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的時候,時間會過得非常快。
在呂武準備出征事宜又忙碌封地建設時,趙和韓妏的臨盆如期到來。
她們就好像是約好了的那般,先是韓妏有了反應,下一刻趙也跟着有反應。
因爲呂武的重視,事先做了很多的準備,兩位夫人生孩子的過程有驚無險,爲老呂家帶來了一男一女的新血脈。
趙生了個兒子,她知道是男嬰後,欣慰笑起來,人放松也沉沉地睡了過去,着實吓了呂武一大跳。
倒是韓妏,生産過後依然活力十足,但對于生了個女兒感到無比失落。
作爲正妻的趙,生下來的男嬰理所當然成了嫡子。
而韓妏要是也生下了男嬰,是需要挂在趙名下的。
在封建社會裏面,貴族的家庭隻存在一名母親。
從夫人或是其餘的嬖人哪怕生下了孩子,母親也是趙,不會是她們本身。
十六歲就成了父親的呂武,他實際上早就做好了足夠的心理準備。
隻是等孩子真的生下來,會發現什麽心理準備都是假的,一顆心的跳動速度增快,腦子其實也會控制不住的一陣陣犯懵。
不知道是呂武的“勇猛”隻在趙和韓妏身上得到發揮,還是兩人真的是快好田。
他平時雖然節制,卻也算不上清苦,與其餘的夫人,有播下種子卻沒得到孕育。
因爲家族有繼承人,再忙的家臣也會趕回來,他們第一時間去見了男嬰,随後才來拜見呂武這位家主。
每一個家臣都是喜笑顔開,心裏的喜悅一點不比呂武低上多少,搞得呂武覺得有些别扭。
要給孩子取什麽名字,呂武想了不止一遍。
這年頭取名很有講究,決定是什麽樣的名,都是長輩對孩子抱着多少期待。
呂武将早取好的幾個名挑了挑,決定将自己的第一個兒子取名叫“陽”;第一個女兒的名也早預備着,會取名叫“怡”。
陽:字義與山有關。其本義爲山南水北朝向日光的地方;一說本義是指高處見到光明的地方,或高處陽光照得到的地方;後引申爲日光,日頭;又引申爲有光的,光亮的,明顯的,外露的,可見的,凸出的;又引申爲公開地,明顯地等意思。
怡:和悅的樣子。怡作爲形容詞有喜樂的,使人心神感官愉快的等意思。
呂武給自己的第一個兒子取名叫“陽”,其實就是希望能像陽光那般,發光發熱地籠罩大地。
女兒?快快樂樂才是最重要的。
家臣得知之後,理解“陽”跟封地的地形有關,又帶上了很不錯的期盼,紛紛大贊。
至于呂武的女兒?不但家臣無所謂叫什麽,甚至連幾位夫人都不在意。
名有了,隻是要符合目前的習俗,等待三周歲才會正式“冠名”下去,要先有個昵稱。
呂武其實沒想兒子的小名叫什麽,他還沒決定,偶然聽到别人稱呼爲“大”,知道是用來稱呼一個家族頭一胎子女,決定就叫那個昵稱,隻是更喜歡成爲“阿大”。
沒人在乎的女兒,自然該由他來疼,取名叫閨閨。
當然,呂武也沒表現得過份的重女輕男,要不趙會疑東疑西,以爲呂武是重視韓氏,輕視衰弱中的趙氏;家臣也必然會有很大的意見,引發不必要的家庭矛盾。
在老呂家的魏相,他在見阿大的時候,摘下了随身佩戴的美玉相贈。
那一塊玉的質量當然非凡,主要是自小就戴在身上,禮不輕,情意也重。
隻是跟所有人一樣,魏相對呂武的女兒一樣無視了。
呂武就納悶了!
這年代男尊女卑的現象有那麽嚴重嗎?
其實沒有。
雖然是男性爲尊,卻也沒有刻意地貶低女性,隻是真重視不起來罷了。
當然了,不重視,卻也不會刻意地去虐待,該有什麽待遇不會缺。
老呂家有後代的事情,呂武需要派人去友好的家族進行知會。
那些家族随後會派人送來禮物。
隻不過,當前沒有爲孩子舉辦滿月酒的習俗,甚至周歲也沒什麽抓周的習俗,行冠禮就是最大的禮儀。
也就是說,不但現代的一些習俗沒有,像是漢唐的射禮之類,一概沒有。
呂武在春秋已經渡過了一個年頭,經曆了一些現代沒有了的節日,又缺少了他所熟知的那些節日與習俗。
總得來講,目前的節日非常少,會使習慣有那麽多節日的人,覺得一點都不華夏。
特地抽出時間來陪伴夫人以及兒女的呂武,很想繼續溫存下去,就是腰有點不允許的同時,真的需要繼續做事了。
爲什麽腰會不允許?
還用說嘛!
就是其餘的幾位夫人也想懷上。
春秋最重要的節日就是春播時的那一天,身爲領主的呂武需要任由家臣擺弄不提,請來的“巫”也加了不少戲份。
以前老呂家沒有請來“巫”,無非就是實力不允許,再來也是受限于财力,自家盡力搞一搞,有點像樣也就算了。
現在已經不一樣了。
呂武好歹是名下大夫,封領也有四邊周長一百五十裏,家裏不再是小貓一兩隻,該符合貴族的規範了。
哪怕是隻能被抱在懷裏的阿大都有自己的戲份。
呂武頂多也就能接受兒子小臉上被抹了點顔色,喝莫名其妙的東西是絕對不行的。
一番折騰,春播如期進行。
而他也總算知道現在并不是沒有曆法,隻是曆法被神巫所掌握,控制了“四分曆”的同時,也将“占星術”的秘密牢牢地守護住。
所以說,身份地位不到一定程度,很多東西明明存在着,卻是不知道。
緊張而又忙碌的春耕結束,呂武隻有少許的時間了。
他需要在十五天之内趕到“交剛”,加入到下軍的序列,護衛國君與秦君進行會盟。
出征依然是在家人的祝福,以及家臣和屬民的歡送下進行。
這一次,呂武帶走了三十輛戰車以及五百名武士,自然還有作爲輔助人員的屬民以及奴隸,一共兩千餘人,載物的牛車和馬車超過兩百輛。
因爲“陰”地界内的汾水沒有過河的橋梁,他們需要先向南行軍,抵達一個叫“昆都”的地方,走橋抵達汾水的西岸。
一路上,呂武遭遇了幾支同樣在趕路的隊伍,陌生的當然是戒備,碰上了熟人也沒合并一處,誰都是各走各的。
十三天之後,他們抵達了“交剛”這個集合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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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