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1章失敗的偶遇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這就好像渡劫一樣,躲是躲不過的。所以,第二天一大早,蘇默便乖乖的滾進宮去見駕了。

結果一進宮就被告知,皇帝不在上書房,而是在鳳藻宮。打從上回發現了那股詭異的波動,皇後一家子就搬離了原先的地方,重新安置的地兒,就是在鳳藻宮。

蘇默咧咧嘴,終于确定怕是要面臨一通狂風暴雨了。隻是走着走着忽然警醒起來,這條路不是直接通向鳳藻宮的。

倒不是說這樣走到不了鳳藻宮,而是從眼下這條路走得話,會繞一個很大的圈兒。

自己這是遭遇了傳說中的黑出租了嗎?

蘇默微微眯起眼打量前面帶路的内侍,嗯,很陌生,從來沒見過。四五十歲的模樣,除了開始必要的應答外,一路過來始終保持着沉默,顯得有些木然。

在這皇宮大内之中,明知道自己是被皇帝召見的,還敢,并且還能玩出這種花活的人屈指可數。李廣那張陰鸷的老臉,便浮現在蘇默的腦海中。

腳下隻是微微一頓,随即便又繼續跟上。蘇默也不說話,他倒是想看看,那老閹貨究竟能玩出什麽把戲來。

摔杯爲号,然後四下裏伏兵四起,然後将他砍成肉醬?蘇默心中冷笑,李廣雖然勢大,但還不至于有那個膽量。畢竟這裏總是皇宮,皇宮的真正主人是皇帝,李廣充其量不過就是個有些權勢的奴才頭子罷了。

而且,真當蘇大官人是吃素的不成?當日在草原上面對着千軍萬馬,蘇大官人也仍是殺了個七進七出……好吧,這是吹牛了。但最終仍然全須全尾的回來了,卻也絕對是一種本事。

以李廣的奸詐,不會不知道這些。那麽現在搞出來這麽一出兒,又是爲了什麽?蘇默忽然有了些興趣了。

似乎是對蘇默的沉默也有些驚詫了,帶路的老太監終于忍不住回頭瞅了他一眼。

蘇默沖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副人畜無害的蠢萌模樣。可是落在老太監眼中,卻不由的激靈靈打個冷顫,眼神驚慌的躲閃了開去。

“我很窮的,至少目前很窮。”看着内侍無意中露出的驚慌,蘇默忽然起了玩心,一臉嚴肅的開口道。

内侍身子一顫,臉上卻是一片茫然。這冷不丁的,你忽然跟我哭窮是幾個意思?話說我又沒跟你讨賞錢。

“……所以,别想用這種繞路的法子從我這訛錢!休想!”蘇默義正言辭的端然喝道。說着話,還用手同時護住了自己的錢袋,似乎生怕這老太監撲上來明搶似的。

老太監臉上這個精彩啊,特麽的這是什麽意思啊,難不成自己在他心中,竟然成了攔路搶劫的匪類了嗎?這尼瑪腦洞得開的多大,才會覺得在皇宮大内裏,竟會有劫匪這種事兒?這尼瑪是在侮辱自己吧,果然是吧……

好吧好吧,便讓他有這種想法也好,總好過讓他想到别的地方去。且待見了老祖宗後,看他還能不能再嚣張的起來。

老太監眼底劃過一抹不屑,木着一張撲克臉,微微欠身淡然道:“公子多慮了。”說罷,轉頭繼續前行,仿若半點波瀾也沒似的。

蘇默眼底便又閃過一抹精光。那老閹貨别的不說,這手底下的人倒是訓練的不錯啊,真有那麽點寵辱不驚的味道。如此想着,心下警惕再次提升了三分。

他不會因爲對方是太監就有所輕忽,他或許可以鄙視、可以厭惡,但絕不會去輕視!無數的段子讓他清醒的明白,太監這個群體是一幫子何等變态的存在。

殘忍、陰毒、狡詐、狠辣,甚至徹底的毫無人性!這本就是一群,心理極緻扭曲變态的群體。誰要是因爲鄙棄他們身體殘缺就小觑他們,那将死都不知怎麽死的。

前方迎面走來一大隊人,帶路的老太監嘴角微微勾起,腳下一頓,側身往旁邊恭敬的侍立。

蘇默擡頭看去,對面李廣似乎剛剛才看清楚似的,先是一愣,随即滿臉堆笑的迎了上來。

“唉喲,這可不是登仕郎嘛。真真是巧啊,雜家這幾天還想着,該去見識下登仕郎的那個會所來着,卻不想竟在這兒就遇上了。”

李廣三角眼裏光芒閃爍着,懶懶的拱了拱手,皮笑肉不笑的說着。不知道的人,倒真以爲這是一次不經意的偶遇了。

蘇默挑了挑眉,也不答話,就那麽靜靜的看着他。這老閹貨刻意擺出這麽個陣仗來,從頭到腳都透着一股子狂嚣傲慢的架子,這是想要倚勢淩人,占得先機吧。

隻可惜他打錯了算盤,豈能知道以蘇默此時的層次,便是皇帝都不能給他帶來半分的壓力,更何況低賤如他一個閹貨奴才了。

擺了好大譜兒的李廣,半天沒得到應有的回應,反倒被蘇默那淡然平靜的眼神看的有些慌張起來,不由的臉色漸漸難看起來,待要借怒遮掩,忽見蘇默蓦地一臉驚喜的上前兩步,驚喜的叫道:“哎呀呀,這不是李大官嗎?巧啊,真是巧啊。”

李廣和衆内侍齊齊愕然,一臉的懵逼。這尼瑪反射弧得多大啊,才能慢到這個地步?你特麽還敢再假一點不?

李廣一口氣噎住,頓時憋得胸口發悶,連連咳嗽起來。

“咦咦,這是怎麽了?李大官可是哪裏不太好嗎,哎呀,可要好生保重啊。話說你這年紀也不小了,一個不注意,可是要出大問題的。說起來這人上了年紀吧,幹什麽都力不從心了。運氣背的時候,便是吃口飯喝口水都可能噎死嗆死的。唉,大官兒可千萬要保重哇。”蘇默一臉的擔憂,真誠的諄諄勸道着。

李廣顫顫的指着他,氣的直哆嗦。臉孔漲的發紫,如要滲出血來也似,話都說不出來了。

特麽的這說的是人話嗎?來不來的上來就咒人噎死嗆死的,太尼瑪毒了!

“蘇、讷、言!”完全沒法演下去了,李廣咬牙切齒的一字一蹦的道。

“管好自個兒的嘴!須知禍從口出,莫怪雜家言之不預!”李廣好容易大喘了幾下勻過氣兒來,惡狠狠的低聲說道。說罷,再不停留,猛一甩袖子,領着一大幫人氣沖沖扭頭而去。

特麽的太氣人了,完全忍不住啊。原本費了這一大通手腳,還想着好言好語商量一二,不說做朋友吧,至少能保證井水不犯河水也成啊。畢竟,昨個兒大殿上張彩那話中的隐有所指,着實讓李廣有些心驚肉跳了。

京中這段時日來的傳聞,本就讓他吓了一大跳,簡直都要寝食不安了。旁人或許聽着隻是覺得有些傳奇,可是落在李廣耳朵裏,那不啻于憑空驚雷一般。

有那麽一瞬間,李廣甚至都想是不是要趕緊跑路了,隻當所有的陰謀都被察覺了。那種如同被忽然剝光了,暴露在烈日之下的感覺,讓他驚悸恐懼,不能自已。

直到後來沒見什麽動靜,這才稍稍安下心來。隻是這事兒就此成了心病,讓他也一時再不敢輕舉妄動。甚至連已然基本竣工的毓秀亭,都沒好幾天沒敢去,生怕就此引發什麽牽連。

對這個傳言的源頭,他未嘗沒曾想到過傅瀚身上。當日小巷中的碰撞,每次想及都讓他忍不住生出殺機。隻是還不等他想好一個妥帖的下手計劃,事情就爆發了,徹底打了他個措手不及。

好在那傳言中的谶語頗爲隐晦,一時半會兒應當沒人能猜透,這讓他多少有些心安。可未曾想到,昨個兒大殿上張彩猛不丁的出聲,卻讓他再次把心拎了起來。

要不說天下人就沒個真是傻的,李廣同樣也猜到了張懋不是正主兒。張彩那番話幾乎明确指出了,蘇默才是一切的源頭。至少,蘇默很可能已經知道了谶語中暗指的那個人。

這讓李廣又是恐懼又是驚疑,左思右想也拿不準這事兒是真是假。但正所謂做賊心虛,無論如何他也不敢去賭這個可能。

當昨日張懋被皇帝單獨留下時,他簡直如同天要塌了一般。生怕張懋真的從蘇默那裏知道了答案,下一刻便是大内禁衛破門而入,将他生擒活捉,接下來便是千刀萬剮。

直到後來又聽說張懋離開了,君臣兩個似乎都鬧得不太愉快,而後也沒什麽别的風吹草動,這才讓他癱軟在地,如同虛脫了也似的放松下來。

但是很快,他便察覺了其中的隐患。蘇默!這事兒真正的隐患,正是當日并不被他看在眼中的那個少年。

今日張懋沒把他指出來,或許是真的不知道他。可那個蘇默呢?張彩那狗東西能當着滿朝文武的面說出那番話,難道就真的隻是猜測?所謂空穴來風,未必無因啊!這個漏洞,必須補上!

按理說,最保險的法子,莫過于滅口了。但是以蘇默此時此刻身上凝聚的目光,他要是真敢去動上一下,那絕逼是自尋死路,等若明白告訴天下人,他李廣就是那個谶語中的隐藏人物。

既然不能滅口,那便隻能曲線救國了。由此,當他聽聞了今日蘇默便要入宮,這才指使手下人故意帶着蘇默繞了個大圈兒,想着提前溝通下,或者說是親自試探一番,看看究竟那話是真是假。

甚至他都做好了不惜大放血,或者委屈一時伏低做小,也要讓蘇默在此事上保持緘默的準備。

可誰知道,那小王八蛋一條毒舌,簡直能讓佛祖都從蓮花座上蹦起來。還不等他施展,就徹底讓他暴走抓狂了。最後,隻能是硬生生的扔下一句威脅就草草收場。正所謂乘興而來敗興而歸,整個兒起了個大早,趕了個晚集。

目送着李廣憤然遠去的身影,蘇默負手而立,嘴角邊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這就沉不住氣了嗎?别急,大戲,才剛剛開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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