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娘子又驚又懼,摸着被打腫的半邊臉膽戰心驚的看着顧貨郎,委屈地哭道:“你做什麽??”腳下卻不停,還惦記着裏屋哭鬧不休的小女兒。
顧貨郎一把拉住顧家娘子,手裏的信紙抖的簌簌作響,咬牙切齒地罵道:“你自己做過的好事不記得了嗎?”
顧家娘子一臉茫然,随後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她不敢置信地看向顧貨郎,質問道:“就爲了這個?就爲了一個不知道哪裏來的野種你就打我??”
顧貨郎眼睛眯緊,恨不能掐死這個女人,他強壓住怒氣道:“你真把老2賣了?”
顧家娘子一昂頭,如同争鬥勝利的公雞,倔強道:“對,就是賣了。”
顧貨郎又是一巴掌扇去,咬牙切齒地道:“那你現在就去把老2給我贖回來,不然老子休了你”
顧家娘子和顧貨郎對視片刻,垂頭喪氣的低下頭,這個相公平日裏性情溫和,随她拿捏,認真起來卻由不得她撒潑,他既然如此說了,那便是真的,若她不能贖回顧二,顧貨郎隻怕當真會休了自己。
顧家娘子怯怯地望着顧貨郎,情不自禁地後退一步,喃喃道:“家裏餘錢不夠了。”
顧貨郎皺了一下眉頭,毫不猶豫地道:“那就把你那對銀镯子當了。”
顧家娘子滿臉委屈,卻不敢不從,匆匆回了房間,又取了些細軟,看着哭泣的小女兒,想着虎視眈眈的顧貨郎,卻是等不及了,她一跺腳,徑直向外奔去。
滿副家當,一對銀镯,加上兩隻銀钗,還有一對黃豆般大小的金耳釘,統共也就當了五兩銀子,顧家娘子心疼的要死,她把頭發放下來半邊,擋住了腫臉,揣着銀子匆匆來尋陳牙婆。
陳牙婆卻不在家,幾個徒弟隻說吃酒去了,顧家娘子在陳牙婆家門外徘徊了一整天,也沒等到陳牙婆,知曉陳牙婆這是故意避着自己了,最後隻得怏怏而回。
回家一看,顧貨郎在屋子裏焦急的來回踱步,小女兒眼淚汪汪卻又不敢哭出來,一看見她哇的一聲大哭,撲到了她懷裏:“娘,好餓啊~”
顧家娘子拍着小女輕聲哄了兩句,抱着孩子,側着身低着頭不敢看顧貨郎希翼的眼睛,惴惴不安地道:“沒找到陳牙婆,怕是故意避了出去。”
顧貨郎自然曉得,這陳牙婆怎麽肯爲了他們這種小人物去得罪李府呢?他長歎了一口氣道:“明天你去李府打聽打聽,看看老2現在在哪裏了,過的怎麽樣。”
顧家娘子聽到顧貨郎态度有所緩和,含淚點着頭應下了。
顧憐花側耳聽着裏間的動靜,三少爺李思明看着溫文爾雅,實則脾氣暴躁無比,他父親懦弱,母親卻管的甚嚴,隻是父母一去數年,他閑散慣了,母親回來以後很是不習慣,于是便經常拿下人出氣。
明哥兒晨起脾氣最臭,三太太沒回來前,他天天睡到日上三竿,每天上課都遲到,夫子說了許多次都無用,最後也隻得随他去了,大太太倒是知道一二,可大太太是巴不得這個侄子沒有長進才好的,反倒幫着明哥兒捂的嚴嚴實實。
三太太回來沒多久,就發現了明哥兒不思進取,她也是個心狠的,把親生兒子抽的三天下不了床,一衆下人跟着倒了黴,扣了半年月例,個個挨了闆子,在明哥兒這裏又吃盡了排頭,生活的水深火熱。
聽到裏面傳來明哥兒的微弱的呻吟聲,香兒趕緊從床上爬了起來,穿着一件小衣就進去了,倒了杯水送到明哥兒嘴邊,明哥兒閉着眼睛吃了一口,香兒小心翼翼地道:“少爺,該起了。”
現在新夫子還沒有請來,老娘肚子越來越大無暇顧及他,正是偷懶的好時機。明哥兒不滿地睜開眼睛,正要罵這個丫鬟不懂事體,目光掃到香兒身上的時候,不禁微微一怔,顧憐花身上的單衣薄的幾近半透明,映出裏面一抹綠色的肚兜,胸前兩個半起的山包,看着含苞待放。
明哥兒隻覺口幹舌燥,眼前全是香兒的那小饅頭一樣的胸在晃動,他目不轉睛地盯着香兒的胸前,如同着了魔般伸出手去覆蓋在了女孩的胸上。
香兒正低着頭給明哥兒掖着被角,明哥兒突然伸出的手吓了她一跳,駭的她粉面瞬間慘白,卻不敢掙紮,帶着哭腔求饒道:“少爺,少爺饒了奴婢吧。”
香兒卻是知道事态輕重的,雖然她一直都想成爲少爺的通房丫鬟,甚至姨娘,但不是現在啊,少爺還在孝期,别說旁人了,隻怕三太太就會掐死她。
香兒欲拒還迎的舉動徹底激發了明哥兒心裏的征服欲,看着鼓起的胸包随着香兒的發抖一顫一顫,明哥兒身下一片火熱。
明哥兒側身往裏讓了讓,粗聲粗氣地道:“上來。”
香兒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膽戰心驚的挪了半個屁股上去,卻被明哥兒一把攬在了懷裏,抱着她滾到了床裏,一雙手迫不及待的摸進了香兒的裏衣之中,在她的小肉上摸個不停。
香兒又癢又怕,又不敢躲,隻得顫着聲音求饒:“少爺,饒了奴婢吧。”片刻功夫已經是梨花帶雨。
明哥兒手下越發大力,揉的香兒胸前一片生疼,她不禁呻吟出聲,明哥兒隻覺身下又脹又熱,卻又不知道如何發洩,心急的在香兒身上亂捅亂撞,反倒越發腫脹難耐。
撕扯間,香兒裏衣的帶子松開,露出了裏面淡綠色的肚兜,和肩膀上的半片雪肌,明哥兒一望之下,心蕩神馳,隐隐有些開竅,他伸手去剝香兒的衣褲,香兒大驚失色,她知道今天難逃一劫,想着日後的悲慘命運,不禁掙紮了起來。
香兒死命掙紮着,明哥兒竟然按之不住,不禁惱了,沉着臉道:“你老實點,少爺自然寵你,要不等下我去告訴娘你勾引我,看她怎麽發落你。”
想起三太太陰森森的樣子,香兒一陣瑟縮,不敢再掙紮,明哥兒滿意的把她剝了個精光,又把自己的衣服卸了,兩個人肌膚相親,明哥兒胯下似乎微有纾解,他發出了一聲舒服的呻吟聲,兩隻手無師自通的在香兒身上遊移起來。
香兒随着他的撫摸,身體漸漸發熱,心裏又驚又怕,想着莫不是受了涼發熱了,她伸手推着明哥兒,明哥兒擡起臉狠狠瞪了香兒一眼,香兒大着膽子道:“奴婢許是病了,莫要過了病氣給少爺。”
明哥兒見她順從,心裏一喜,嘴巴裏不由自主的就說起甜言蜜語了:“那就讓少爺陪着你病吧,到時候你可得用小嘴來喂少爺吃藥。”
香兒登時漲的滿臉通紅,明哥兒肖母,生的鵝蛋臉,大眼睛,不發脾氣的時候很是俊朗,她伺候明哥兒幾年,明哥兒這副樣子早深深的烙印在了心裏。
今天他和顔悅色,香兒不禁多打量了明哥兒幾眼,見他滿面潮紅,氣喘籲籲地伏在自己身上,眼角眉梢也多了些溫柔,心裏越看越愛,對明哥兒不禁迎合起來。
有了香兒的配合,明哥兒亂拱之下,終于找對了地方,長驅直入,他初識情滋味,卻是不懂得什麽惜香憐玉的,香兒疼的直掉眼淚,卻又懂事兒的緊咬牙關,不敢發出半點聲音,現在天漸漸亮了,隻怕一會兒旁人就要起了。
明哥兒見她懂事,心裏生了幾分憐惜,身子下溫柔了起來,香兒漸漸感受到了其中滋味,身子開始随着明哥兒一起擺動,她年紀小,腰肢柔軟,明哥兒被她逢迎的舒爽無比,連續幾個快速推動後,身子一僵,片刻後癱軟在了香兒身上。
香兒顧不得身子酸痛,就要爬起來給二人洗漱,明哥兒卻不許她動,長臂一伸,攬住香兒細細的腰身,往懷裏一帶,香兒自幼就伺候明哥兒,雖然偶受打罵卻也沒有做過什麽重體力活,一身肌膚很是細膩,明哥兒愛不釋手。
摸了片刻,明哥兒再次意動,一雙手毫不猶豫地向着香兒雙腿之間摸去,香兒見外面已經天光大亮,禁不住求饒道:“少爺,饒了奴婢吧,莫要被旁人看到。”
明哥兒眼睛一瞪,惱道:“怕什麽,這院子裏還不是小爺最大?”
話罷,毫不顧忌香兒的半推半擋,再次翻雲覆雨折騰一番。
顧憐花站在帳子外面,聽着裏面一男一女的媾和之聲,一張小臉陰沉沉的,她自從來了三少爺這裏,卻很少伺候三少爺,每天看着香兒臉色過活,被呼來喝去,簡直就跟香兒的小丫鬟一樣。
隻是香兒年紀已經不小,私下裏聊天幾個嬷嬷都說該配人了,還有人熱心的介紹子侄輩,顧憐花就日夜盼望着香兒配了人,她好熬成大丫鬟,誰知道這個不要臉的東西竟然爬上了少爺的床,要是擡舉成了姨娘,那還不成了半個主子?
顧憐花越想越恨,一想到以後一輩子都要屈居香兒之下,心裏的不甘如同蛇一樣啃噬着她的心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