠。”
趁他還沒動情，趁他還未淪陷，趁他還能控制自己。
連俏美眸流轉，狡黠一笑，“我才不要離開。”
要的就是你。
不管你變成了什麽，都是你。
都是你都是你，自始至終隻是你！
……
九月初六這天，太子娶妻。
嫁妝從尚書府一路相送至東宮，十裏紅妝，惹燕京女子豔羨。
“羨慕？”這日九爺并未去湊熱鬧，而是帶着連俏尋了一處鬧中取靜的茶室。茶室在二樓，往下便可看到太子娶妻熱鬧境況。
連俏搖了搖頭。“上官姑娘也是個可憐人。”
九爺也好，太子也罷，又或者是其他人，無論嫁給誰，都是上官弄玉決定不了的事情。
上官家嫡女，從一出生便背負着興旺家族的使命。
“你倒是通透。”九爺抿了口茶，覺得這茶一般，便重新放到桌子上。“你看看下面的百姓，哪個不是覺得上官姑娘好福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