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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襄陽血第一百零七章歸來

皇後娘娘,王爺,伯顔将軍,大事不好了。”子聰恐,壓低聲音用一種極爲可怕的語調說道:“小僧無意之中查到一件大事,昨天夜裏,漢将劉整、張弘範與阿裏不哥使者麻裏阿圖暗中來往,似有不臣之心,小僧擔心此二人吃裏爬外,會做出對我軍不利之事。”

“真有此事?子聰大師,你是怎麽知道這事的?”與子聰單獨密談的察塔察爾和伯顔三人都是臉色大變,隻是因爲子聰連禁聲手勢才沒大叫出來。子聰表情異常緊張,低聲答道:“昨天夜裏,伯顔将軍的軍隊與張弘範的軍隊換崗後,小僧領着少許親兵巡查軍營,本意是想檢查明暗崗哨有無缺漏,以便彌補——當時小僧還遇到伯顔将軍,将軍你還記得嗎?”

“記得,那時候好象快到亥時了。”伯顔點頭承認。子聰又沉聲說道:“後來小僧與伯顔将軍分手後,途經劉整寝帳,因見寝帳燈光未息,劉整又是我軍手握兵權的四大将之一,小僧便想進帳去勸劉整早些休息,不要耽誤了軍隊事務。不曾想小僧走近帳篷時,卻見阿裏不哥的使者麻裏阿圖立于劉整寝帳門外,小僧就時大吃一驚,趕緊領着親兵退進暗處,在暗中觀察麻裏阿圖舉動。片刻後,麻裏阿圖忽然進了劉整的營帳,小僧心知其中必有奇異,便在帳外守侯觀察,不曾想那麻裏阿圖進帳之後,直到三更将過、四更換崗時方才出來,而且與他一同出帳的除了劉整之外,竟然還有張弘範也在其中!”

“麻裏阿圖和劉整、張弘範密談了這麽長時間?他們在談什麽?”察必萬分驚訝的問道。子聰一聳肩膀,答道:“皇後娘娘見諒,劉整帳外有他親兵嚴密看守,小僧無法接見偷聽,是以不知。”

“來人,去把劉整和張~範那兩隻漢狗傳來!本王要親自問他們的話!”塔察爾怒吼命令道。

不等子聰說話,深明韬略的伯顔趕緊阻止道:“老王爺,不可!劉整、張弘範二賊私下與阿裏不哥僞汗使者見面,你若直接詢問,他們怎可承認?我們這邊又隻有子聰大師一位證人,他們若是抵賴不認,我們不僅拿他們無可奈何,反倒會打草驚蛇。”

塔察爾仔細一想也是,叫整和張弘範過來對質,如果真有這事,他們肯定抵賴不認,麻裏阿圖也不可能承認這件事,到時候自己才真是騎虎難下。這時,察必回憶着說道:“子聰大師的話應該不假,大汗在世之時,曾經對我說過,劉整這個人可用不可信。現在看來,當初把兵權給他,真是我們的安排失誤。”

“皇娘教的是,這都是小僧之過。”子聰滿臉地愧色,自我檢讨道:“當初小僧建議将兵權四分,是因爲我軍慘敗之後,能員幹将已經折損大半,史天澤、郭侃和阿裏海牙等大将之才不是戰死就是被俘,能用之人捉襟見肘,又見張弘範和劉整素來對大汗忠心耿耿,還上了賈似道老賊出征的必殺名單,應該可靠,便把兵權分了一半給此二人。不曾想這二賊竟然暗中勾結阿裏不哥,大大出乎小僧所料,小僧見事不明,請皇後娘娘、王爺、伯顔将軍治罪。”

“子聰大師不必過于内疚,抛開劉說,單說那張弘範,我對他了解也算深了,他的父親張柔是賈似道老賊所殺,平時裏言談之中也常以他的漢人血統爲恥,對大汗更是忠心耿耿,所以子聰大師你讓他掌管兵權,末将也沒有反對。”伯顔安慰子聰一通,察必和塔察爾也覺得伯顔的話有道理,便一起安慰子聰,表示不會追究,伯顔才又說道:“如今之計,我們得先弄明白劉整、張弘範二賊與阿裏不哥的人到底來往到了什麽地步,若是二賊與麻裏阿圖隻是尋常朋友來往,那我們就可以不必追究。若是二賊與麻裏阿圖勾結,欲行不軌,我們就不能遲疑,要馬上除掉二賊!”

“可他們行事秘密,又如能刺探到他們來往的真實情況?”塔察爾問道。伯顔低聲說道:“我等可暗派心腹士卒秘密監視二賊,若是二賊繼續與阿裏不哥僞汗的人暗中來往密切,我們基本就可以斷定二賊生出異心,即可設法除之。”

“伯顔将軍言之有理。”子聰補道:“但我們還需要盯緊他們地軍隊。如果他們掌握地軍隊之中有異常調動或者有異常人事升遷調任。也可以從側面證明此二賊心懷不軌。妄圖謀逆。”察必和塔察爾一起點頭稱是。當下由子聰建議。塔察爾和伯顔布置安排。迅速從怯薛隊中和伯顔、塔察爾地親兵中抽出大量人手擔當細作。混入劉整和張弘範部隊秘密監視。

……

因爲大宋軍隊地主力正在漢水南虎視耽耽。留給阿裏不哥派系動手地時間不多。所以劉整、張弘範二人調整和控制軍隊地動作也異常迅速。忽必烈派系地塔察爾和伯顔把細作派出去後。才到了傍晚時分。張弘範和劉整部隊地種種異常舉動就送到了忽必烈派系地幾個頭目面前。

在張弘範軍中。張弘範利用他老爸張柔留下來地勢力。大肆提拔心腹、親信和舊部掌管精銳部隊。忠于忽必烈地将領則被排擠。帶地都是老弱士卒甚至傷兵滿員、編制不足地部隊;而劉整除了重用同鄉親戚之外。還大量任用與阿裏不哥派系沾親帶故地蒙古将領。還有牆頭草色目人将領也得到劉整重用。忠于忽必烈地将領同樣遭到排擠。或是派去掌管工匠。或是明升暗降剝奪兵權。總之一句話。蒙古軍殘部将近一半地軍隊。已經不姓忽必烈了。

讓塔察爾、伯顔和子聰大師鼻子都氣歪地是。當遭到排擠蒙古将領跑來告狀地時候。察必故意派人詢問劉整和張弘範原因。兩個鐵杆漢奸竟然一起振振有辭地答道:“請回禀皇後娘娘。眼下大敵當前。我軍形勢危急。若是我等不能迅速掌握軍隊和熟悉軍隊。那我軍危矣!不得已。我二人隻能提拔親信舊将。才能更好地指揮部隊。保護皇後娘娘和太子安全。至于被委屈地幾位将軍。我等日後定當補償。”不過真正讓察必、塔察爾、伯顔和子聰大師氣急敗壞還在後面——當天晚上。也就是九月初四地夜裏。阿裏不哥地使者麻裏阿圖、劉長平和張弘範竟然都先後趕到劉整寝帳。而且進去以後就一直沒出來!

“肯定是了!”~爾狠狠一拳砸在茶幾上。咆哮道:“本王可以肯定。劉整和張弘範兩個逆賊肯定已經背叛了我們。和阿裏不哥僞汗勾上了!兩個賣主求榮地狗賊。本王如果不宰了你們。本王就不叫遜都思塔察爾!”

“他們打算幹什麽?會不會是想帶着軍隊投靠阿裏不哥?”察必擔心的問道。伯顔恨恨答道:“如果他們隻是分裂我軍,那還好說。怕就怕這兩個狗

兵變的主意,抰持皇後和太子獻給阿裏不哥,那對就是滅頂之災!”

“那……那怎麽辦?”察必的眼淚滾滾而落,哽道:“大汗剛剛戰死,主力軍隊又大部分被宋人殲滅,情況都危急成這樣了,我們的軍隊裏還出了兩個叛徒狗賊,打我們孤兒寡母的主意,難道上天真要亡我蒙古嗎?”

“皇後不必焦急,老臣這就點齊兵馬,去殺掉那兩個叛逆狗賊。伯顔,你也快去集合軍隊,咱們倆一起動手。”塔察爾,大步沖出金帳準備集合軍隊。子聰和伯顔一起沖上去拉住他,子聰連聲勸道:“王爺息怒,請息怒,我軍大敵當前,如果不能一舉誅殺二賊,二賊爲求自保必然兵變。屆時我軍内讧,自相殘殺,宋人必然趁火打劫啊!”

“王爺,子聰大師的話很有道理。”伯顔也勸道:“如果我軍内讧,賈似道老賊肯定不會放過這個趁火打劫地機會,到時候我們就危險了。”

“那怎麽辦?”塔察爾吼道:“那兩個狗賊正在和裏不哥的走狗一起商量密談,我們不動手,他們也會動手,到時候還不是内讧?不如乘他們現在聚在一起,立即動手把他們一鍋端了。”

“王爺,現在要動也可以。”子聰建議道:“但我們不能帶軍隊去,否則絕對逃不過兩個狗賊眼線的眼睛,讓他們有了察覺。我們不如在金帳之外埋伏刀斧手,借口斥候發現宋人軍隊秘密向北移動,企圖合圍我軍,,以皇後娘娘的名譽召二賊進帳議事,隻要二賊一來,刀斧手一起湧出,将二賊砍爲肉醬!隻要二賊一死,餘者傳檄可定!”

“把二賊騙來砍成肉醬?”塔爾楞了一下,然後大力點頭道:“好,可以這麽辦!”察必和伯顔也覺得這個辦法不錯,馬上點頭答應。子聰又建議道:“還有一點,現在是張弘範的軍隊輪值,他地軍隊已經處于備戰狀态,我們如果不做好預防突發事件的準備,隻怕會吃大虧。小僧建議王爺和伯顔将軍立即召集将領,做好備戰工作,然後再傳二賊前來動手。”

“好,我們立即排。”塔察爾和伯顔一起答應。子聰又向察必說道:“皇後娘娘,請你的怯薛隊也做好準備,抽出一部分人去靈堂保護大汗遺體,剩下地全部武裝起來,保護你和太子殿下。”察必感激不盡,自是按子聰之計安排。片刻後,塔察爾和伯顔的軍隊已經悄悄開始動員備戰,子聰再三确認後,這才點頭同意派出使者傳喚劉整和張弘範。

……

察使者教程很快,才用了兩香時間就趕到劉整寝帳外,劉整此刻正在與麻裏阿圖、姚樞、張弘範和劉長平四人密謀劫持察必真金,聞得軍情有變,劉整和張弘範不敢怠慢,趕緊告辭要去金帳。姚樞卻喝道:“且慢!劉将軍張将軍你們的軍隊也有斥候在外,爲什麽他們沒發現宋人軍隊動向?此事必然有詐,二位将軍若去,隻怕有去無回!”

“有道理,難道我們地行被發現了?”劉整和張弘範都吓得面如土色。姚樞又說道:“事不宜遲,二位将軍可借口更衣拖延時間,速速派人打探塔察爾、伯顔軍隊動靜,等到回音再做打算!”

“好吧,就這樣辦。”劉整和張弘可不願拿自己的腦袋去冒險,對姚樞的萬全之策自然是言聽計從。故意拖延了片刻時間後,噩耗傳來,塔察爾和伯顔的部隊雖然表面上不動聲色,暗中卻已經在秘密動員——這還多虧今天晚上執勤的隊伍是張弘範的軍隊,否則也很難立即發現。聽到這消息,劉整、張弘範、麻裏阿圖和劉長平四人都是全身顫抖,不知如何是好,倒是智囊姚樞還算冷靜,一拍桌子說道:“現在可以肯定——不知那裏出了纰漏,我們地行動被察必、塔察爾和伯顔發覺了。”

“那……那怎麽辦?”麻裏阿圖膽戰心驚:問道。姚樞咬牙說道:“惟今之計,隻有兩個辦法,一是去向皇後娘娘和塔察爾王爺請罪,主動交代罪行,請求他們地原諒,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劉整和張弘範聽得直翻白眼,心說你老東西出的好主意——以蒙古人對待叛徒地慣例,我們去主動交代叛變罪行,察必和塔察爾還不殺我們全家啊?

“那另一個辦法呢?”劉長平沉聲問道。姚樞沉聲答道:“另一個辦法就是——拼了!今天晚上是張弘範将軍的部隊執勤,随時可以投入戰鬥,乘着伯顔和塔察爾地軍隊還在準備,張将軍馬上提兵去中軍大帳抓察必和真金,斬殺此刻肯定在金帳中的塔察爾和伯顔,劉整将軍動員軍隊接應!事若成,抓到了察必和真金,也殺了塔察爾和伯顔,我們就可以逼着察必頒布诏書向阿裏不哥大汗投降,接管大營。事若不成,我軍立即撤軍北歸,搶占南陽鄧州,截斷察必和塔察爾的退路,讓宋人去收拾他們,等到他們地敗軍逃往南陽,咱們還有抓住察必真金的機會!”

“妙計!”麻裏阿圖和劉長平一起鼓掌。劉整和張弘範則面面相窺,有些不敢承擔這個責任。姚樞明白兩個鐵杆漢奸的心思,馬上向麻裏阿圖使個眼色,麻裏阿圖會意,轉向劉整和張弘範獰笑道:“張将軍,劉将軍,你們爲大汗建立蓋世奇功的機會到了,請先砍了外面的察必使者,然後就動手吧。”

“可要是宋蠻趁火打劫怎麽辦?”張弘範戰戰兢兢地問道:“我們動手攻打金帳,肯定會遭到反抗,兩軍火并起來,宋蠻子再趁火打劫,我們可就誰都跑不掉了。”

“這個不用擔心,老夫有一計,可使宋人隻打察必塔察爾,不打我軍。”姚樞陰笑道:“張弘範将軍好象忘了,阿裏不哥大汗現在和宋人還是盟友,劉長平也對賈似道老賊有過救命之恩?二位将軍可派一條小船送劉将軍到對岸,面見賈似道老賊,曉以厲害,許以黃河以南的土地,勸說賈似道老賊與我軍聯手夾擊察必、塔察爾和伯顔軍隊,雖不一定成功,卻至少可爲我軍争取少許時間。”

“勸說賈老賊?”劉長平擔心——賈老賊可不是那麽好蒙的。姚樞看出劉長平地猶豫,便挺身而出道:“劉将軍若不嫌棄,老夫願意與你同往,以三寸不爛之舌說服賈似道老賊,對他曉以厲害——賈似道老賊其實也沒把握全殲漢水以北的忽必烈殘部,有此天賜良機,他定然不會錯過!憑此一條,老夫有八成把握說服于他!”說到這,姚樞瞟一眼劉整和張弘範,補充道:“否則的話,若是察必搶先向漢水南岸派出使者,請賈似道出兵助她,那二位将軍……。”

“好吧,我這就安排小船,送劉将軍和姚老先生過河。”張弘範一口答應——沒辦法,如果察必真派人過河去請賈老

平叛,那張弘範才叫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事發必的使者也在帳外不斷催促,劉整也沒時間定下心盤算,隻是咬牙跺腳道:“沒辦法了!隻好賭上一賭了!就按姚先生地主意行事!”說到這,劉整喝道:“有請皇後使者!”

帳門掀開,察必的使者大搖大擺進來,見劉整的寝帳中竟有這麽多人,那使者不由大吃一驚,但不等他再說一句話,張弘範、劉整、麻裏阿圖和劉長平已經一起獰笑着撲了上來,四把鋼刀你起我落,三兩下将那使者砍成數截。張弘範提刀吼道:“劉将軍,我們出去動手,剩下的事,就拜托你和麻裏阿圖大人了!”

……

劉整的營地早被忽必烈派系的眼線盯上,劉整和張弘範砍殺察必使者地事雖然沒有人能看到,但張弘範領着劉長平和姚樞殺氣騰騰的沖大營,趕往河岸召集軍隊起事地動作,卻絕對不可能逃過眼線的眼睛。消息傳到金帳,這回連脾氣暴躁地塔察爾也知道張弘範就要動手了,無奈之下,咱們的子聰大師隻好請塔察爾和伯顔速返軍隊,召集軍隊前來保衛金帳。同時請察必地親堂哥欽察率領怯薛死守金帳

“殺啊——!”塔察爾的第一支千人隊趕到中軍大帳增援時。張弘範的軍隊已經打着阿裏不哥的旗号一路殺人放火地沖了過來,塔察爾親自指揮忠于忽必烈的軍隊迎戰,本來塔察爾還想在陣前喊話動搖張弘範的軍心,但同樣戰場經驗豐富的張弘範卻不會給他這個機會,他的軍隊不斷高喊着“活捉察必真金”和“阿裏不哥大汗萬歲”口号,不要命地與塔察爾的軍隊混戰在起來。準備足的塔察爾因爲軍隊還沒有完全動員,兵力不足,被武裝到牙齒地張弘範部隊殺得節節敗退,金帳一帶火光沖天。

“殺啊!”“阿拉!”“忽必烈大汗萬歲!”“阿裏不哥大汗萬歲!”金帳外馬蹄聲、喊殺聲和口号聲震天動地,刀劍碰撞聲和箭矢破空聲連綿不絕,間或還有士兵臨死時的慘叫哀嚎聲,金帳内卻是陣陣抽泣之聲。被吓得全身發抖的侍女領着忽必烈的一幹兒女,躲在金帳角落哭泣,察必卻抱着驚恐不安地兒子真金坐在忽必烈以前的位置上抽泣——沒辦法不哭,外面打得熱火朝天、殺得血流成河的都是察必丈夫忽必烈的嫡系部隊啊!而我們的子聰大師也跪在察必和真金面前,眼淚如斷線珍珠一般不斷從眼眶中滾出,流滿雙頰。

“嗖——!”一支帶着火流矢鑽破金帳的牛皮帳頂,斜到距離子聰不遠地羊毛地毯上——沒辦法,老天爺也看子聰大師不順眼了。子聰趕緊去拍打火焰時,察必哭着問道:“子聰大師,你說我們能擋住叛軍嗎?”

“皇後娘娘請放心,絕對能住!”子聰斬釘截鐵的答道:“在軍隊重新編制時,小僧暗中指點塔察爾王爺,請他将軍隊最精銳者編入了自己地部隊和伯顔将軍的隊伍,我軍現在隻是準備不足,倉促應戰才被張弘範殺到中軍大帳,等到我軍緩過氣來,張弘範和劉整地軍隊絕對不是我軍對手!”

“那就好。”察必微放下心來,可聽着帳外一波高過一波的喊殺聲,還有越來越近地馬蹄聲和金鐵交加聲,察必的心不知不覺間又提到了嗓子眼。還好,塔察爾帶着滿身的血迹沖了進來,向察必叫道:“皇後請放心,老臣的軍隊又有三支千人隊過來了,肯定能守住金帳。”

“多謝王叔,王叔也請小心。”察必抹眼淚答應。塔察爾點點頭,轉身出帳。可塔察爾剛要出帳時,子聰忽然大叫起來,“糟糕!小僧算漏了一點!我軍危險了!”

“師,我軍有何危險?”察萬分緊張的問道。子聰答道:“小僧算漏了宋人!若是麻裏阿圖和劉長平遣使過河,許以厚利請宋人出兵相助,夾擊我軍,那我軍還拿什麽抵擋?”

“啊!”塔察爾也叫了起來,“不好,戰前眼線來報,張弘範派人保護一條小船過河,難道是阿裏不哥的人派去的使者?”

“他們已經派人去請宋人軍隊了?”必面色大變,幾乎昏厥過去。還好子聰及時叫道:“皇後、王爺莫慌,現在彌補還來得及!如今之勢,我軍弱而阿裏不哥強,皇後娘娘和太子若是落入阿裏不哥之手,對賈似道老賊也十分不利。小僧若火速過河,面見賈似道老賊說明其中關節厲害,許以土地請他出兵幫助我軍,或者讓他按兵不動,那我軍就沒有後顧之憂了!”說到這,子聰大師忽然面露難色,“隻是……隻是……。”

“隻是什麽?”察必又緊張問道。子聰大師爲難答道:“隻是怕賈老賊趁火打劫,獅子大開口,至少河南一半的土地就要歸宋人了。”

“現在蒙古的國運都快沒有了,還管什麽一半的河南土地?”察必大哭說道:“子聰大師,那就麻煩你立即過河一趟,我拿大汗的金牌借你,談判條件全權委托于你。我派怯薛保護你上船過河,務必要穩住宋人,不要對我們趕盡殺絕。”

“既如此,請皇後娘娘多多保重。

”子聰向察必鄭重磕了一個頭,雙手接過察必遞來的忽必烈金牌令箭。子聰又向塔察爾磕了一個頭,起身抓住塔察爾的手說道:“王爺,小僧此去,成與不成全在于天。若是不成,王爺和伯顔将軍當立即保護皇後撤離,不用理會小僧,切勿理會小僧死活。”說到這,子聰又握握塔察爾的手,鄭重說道:“王爺,你也請保重。”

“子聰大師,你也保”塔察爾被子聰的一番真情弄得老淚縱橫,哽咽道:“你一定要活着回來。”子聰點點頭,這才在怯薛的保護下從後帳離開,于亂軍中殺出一條血路,沖向漢水河岸乘船過河。

……

夜風勁吹,蒙古軍大營喊殺之聲益發激烈,火光映得夜空通明。波濤蕩漾的漢水河面上,子聰立于船頭,緩緩閉上雙眼,雙手張開,仿佛要将漢水南岸的大宋江山攬入懷中一樣。而在漢水南岸的碼頭上,如星火把照耀下,賈老賊率領着宋軍文武将領正裝與待,當子聰走上碼頭時,賈老賊率領宋軍衆将士向他行拱手鞠躬之禮,迎接他的到來。

飄蕩火光照耀中,子聰一步一個腳印,緩緩走到賈老賊面前,忽然雙膝跪下,合掌鄭重說道:“太師,小僧遵守承諾,回來了。”

“子聰大師,果然是信人。”賈老賊也向子聰雙膝跪下,眼中飽含熱淚,哽咽道:“大師歸宋,如微子去殷、韓信歸漢,大宋江山之福,大宋子民之福,當今萬歲之福,賈似道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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