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俏嘴角微抽,打圓場道:“沒事沒事,表哥可能是不記得我了。”
“誰是你表哥?”宋铮迅速轉過身,牽扯着腳上的鏈子嘩嘩作響。“我才沒有你這樣的表妹!”
連俏心想你這是在作死,嘴上問:“我怎麽了?我做你表妹委屈你了?”
“哼。”
“你說話啊!”
“哼!”
“你說不說?”
“我就不說!”
“有病吧你!”
“你才有病!”
衛祁:“……”
九爺:“……”
這是什麽菜雞互啄的畫面?
見表哥表妹“相談甚歡”,九爺和衛祁默契地走出地牢,而後商讨其他重要的事情。
半晌,兩人打嘴仗累了,雙雙坐下來靠在地牢的門上。
背靠背靠門。
連俏輕歎了口氣,“宋铮,你對九爺有偏見。”
偏見還不淺,這麽笨,難怪會被人當做槍使。
“我不管,你如果跟在九爺身邊,那就是妖女!而且正常女孩子哪有人願意嫁給太監的?”
連俏呵呵:“嫁給太監礙着你事了?你一個文狀元怎麽罵我是妖女呢!沒禮貌!”
“我沒有!”
連俏:“你罵了,哼。”
宋铮微微有些臉紅:“那好吧,不說這事,我們互相尊重。不過我還是看不慣九爺!”
“那你就看不慣吧,九爺興許就喜歡你看不慣他又幹不掉他的樣子。”
宋铮:“……”
好氣哦。
宋铮最終還是走出了地牢,隻是未曾想衛祁卻代他在刑獄裏受了好幾天的苦。
當宋铮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他已經離開了東廠。再想回去,便是難于登天。
用九爺的話說就是,你把東廠當什麽了?想進就進想出就出?
于是乎,宋铮咬牙切齒之下隻好拜托連俏每日去刑獄看看衛祁。
于是乎,陰森可怖時時傳來犯人痛苦的喊聲又時時拖出去死人的刑獄裏,那幾日總是會冒出一個粉團子。
九爺也不管她,整個東廠随她進出。
連俏拎着小籃子,小籃子裏放着新鮮的水果,旁邊還放着一小罐藥瓶。她走進刑獄,刑獄裏的太監看見她均是客客氣氣。偶爾也不止連俏去,她的身後還會跟着小花。
小花一現身,刑獄裏審訊的效率莫名都高出了不少!
刑獄最深處,是衛祁所在的地方。
幾日不見,他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樣。原本穿在身上的飛魚服被浸着慢性毒藥的鞭子抽出了一道道裂痕,有的鞕痕已經結痂,有的則結痂之後又被抽出了鮮血。
鞭刑,隻是東廠刑獄裏刑罰最普通的一種罷了。
這幾天不眠不休的折磨,已經讓衛祁的臉色蒼白了不少。
連俏端着小闆凳坐在衛祁旁邊,這時候,一個太監拿着一盒針走了過來。
“沈姑娘,您擋着咱家的路了。”
太監皮笑肉不笑,簡直比容嬷嬷還要容嬷嬷!
連俏咽了口唾沫,“你……你要幹什麽?”
“如您所見,針刑。”
“紮……紮哪兒?”
太監翹着蘭花指撚起了一根針,“自然是哪裏脆弱紮哪裏。比如手指,十指連心,又比如……”
太監的笑容越發變态,“沈姑娘,您還是回避一下吧,九爺若是知道您看了這些畫面,怕是會生氣。”
連俏搖了搖頭,“不用了吧,你們這樣做九爺知道嗎!你們可以打他,但是針刑不可以!”
……
今日4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