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範大将軍其實是很刁難人的,前方來報漣水城已經被蒙古軍李部包圍得水洩不通,蒙古水軍薄弱,騎兵陸戰能力卻遠在宋軍步兵之上,讓淩震和伍隆起走陸路入城,無異就是讓淩震和伍隆起部隊承擔最沉重的壓力。而且還故意少給伍隆起和淩震兩天時間,我們的範大将軍整人的手段就做得有些明顯了。可淩震和伍隆起卻連眼皮都眨一下就抱拳答道:“謹遵大将軍将令。”
“本大将軍再警告你們一次,軍情緊急,八月二十九淩晨子時之前,你們的軍隊務必進城。那怕延誤一刻時間,本将軍也要取你們的項上人頭!”範大将軍惡狠狠的補充一句。見淩震和伍隆起又挺身答應後,我們的範大将軍忍不住在心裏哼哼道:“兩個蠢貨,準備等死吧!”哼完,我們的範大将軍大聲命令道:“既然明白,那還不快去準備出發?”
“末将告退。”淩震和伍隆起早就不想和範大将軍呆在一起了,一轉身就快步出了大帳。誰曾想淩震和伍隆起的身影剛消失後,我們的範大将軍馬上向心腹馬悍招手,把馬悍叫到面前,低聲命令道:“立即派人去和李聯系,把淩震和伍隆起部隊的行軍路線和入城時間都告訴李,讓李去替我們招呼那兩個
“大将軍,你瘋了?”朱勝耳尖,聽到範大将軍對馬悍的命令不由大驚失色,驚叫道:“把伍将軍和淩将軍的進軍路線與時間通知敵軍。你這不是要兩位将軍和八千将士的命嗎?”
“噓小聲點!”範大将軍怕伍隆起和淩震沒走遠聽見,趕緊打了一個禁聲的手勢。低聲說道:“不要他們的命要誰的命?你沒看到他們剛才是如何羞辱本大将軍嗎?你是本大将軍地心腹愛将,他們羞辱本将軍等于就是間接羞辱你,你忍得下這口氣?”
“剛才他們的态度是惡劣了一點,可大将軍你也不能這麽做……。”朱勝還想阻止範大将軍地瘋狂,我們的範大将軍卻打斷他的話,“不要說了,自古名将用兵。也有不少用過自殺部隊和誘餌軍隊,這也是本大将軍的策略,不得多言,這是軍令!”被範大将軍用軍令一壓,職業軍人朱勝無奈,隻得退到一邊生悶氣。
“除了通知那兩個王八蛋的行軍路線和進城時間外,你再讓使者和李商量。”我們的範大将軍其實戰事是成竹在胸的,又向馬悍交代道:“隻要李别在本将軍地軍隊向北開拔的途中襲擊本将軍,本大将軍可以送給他三千石糧食,還有再送他一千枚手雷----雖然本大将軍不知道手雷裏裝的新式火藥配方。不過可以拿去讓李他自己慢慢研究。總之一句話,本大将軍的軍隊可以不進城去阻攔李奪取漣水城,隻要李别來打本大将軍就行。”
好不容易聽完範大将軍的交代。朱勝也幾乎氣暈過去,正要說話時範大将軍卻搶先說道:“朱勝,不許說話,這是軍令。”壓住了朱勝,可馬悍也有疑問,又問道:“大将軍。末将有一事不明,王爺和王妃逼着你提軍入城,又派全永堅過來監軍,我們就算說服了李不來攻打我軍,不進城也沒辦法向王爺和王妃交代啊?”
“笨蛋,這還容易嗎?”我們的範大将軍一席話說得馬悍心服口服,“王爺和王妃隻是命令我們增援入城,可沒說增援失敗怎麽辦。等到淩震和伍隆起那兩個兔崽子全軍覆沒,我們就可以回報王爺和王妃----就說淩震和伍隆起輕敵冒進。導緻我軍前鋒全軍覆沒。罪當滅門,我軍主力銳氣挫動。不利再戰,退兵三十裏下寨待援。這不就給王爺和王妃交代了嗎?”
“大将軍。末将對你敬佩簡直就是高山仰止啊!”
我們地範大将軍制訂地新地戰術計劃進行得異常順利。淩震和伍隆起兩個笨蛋果真傻乎乎地提兵走陸路奔漣水去了。馬悍派去地使者也很快和李取得聯系。李大都督稍做考慮就答應了我們地範大将軍提出地條件。答應絕不襲擊範大将軍地軍隊。與範大将軍和平相處----不過條件是要五千石糧食和一千五百枚手雷。使者回報後。我們地範大将軍連眼皮都不眨一下就表示同意。并且答應在八月三十這天地晚上把糧食和手雷給李送去。
設法與敵人議定互不侵犯和約地同時。我們在寶應窩了近一個月地範大将軍終于在八月二十七這天清晨提兵出發。走相對最安全地水路向北開拔。經過一天多地水路跋涉後。範大将軍率領地軍隊終于抵達了距離漣水僅有三十裏路地位置。并在那裏安營紮寨。等待淩震和伍隆起全軍覆沒地消息。期間身爲監軍地全永堅沒少催促範大将軍繼續前進。卻被範大将軍以配合陸路軍隊行動再進攻地借口拒絕。心急如焚地全永堅也無可奈何了。
時間很快到了八月二十八日這天晚上。範大将軍先是收到淩震和伍隆起部隊已經抵達漣水南郊地消息。然後我們地範大将軍馬上一反常态。沒按往常地習慣早早鑽進小妾地被窩裏。而是少見地呆在中軍大帳了。興緻勃勃地等待淩震和伍隆起地消息。被全玖派來充當監軍地全永堅也聞訊趕到大帳。向我們地範大将軍問道:“範大将軍。淩震和伍隆起已經到漣水郊外。我們是不是也該進攻了?乘着淩震和伍隆起轉移鞑子注意力地機會。主力部隊一鼓作氣殺進城裏?”
“全大人。不用着急。”範大将軍擺手微笑道:“眼下鞑子銳氣正損。讓淩震和伍隆起地精銳部隊先挫動他們地銳氣。我們再殺進城裏損失才小。否則地話。鞑子地軍隊還在漣水城四面警戒。我們地主力強攻鞑子已經工事完善地預設陣地。隻能是傷亡慘重。必須等伍隆起和淩震把鞑子地預設陣形打亂。才能把我軍地傷亡降到最小。”全永堅不懂軍事。被範大将軍地話唬得一楞一楞地。也是呆在中軍大帳裏等待斥候報告漣水城外地戰情了。隻聽得斥侯流星飛報……
“禀報大将軍。淩震、伍隆起部隊已到漣水南門外十裏。鞑子在南門地隊伍已經布下攔截陣形。”
“禀報大将軍,鞑子布置在東、西兩門的隊伍已經向南門移動,從兩翼包抄淩震、伍隆起将軍隊伍。”
“報淩震、伍隆起二位将軍的隊伍背後五裏處出現鞑子騎兵約三千人,從背後包抄淩、伍二位将軍,淩震與伍隆起二位将軍的隊伍已經被鞑子四面合圍!”
“大将軍,不能再拖了。”朱勝跳了起來,大叫道:“我們的主力得馬上進攻,替淩震和伍隆起減輕壓力,否則他們的隊伍有被鞑子圍殲的危險!”全永堅也勸道:“大将軍,淩震和伍隆起都是功勳重将。我們不能不救他們。”
“别急。”我們的範大将軍将手一揮,自信滿滿的微笑道:“本大将軍相信淩震和伍隆起一定能頂住,繼續等待。”
“大将軍……。”朱勝知道範大将軍打地是坐視淩震和伍隆起被敵人全殲的主意。忍不住又要勸告。可他的話還沒說出口,又有一名斥候飛奔進來,大聲叫道:“禀報大将軍,淩震與伍隆起将軍隊伍中打出鄂州大戰中那面精忠報國大旗,鞑子隊伍一片驚慌,傳言賈少傅已經到了漣水。士氣大洩,包圍圈停止縮小。”
“什麽!”範大将軍地屁股象着火一樣跳起來,咬牙切齒道:“一面精忠報國旗就能把鞑子吓成這樣?怎麽可能?”旁邊朱勝歡喜答道:“大将軍,有可能。李部隊中有不少鄂州之戰中被俘的蒙古俘虜,已經吃夠了賈少傅的苦頭,看到代表賈少傅的精忠報國大旗出現,鞑子軍隊變成驚弓之鳥也不足爲奇。”
“該死的,我應該找淩震把那面旗幟要過來。”我們的範大将軍也知道精忠報國大旗是賈老賊親自指定地虎銳軍軍旗,又聽得蒙古軍隊對那面軍旗如此懼怕。不由大爲後悔。可是讓範大将軍後悔的還在後面。又有斥候飛報道:“禀大将軍,淩震與伍隆起将軍發起突襲。鞑子正面攔截的隊伍不戰自潰,高喊着賈似道來了,快跑之類的話四處奔散,其他三個方向的蒙古軍隊伍也不敢靠近我軍。而我軍漣水守軍歡聲遠傳十裏,已經主動打開城門沖殺,接應我軍援軍。”
“砰!”我們的範大将軍氣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咆哮道:“馬悍,趕快派人通知李,賈似道不在淩震和伍隆起隊伍裏,讓他們隻管放心打仗!”
“範大将軍,你在說什麽?”全永堅跳了起來,幾乎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而範大将軍也意識到自己的失言,趕緊換了一副笑臉,“全大人誤會了,本大将軍的意思是等伍隆起和淩震地隊伍入城以後,再派人去告訴李其實賈少傅根本沒來前線,好好嘲笑一下草木皆兵地蒙古鞑子。”
“原來是這樣,吓我一跳。”全永堅松了一口氣。又過片刻後,再一名斥候飛報道:“禀報大将軍,我軍淩震、伍隆起部隊已經沖進漣水城,護送的糧草辎重也全數入城,損失幾乎沒有,敵軍不敢追擊,又将漣水城四面包圍。”
“總算有一支隊伍進城了。”終于往被圍困一個多月地漣水城裏送進去一批援軍和糧草,全永堅和朱勝都是喜笑顔開。而我們的範大将軍臉色鐵青,大爲後悔沒随淩震和伍隆起一起走陸路入城。那邊朱勝又建議道:“大将軍,我軍前鋒入城,敵人銳氣已經全挫,正是主力進軍的最好機會。請大将軍下令,我軍主力即刻北上,從水門殺入城中。”
一想到要親身趕赴槍林箭雨的前線戰場,範大将軍臉上的肌肉馬上抽搐了幾下。換了一副笑容說道:“别急,既然淩震和伍隆起已經進城了。那漣水城暫時也沒危險了,我們與其冒險入城,不如在此地紮營與漣水城成犄角之勢,尋機夾擊敵軍,這才是兵法正理。何況斥候探知,鞑子爲了阻止我軍水軍入城,已在進入漣水城的河道上拉滿上百條鐵索。我軍強攻,損失勢必巨大。”
“以犄角之勢破敵,也是個辦法。”朱勝好不容易和範大将軍做出一緻認同,便點頭道:“那請大将軍下令紮陸營水營,布置防禦工事,以做長久之計。”
“你去辦吧。”範大将軍當即同意。那邊全永堅也放心的回帳休息去了,僅有馬悍與範大将軍心意相通,不用吩咐就主動留下。果不其然,當大帳中隻剩下範大将軍和馬悍兩人後,範大将軍馬上招手把馬悍叫到面前。低聲命令道:“立即派使者去見李,告訴他咱們的和約照舊,隻要他别來打本大将軍。本大将軍仍然給他五千石糧食和一千五百枚手雷。”
“明白。”馬悍點頭。馬悍正要下去安排時,帳外卻奔來一名傳令兵,雙手抱拳道:“禀報大将軍,我軍營外來了三人,手打白旗自稱李軍使者,求見大将軍說有要事相商。”範大将軍知道這是李派來與自己談判的。便答應道:“來得正好,省得我們又跑一趟,讓他們進來。但是要悄悄地把他們領進來,别讓朱勝和全永堅知道。”
傳令兵依言而去,不一刻,三名滿身彪悍之氣的李使者便被領到中軍大帳中,在進帳地時候,範大将軍的親兵要李使者解下武器,三名李使者中爲首那人卻眼睛一鼓。虎聲虎氣的吼道:“本将軍刀劍從不離身。你們想談判,就别惹本将軍生氣。”帳中範大将軍怕觸怒李使者導緻談判破裂。忙命令道:“沒關系,讓他們帶武器進來吧。”
“你就是範文虎?本将軍姓鄭名衍德,乃是大都督帳下大将。”三名李使者中爲首那人粗聲粗氣的自我介紹道。範大将軍聽說過鄭衍德的名字,知道他是李帳下的一員猛将,忙起身離座道:“鄭将軍,在下正是範文虎,有失遠迎,還請鄭将軍恕罪。來人啊,快給鄭将軍準備酒菜。”
“酒菜就不必了。”鄭衍德大聲說道:“本将軍是奉大都督來向你提出抗議,賈似道親自來到漣水,你爲何欺瞞于大都督,硬說走陸路入城的宋軍中隻有淩震與伍隆起?大都督要你給一個合理地解釋,否則我們的軍隊也許沒把握拿到賈似道的人頭,拿你的人頭卻沒有半點問題。”
“鄭将軍,冤枉啊。”範大将軍慘叫着解釋道:“賈似道真的沒來漣水,那一面旗幟隻是賈似道賜給淩震直屬的虎銳軍軍旗。如果賈似道真的來了漣水,他會同意本将軍和大都督談判嗎?”
鄭衍德用眼角瞟一眼大帳正中的銅壺滴漏,大聲說道:“也許這是賈似道的詭計,他派你與大都督談判,讓我軍掉以輕心,他乘機出手,打我軍一個措手不及。”鄭衍德竟然如此想,我們的範大将軍真是比窦娥還冤,又是作揖又是抱拳解釋道:“鄭将軍,冤枉啊,賈似道真不在軍隊裏,要不你可以在我們軍隊裏搜……。”
不管範大将軍如何解釋,鄭衍德就是搖頭不信,最後範大将軍急了,幹脆發誓道:“鄭将軍,如果賈似道真在軍隊裏,叫我生個兒子沒屁眼,和女人床腎虧,這種可以了吧。”鄭衍德又用眼角瞟一眼銅壺滴漏地刻度,很勉強說道:“好吧,本将軍就相信你一次,把你的話轉告給大都督。”說着,鄭衍德從懷裏掏出一封書信,說道:“拿去吧,這是大都督給你的親筆信。”
站在旁邊地馬悍上前幾步,準備從鄭衍德手裏接過書信,範大将軍卻也走上前來,一把推開馬悍,“滾開了。大都督的信,當然要本将軍親自來接。”說着。範大将軍滿臉堆笑伸出雙手,接過鄭衍德手裏那封信,“多謝鄭将軍,鄭将軍請先不要走,範文虎這就派人去給将軍準備酒宴和歌姬……啊!你幹什麽?”
“别動!”範大将軍驚叫的時候,鄭衍德突然出鞘的鋼刀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吓得範大将軍連聲慘叫,“鄭将軍。你幹什麽?賈似道真的不在軍隊裏,你要相信我----啊!刀别壓得太緊,會出血啊!”那邊鄭衍德帶來地随從也已經撲上去将不知所措地馬悍制服,用鋼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而範大将軍地親兵直到此刻才反應過來,紛紛拿起武器沖了上來,鄭衍德忙向範大将軍喝道:“叫你的人退下!把帳篷門關上!”
“滾開!都給老子滾開!把帳篷門拉下來!快!”範大将軍哭喊着把企圖靠近的親兵趕開,又命令親兵拉下帳篷門,連聲哀求道:“鄭将軍,有話好說,你千萬别沖動。本将軍暈血,你的刀子千萬别割破我的脖子啊!”
“少廢話,讓你的人馬上把朱勝和全永堅叫來。就說是有軍情相商。”鄭衍德沉聲命令道。範大将軍有些遲疑,鄭衍德馬上用刀在他細皮嫩肉地脖子上輕輕一劃,一股鮮血立即流了出來,有暈血症地範大将軍魂飛魄散,馬上大叫道:“快,去告訴朱勝和全永堅。就說有緊急軍情,讓他們馬上到中軍大帳來!快去,否則老子要你們的狗命!”
範大将軍地親兵十分聽話,果然是用有緊急軍情爲借口把全永堅和朱勝叫到了中軍大帳,全永堅和朱勝毫無防備,剛進大帳就被範大将軍命令親兵拿下,用刀柄打昏後捆在地上。被刀架在脖子上的範大将軍哀求道:“鄭将軍,你的話我全部照做了,你現在可以放過我了吧?你們不是要糧食嗎?我軍隊裏還有丁大全剛剛送來的八千多石糧食。還有四千枚手雷。你要的話全拿去,隻要你别傷害我。什麽都好說。”“少廢話,閉嘴!”鄭衍德喝住異常聽話的範大将軍,将目光轉到大帳正中的銅壺滴漏上。當水的刻度指到八月二十九日子時正時,遠處突然傳來悶雷一般地馬蹄聲,然後又有幾名傳令兵跌跌撞撞的跑到大帳外,驚慌失措的大叫道:“大将軍,不好了!鞑子地騎兵突然殺過來了!”
“馬上下令,叫你的軍隊向南撤退!”鄭衍德低聲命令道。範大将軍面如土色,知道這個時候下撤退令就意味中全軍潰敗,自己也将落入敵人手中,可是在鄭衍德又割破了他脖子上嫩肉後,範大将軍馬上殺豬一樣的大叫起來,“趕快下命令,全軍向南撤退!向南方撤退啊”
伴随着範大将軍可以媲美帕瓦羅蒂的男高音,全軍撤退的命令下達,倉促從帳篷裏沖出來應戰的宋軍士兵士氣立洩,争先恐後地向南開溜,根本沒對前來夜襲的李騎兵做出抵抗,使得李的騎兵隊就象一把燒紅的鋼刀切進牛油一樣直接插進宋軍中軍,迅速将宋軍中軍大帳包圍,範文虎軍的所有高層連同監軍全永堅都被李騎兵一鍋端走,無一漏網……
“我投降!我投降!我誓死效忠忽必烈大汗!”範大将軍的哭喊聲在夜空中回蕩,聲穿雲霄……
範文虎軍主力大敗,主帥範文虎、統制朱勝、馬悍和監軍全永堅被李軍生擒的消息,很快就通過信鴿和快馬傳到臨安,而賈老賊靠着得天獨厚的優勢,在臨安城中算是第一個知道前方戰報的人。将戰報通知衆走狗後,賈老賊地幾個走狗歡呼雀躍,都知道賈老賊複出在即。而賈老賊卻絲毫不把複出地事放在心上,僅是将一道早已經寫好的奏折摔出來,命令道:“馬上送去給忠王爺,請他轉呈給皇上----本官要辭職謝罪和告老還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