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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2章 陰氏強軍之威(5K)

第692章 陰氏強軍之威(5K)

楚君熊招當然猜出鬥韋龜剛才想幹什麽了。

他決定以後将鬥韋龜差遣得遠遠的,免得哪一天被坑死。

曾經的天下第一神箭手養由基跟呂武正面單挑,落了個戰死沙場的下場。

鬥韋龜的箭術比養由基厲害嗎?完全沒有的事。

蠢貨其實不可怕,怕的是蠢貨不知道自己有多蠢。

跟蠢貨一塊玩耍,平時逗樂一下能夠有個美好心情,知道蠢到何等地步就該遠離,免得蠢貨自己作死就算球,連累到了自己。

呂武害怕被偷襲嗎?廢話了不。

如果呂武不怕被偷襲,出現在戰場就是一身戎裝,穿着三層甲是爲了哪般?

剛才呂武刻意跟楚君熊招拉近了距離,爲的就是震懾有偷襲欲望的楚人,真有楚人偷襲就拿楚君熊招當擋箭牌。

身爲高位者一般都怕死,有的是因爲壯志未酬,更多則是被各種享受磨滅了膽氣,要麽就是覺得還沒有享受夠。

呂武是哪一種?

兩個陣營的頭腦陣前唠嗑結束。

晉軍很有耐心地等待楚軍将陣型列起來,兩支軍隊相隔約是六百米左右。

晉軍這邊除了偶爾響起馬嘶之聲,沒有人講話。

楚軍那邊會有牛哞聲,更多的是太多楚人交頭接耳給産生的“嗡嗡嗡”噪音。

這種畫面并不是第一次出現,晉軍刻闆、自律,主要也是軍紀着實是太嚴;楚人天生浪漫,各封主自己都浪漫到不行,對軍紀的要求也就比較松散。

不能說楚人天生浪漫就沒戰鬥力,稱霸伊始楚國那邊變成一個出勇士的地方,光是養由基的光芒就籠罩春秋時光的大地數十年,天下間無人能與之爲敵。

楚地真的不缺勇士,像是楚莊王時期“善于弄丸爲戲,可敵五百人”的熊宜僚就是其一。

當然了,其餘各國也有勇士,晉國的先轸就是一個公認的猛人,還有魏氏的魏犨也是風光一時的猛将。

不算呂武的話,即便是魏琦在“國際”上也有悍将的美譽。

中原那邊出勇士比較頻繁的是哪個國家呢?并不難猜,是極度強調個人武勇的齊國,再來就是魯國。

齊國出過的勇士挺多,已經故去的高固,好像要成年了的古冶子,死于冤殺的彭生,跟古冶子年紀差不多的田開疆,二桃殺三士的另一個主角公孫接。

要是那麽一看,齊國的勇士下場都挺慘,十個裏面至少有八個是死在君主的手段之下。

善于嘴炮的魯國竟然能出勇士?瞧不起人了不是,他們的确能出勇士,像叔梁纥就是呀。

呃?叔梁纥被呂武拐跑了?哦,那叔梁纥不再是魯人了。

别以爲魯國就沒有其他勇士了,還有秦堇父與狄虒彌并列号稱魯國名将,個人武力方面也是極強。

而魯國的名将嘛……,不知道是矮個裏拔高,還是真的名副其實了。

可能是默契,也許是巧合,晉軍和楚軍陣列中開始出現單騎走馬在跑,他們背後會有一個旗匣子,旗匣會插着幾杆小旗幟。

他們其實就是所謂的傳令兵,騎馬奔跑起來再大聲重複來自主将的命令,還會用背後的小旗幟打一些簡單的旗語。

呂武轉頭看了一下挂在西邊天空的太陽,大聲下令:“開始罷!”

戰鼓聲被擂起來。

位處頭“徹”的晉軍将士大聲喊了一聲:“嚯!”

位于第一個“徹”的是來自陰氏的軍隊,戰車當然是在最前方,後面跟随的步兵每一人身上都身穿鐵甲。

陰氏的鐵甲已經有了幾次更新換代,一開始是環片甲,後來主打闆甲,再後來搞魚鱗甲,目前是闆甲與魚鱗甲的一種搭配。

所以,陰氏士兵的那一身裝扮,看上去有那麽點唐時明光铠的味兒,款式上面卻是有着區别。

現在這麽個年頭能夠當“鋒銳”的士兵,他們手裏的武器一般是戈矛或長矛。

陰氏戈矛的杆一般在二米二,比常規的戰戈長了九十厘米左右,也就是常規戰戈的杆也就一米三左右。除了長度之外,看名稱也知道戈矛比傳統戰戈多了一個“矛”的部件。

晉國貴族已經發現長矛對上戰戈的長度優勢,沒有“專利權”上面的糾紛來制約,各個家族先後嘗試組建長矛兵。

其他家族的長矛怎麽樣先不提,陰氏長矛的長度分爲二米二、四米三、六米八。

二米二當然就是常規類型,視作一種長槍兵也就行了。

四米三到六米八的長矛真就不是一般人能玩得來,不要看整枝長矛的重量,要看手持長矛是拿在什麽部位。

懂一點常識的人都清楚一點,一樣是十斤重的長形物體,拿中間部位不會怎麽樣,一旦單獨拿頭或尾的一段就會出現一種“負擔加倍”的效應。

正在前進的陰氏部隊,站在前三排的就是手持六米八長矛的士兵,他們在常規推進狀态時會将長矛的尾部盡量放低,看上去長矛尾部都快觸地,以一種豎立方式靠在肩膀來節省力氣。

從第四排到第七排,一概是一手持盾牌、一手二米二長矛的兵種。

他們的盾牌長約一米,寬度六十厘米,下方成“椽”型可杵地。他們在必要的時刻會越過手持六米八長矛的袍澤,用手裏的盾牌組起盾陣來防禦遠程攻擊。

第八排到第十排這就是來自陰氏全新的兵種,他們一手圓盾,另一手的武器是連柄在内長度爲七十五厘米的刀。

沒錯,就是刀。就是以現在的人來稱呼,他們一樣會将“刀”稱呼爲“劍”。他們認知中,長度在三十厘米以内統一稱呼爲“匕”,超過三十厘米不管有沒有開雙邊刃都稱作“劍”。

攏共十排,每一排有一百名士兵,一整個“方陣”也就是一個晉國編制的“旅(1500)”。

一個“旅”其餘的五百名士兵哪去了?他們肩挎着弓,手持勁弩,背後背着一個裝了五十支弩箭的箭匣,裝着二十支箭矢的箭囊則是懸在右腰之間。

整個頭“徹”當然不會隻有一個“旅”,事實上是由五個“旅”……也就是一個“師”的七千五百名士兵和一百乘戰車組成。

這個還是因爲場地受限的關系,戰場足夠寬闊的話,晉軍一般會擺出一個大型的魚鱗陣,再拿三個“師”來組成左、中、右的“徹”部分。

楚軍那邊。

目所能及被擺在最前面的是“左右廣”,五千名徒步的步兵,戰車數量約是一百二十乘。

楚國的“左右廣”有自己的特色武器,是一杆長度在一米四左右的矛戈,楚人則是将矛戈稱呼爲“戟”。

每一名楚國“左右廣”的士兵,他們還必然配上了一面方形盾,不需要的時候将盾給扣在背後。

可能是受到“沫之戰”的刺激,原本并不配置遠程武器的“左右廣”士兵,相當一部分新增加了攜帶弓箭的安排。

呂武看到那一幕,琢磨着自己已經夠“剽竊”魏武卒了,沒想到楚國的“左右廣”看上去跟魏武卒的配置壓根沒區别。

那個“魏武卒”是個什麽情況?僅是從裝備上來說,每一名士兵都至少穿三層甲,手裏除了一件長兵器之外必然配置有盾牌,另有一張至少三石的弓,富裕的還能自己配一把戰劍。

當然,有了什麽裝備是一回事,能不能像“魏武卒”全副武裝跑了五十裏還能立刻投入作戰,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

呂武當然有心建立一支強軍,要說将全部的軍隊都變成十足精銳則是沒想過。

養絕對的精銳不是誰都養得起,有一定規模的絕對精銳也就夠了。

有那麽一件事實,軍隊走“中庸”路線才是一種常态。這個“中庸”也就是不過分的單獨看某一部分的質量,将全軍的裝備維持在相對的水平。

一句天大的實話,大部分時期的軍隊是走“量”的一種單位,制式裝備曆來隻要求一個品質合格,并且能夠進行大規模的量産,不是走歪路去搞什麽“特殊化”的“精”而“少”。

當然也不是絕對,财力能不能組建那麽一支部隊是一個關鍵,有沒有辦法長久維持下去是另一個關鍵。

拿“魏武卒”來說,他們的出場極度驚豔。然而魏國根本無法長久維持,成了昙花一現。

呂武注視着兩軍的戰車在“轟隆”的戰鼓聲中加速并沖鋒,戰車後方的步兵從常态邁步行走變成小跑再急奔。

來自戰車與戰車的交鋒是春秋每一場戰争中最先展開的較量,其實極少直接奔着對方去,會在一定的距離内用遠程武器來互相針對。

陰氏的戰車,馭手專心駕車,戎右時刻注意格擋射來的箭矢,戰車主将一會拿勁弩射、一會拿弓來射。

楚國“左右廣”戰車的車組成員也是那樣地幹活。

這個也是戰車不就近博弈的一種戰法了,等戰車互相抵近拼殺則是戰車主将手持長兵器找機會,戎右則是一會拿盾一會拿遠程武器會顯得很忙。

“楚車兵相仿我之戰法。”士匄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呂武戰車邊上。

有嗎?還真有!

晉國這邊的戰車兵早就改了戰法,不再是在沖鋒過程中跟敵軍戰車較量,能沖進敵軍步兵的方陣就直接沖。

在呂武的率先改革下,晉國的戰車變得“慫”和“莽”爲一身的兵種。

“慫”是不輕易沖陣,逮着敵軍步兵亂起來陣型松散一些再上去橫沖直撞,沒機會就一直遊弋着保持威懾;“莽”則是有必要時,他們專門逮着敵軍的戰車來一次同歸于盡的碰撞。

“我若止步,敵必超越。”呂武看到雙方步兵已經進入到‘戰列線’交戰狀态,目光轉向了一直在左右兩翼遊弋的騎兵那邊。

士匄說道:“我聞魏氏擱置戰車,專著于重甲徒步,又尋射藝之法?”

這件事情呂武知道。

魏琦在位時的魏氏就在尋找新的出路,等魏绛接手魏氏顯得更爲激進了一些。

魏氏要不是有“軍法”約束着,魏绛都想完全摒棄戰車,将制造戰車以及相關的研制資金投入到對新兵種的建設當中。

士匄心裏其實挺着急,其餘家族都在走自己的路,範氏的路到底該怎麽走?

進入“戰列線”交戰狀态的晉軍和楚軍,天空的弩箭和箭矢一刻也沒有停止地在掠過,前一刻是晉軍壓着楚軍不斷往後退,後一秒又變成楚軍推着晉軍在退。

在以往,交戰的兩軍進入到“戰列線”交戰時刻,他們的遠程部隊其實不會再放箭了。

上一次在“沫之戰”的晉軍玩得太狠,楚人不知道是陰氏掌握了“延伸彈幕”的戰法,也就是陰氏的遠程部隊能避免誤傷自己人,跟着玩起了反正就是朝前射的做法。

楚人其實挺會玩,他們戰線前端的士兵将盾牌背在背後,哪怕是後面的己方遠程兵種眼瞎亂射,運氣好盾牌也許會擋住背後射來的箭矢,被己方誤射就隻能是埋怨命不好了。

呂武一邊跟士匄聊天,另一邊關注戰局動向,發現右翼的一部分楚軍有點突擊得過猛,導緻楚軍自己的陣型出現“割裂”之後,下令那邊的騎兵發起沖鋒了。

晉國這邊的貴族知道陰氏在探索單騎走馬,新的兵種到底怎麽樣則是沒有清晰概念。

來自列國的君臣其實搞不懂陰氏爲什麽要發展單騎走馬,心理狹隘一些的人沒少暗自嘲笑呂武瞎幾把搞。

然而,楚軍自己出現失誤,陰氏騎兵以極快的速度進入戰場,又以一種一往無前的姿态沖進去各種橫沖直撞和絞殺,給予列國君臣上了一課。

僅僅是兩千左右的陰氏騎兵而已,他們将本來就亂了陣型的楚軍再近一步撕扯,一下子讓楚軍變成了兩個部分,近一步造成楚軍産生更大的混亂。

本來就在與楚軍交鋒的陰氏傳統部隊,他們抓住機會吃掉了“突出部”的楚軍,處于遊弋狀态的戰車部隊開始玩“莽”的風格撞向還能保持陣型的那一部分楚軍。

戰局的發展從陰氏騎兵加入那一刻起……,又或者說是楚軍自己的陣型出現“割裂”被呂武抓住機會,其實勝負就已經産生了。

觀戰的君臣極少有能看懂的人,看不懂卻不妨礙他們知道陰氏的軍隊打赢了楚國的“左右廣”精銳。

楚君熊招看着自己的精銳突然間就崩了,陣型徹底亂掉之後正在被屠殺,額頭瞬間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身軀開始抖動起來。

“鳴、鳴、鳴……金!”

被戰局突變吓得失神的薳啓強沒聽清楚楚君熊招的話。

倒是從昏厥狀态醒來的鬥韋龜聽仔細了,趕緊将楚君熊招的命令喊出去。

鬥韋龜現在老冷靜……,又或者說是老“佛系”了。

想偷襲不成,過于緊張給暈過去,注定是要成爲“國際”笑柄的。

未來會那麽慘,還能慘到哪去?要麽是徹底頹廢下去,不然就該知恥而後勇。

鬥韋龜看着臉色蒼白的楚君熊招,大聲請命,道:“王上,允我率兵向前抵擋敵軍!”

鳴金聲已經被敲響。

處在被絞殺的“左右廣”有部分士兵聽到,他們呐喊後方鳴金,将消息傳出去。

要說“左右廣”是楚國的絕對精銳,他們戰線崩了是崩了,大部分還能團結在貴族左右極力抵抗,對得起精銳這個稱呼了。

如果是普通的楚軍,戰線崩潰的那一刻起就該出現士兵轉身就跑的畫面,不然就是有士兵到處亂竄。

不獨普通的楚軍,其實哪一國都會有這樣的部隊,哪怕是晉國都不例外。

“向前!向前!”叔梁纥不是魯人啦,變成晉國陰氏的封臣之一。

他現在外穿明光铠,内着兩層皮甲,手持一柄長度七十五厘米的劍,一副渾身浴血的狀态。

這位孔夫子的父親對現在的生活極度滿意,有屬于自己的封邑和奴仆,還能管理方圓十裏的内政事務,已經沒有了在魯國的窘迫,精神狀态也不需要像個魯人那般各種憋屈,享受到了屬于晉人的意氣風發。

這種意氣風發在戰場上尤爲明顯,叔梁纥以前在魯軍納賦,要麽是作爲看客,不然就是作爲戰敗被追着跑的一方,哪有逮着南方霸主精銳一刺再捅的待遇。

就那麽追啊殺啊,叔梁纥猛然間看到視野前方空曠起來,潛意識裏得知是鑿穿了敵兵,沒來得及放聲歡呼,下一秒看到前方來了一支楚軍。

叔梁纥下意識左右張望,主要是想找到己方的旌旗,看看傳來的是什麽樣的命令。

至于說戰鼓聲什麽玩意之類,上了戰場才會知道吵雜聲有多麽大,想聽到鼓聲什麽的需要努力聆聽才能聽得仔細。

“勿用止步,騎兵在前,戰車在中,餘者途中彙聚,沖鋒,沖鋒!”

有旌旗在下達新的命令,後方也擂起了沖鋒的鼓号聲,還有背着旗匣的傳令兵馳騁着大喊,能聽到的人有多少算是多少了。

叔梁纥感受一下自己的狀态,眼睛掃視周邊的袍澤,看不到魯人那種“我快不行了”的表現,有的隻是晉人下意識聽從命令,以及對軍功的渴望。

“我已不再以斬獲首級記功,論大勝、中勝、小勝得賞功勳,‘勳’乃良田、乃奴仆、乃财帛。”叔梁纥用炙熱的眼神看着正在不斷靠近的楚軍,大吼:“殺!殺!殺!”

本來想請假休息,精神狀況還行,不碼字不舒服斯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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