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爺直到入夜才回房間。
推開房門,他便看到小姑娘穿着小太監的衣服,靠在蛇身上睡得正熟。當然,前提是忽略她臉上的淚痕。
九爺依舊不緊不慢地給自己倒了杯熱茶。
他畏寒,卻居住在陰森冷寒的東廠之中,就連寵物也養的是冷血動物。
他緩緩起身,走過去摸了摸小花的腦袋。“莫要吓她了,本來就笨,再吓就傻了。”
小花吐了吐蛇信子,帶着小白歡快地離開房間。
九爺伸出手臂抱起了連俏,發現小姑娘輕得跟沒重量似的。他将連俏放在床上,大手剝了她的衣服。
皮膚很白,也并不像尋常女子般手腳冰涼。
像個小火爐似的。
九爺抱她入懷,被窩裏很快暖和起來。
“倒還有點用處。”九爺低笑了一聲。“就是字太醜。”
醜得沒眼看。
其實在見到人之前,九爺根本不知道沈家小姐長什麽樣子。這些年他坐鎮東廠,數不清的人想要巴結他。即便他是太監,即便進了東廠等于一腳踏進閻王殿,即便活下來也無法享受作爲一個女人的快樂,也許還要面臨非常人可以忍受的折磨,還是有不少官員擠破頭想把女兒送進來。
可是真正進來的,隻有連俏一人。
原因無它,九爺隻是想,萬一這次是個有趣的小東西呢。
當然,不有趣也沒事,丢進蛇窟便是。
睡覺的連俏:“……”
不知道爲什麽,感覺脊背一涼。
次日連俏醒來的時候,房間空無一人,也空無一蛇。
随着她起身的動作,被子滑落,連俏看着自己的身體,大驚。
誰剝了她的衣服?
隻愣了一秒,她便反應過來肯定是九爺。
其實昨晚上她仔細思考了一下。這個位面裏的男配雖然是太監,但畢竟把持着東廠!
有錢有勢的,九個皇子加起來都不敢惹他。
從某種意義上說,她的男配生活得很好,她應該感到高興才是。
“沈姑娘,你可醒了?九爺喚你去書房伺候。”
連俏:“……”
行吧,去給男配當書童了。
書房裏,比昨日多了一個箱子,箱子由上好的楠木制成,上面還雕刻着精緻的花紋。
九爺依舊一身白衣,像是不染塵埃的谪仙。
這樣的男人,怎會是太監。
連俏有些同情他,目光也柔軟了些。
挨一刀的時候,應該是很疼的吧,連俏想。
“過來。”九爺喚她。
連俏今日比昨日更乖,踩着小碎步走過去,“九爺有何吩咐?”
九爺瞥了她一眼,似乎覺得哪裏奇奇怪怪的。
依舊是拿出潔白的紙,提筆四個大字。
“今日還寫驚才豔豔?”
九爺點頭,“去旁邊寫,一百張,寫好了明日帶你入宮。”
連俏并不覺得入宮有什麽意思,再說宮裏也不見得比東廠好,畢竟東廠裏她怕的隻有九爺和蛇,東廠外面還不知道有什麽牛鬼蛇神。
沒有綁定系統前,連俏便聽說過地獄坦蕩蕩,魔鬼在人間這一說法。人,有時候确實比魔鬼更歹毒。
再說了,她的目标從來都是男配呀。
見連俏興緻缺缺,九爺也沒說什麽。隻是閑暇之餘轉頭看一眼正在旁邊練字的她。
啧,這字快醜出自己的風格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