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8章:再相逢

新年都未有芳華,二月初驚見草芽。白雪卻嫌春色晚,故穿庭樹作飛花!

這首詩本是唐代著名詩人楊巨源的《城東早春》中,描述初春之際,尚有寒風吹送絮雪飄飛的美景。那詩中隻一個“穿”字,雖全詩沒有一個風字,卻偏将初春寒風凜冽的場景,描述的淋漓盡緻。

然而此刻此時,早已是春末夏初之季了,在這人影乍現之際,蘇默腦中卻不其然的便冒出了這首詩來。

人影一身白色勁裝,星眸圓睜,透出凜凜寒意,可不正如那穿林的絮雪一般?

“瑩兒……”蘇默整個人如同被雷擊中,猛地一顫,霍然回過身來,就那麽癡癡的看着撲來的身影,甚至連那最前的白玉小錘都躲也未躲。

呯!

一聲悶響,白玉小錘狠狠的擊打在胸膛上,發出沉悶的聲響。挨打的人踉跄趔趄了兩步,卻似并無大礙。反倒是那打人的人,卻霎時間滿面淚水。

隻是便任那淚水肆意橫流,手腳卻仍不肯停下,直如狂風暴雨般,在略略一頓後,又再繼續轟在那胸膛上。

“……打死你這偷心的小賊,打死你這偷心的小賊……”白衣女俠淚如雨下,雙手如雨點般落下。

蘇默身處雙臂,将這身子環抱入懷,由着女子不停的捶打,眼中卻滿是歡喜溫柔之色。

“良辰美景奈何天,此去又經年,粉著衣單,流水月淺。瑩兒,你瘦了……”他看着,笑着,眼中含淚,嘴中低低的吟道。

嗚——

便這一句,何二小姐頓時渾身抖顫着僵住,随即整個身子都軟了下去。那淚水更是如決了堤的洪水一般,任那千萬委屈萬般思念,暢意奔瀉而出。

“……你這天殺短命的小賊,又來撩我……”何二小姐大哭,淚眼朦胧之際,臉上又是羞憤又是歡喜。明明心中早決定絕不肯給他半分顔色,此時此際,身體卻怎麽也不肯争氣。羞惱無措之下,忍不住張開小嘴,一口便咬了下去。

“欸嘶——”蘇默倒抽一口冷氣,這丫頭是真下了死口啊。“痛痛痛,快松開……你屬狗的啊,咬這麽重。”

何妞兒其實早放松了口齒,哪舍得真咬壞了他。隻是方才實在覺得沒面子,枉自之前在小姐妹面前立下豪言壯語,結果一見面後卻是如此不堪。

到的這時,也隻能化作鴕鳥,借着咬人來遮臉了。此刻聽了這小賊喊痛,心下微驚,嘴上卻不肯輸陣,嗚咽道:“便是咬死你這無信的小賊……”

蘇默眼中有溫柔再次洇開,若說和諸女之間,算來算去,倒是唯有和這個小辣椒牽連最深。兩人從開始的互相不對眼,直如歡喜冤家般鬥個不停。

然後又一起被擄,之後更是一起經曆了一番如同魔幻般的曆程。期間幾次險死還生,卻終是相扶相攜度過了劫難。這種生死與共結下的感情,最是銘心刻骨。哪怕何二小姐再有如何百般不好處,卻也抵不住那情絲纏繞。

而再以時間論,兩人之間,此時離着當日分手之際,足足有近年之久,這一份相思之苦,又豈止獨是何二小姐一邊?隻不過蘇默終歸是個男人,卻不好露出那些酸書生般的嗟歎罷了。

然則此時此刻,佳人在懷,輕嗔薄怒,盈盈幽怨之下,那深藏自内心的相思,便再也遮掩不住,轟然如洪水決堤般傾瀉而出。最是相思殺人,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大半年的離别之苦,恍惚間便如已隔了數個輪回一般。

紅顔遠,相思苦,幾番意,難相付,十年情思百年渡,不斬相思不忍顧。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

一番纏綿癡怨,竟不知何年何月。直到旁邊忽聞有人用力在連連咳着提醒,二人這才猛的警省過來。

轉頭看去,卻見金帳衛統領額圖巴爾一臉的古怪,在離着兩人五步開外站定,饒有趣味的看着這邊。

何二小姐大羞,使勁推開男人的摟抱,轉身躍起,隻三兩個起躍,已是鴻飛冥冥,直入了後面不見。

蘇默砸吧砸吧嘴兒,戀戀不舍的回味了下之前滿懷軟玉溫香的感覺,這才猛然想起,之前自己好像還抱着母兔兔來着,可咋就一轉眼又換成了何女俠了來着?

倆婆娘什麽時候竟練成了如此神功,莫不是這就是傳聞中的乾坤大挪移?奇妙,果然奇妙啊。

這般歎着,又轉頭乜斜着眼看額圖巴爾,一臉的我很不高興。那嫌棄的模樣毫不掩飾,就差直接說我不待見你了。

額圖巴爾鼻子都快氣歪了,恨不得上前狠狠給丫的兩拳。隻是偏自家别吉拿這小賊當寶,他卻是隻能如此yy一番,實際行動卻是萬萬不敢的。

胸膛急劇的起伏了幾下,強忍着一肚子怒氣,将眼睛微微一閉,索性就當看不到好了。悶聲道:“我家别吉已經擺好了宴席,這便請吧。”說罷,也不理蘇默聽沒聽明白,話落轉身,徑直大步而去。

這小王八蛋的眼神兒特麽是個人就不能忍啊,你妹的,你兩個奸夫*自在那兒摟摟抱抱的,又關着咱們什麽事兒了?若不是别吉有令,哪個願意來走這一趟。

倒是别吉也是,便眼睜睜看着男人跟别個女子親熱,怎的就如此大度?猶記得那個女子當時來時,可是滿滿的敵意,和自家别吉險險沒當場打個天翻地覆。

若不是那位程仙子忽然出面攔住,說不得兄弟們便要讓那女子見識下咱們蒙古男兒的豪勇。唔,說起來,這姓蘇的何德何能,竟能得程仙子那般人物的青睐,真真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想想便讓人憋屈。

這些日子來,程月仙以當日突然出面,攔下沖動的圖魯勒圖一事爲契機,成功的收獲了這三百蒙古健兒的擁戴。此時知道了幾女原都是那姓蘇的妻室,頓時便紛紛抱不平起來。

然則牛糞卻哪裏知道這些?他到現在還在惱怒被人撞破了好事,生生破壞了氣氛而懊惱呢。

眼見着那蒙古漢子也不等自己便走了,不由的撇撇嘴哼了一聲。不給小太爺帶路,難道小太爺便稀罕嗎?這賊蠻子一見面便對自己流露出殺氣,小太爺早晚教教他做人!

心下這般發着狠,伸手整理了下衣冠,這才施施然往後面而去。這裏隻是個館驿,卻是比不得程府大宅,自然也不會有迷路之虞。不過進了兩道門,便已來到了廳堂上。

裏面熱氣蒸騰的,早已擺好了整盆整盆的牛羊肉,都是大塊煮出來的,散發着強烈的肉香。旁邊桌上,則擺着一溜兒的壇子,雖沒打開,卻也知道那必然是上好的烈酒。

蒙古兒女,便是在這異國他鄉,也總是保持着這份粗狂的情懷,以示不忘國土之意。

圖魯勒圖如同一隻歡快的雀兒,在廳中飛來飛去,親自吩咐安排。一張如花笑靥上,興奮的如同紅蘋果也似,讓人看着就想忍不住咬上兩口。

轉頭間看到蘇默一個人走了過來,先是歡快的跑了過來抱住他胳膊,随即卻又反應過來,微微蹙起好看的眉毛,疑惑道:“怎的便蘇哥哥自己過來了,額圖巴爾呢?我讓他去請哥哥來着,哼,他可是又失禮了,得罪了哥哥?”

蘇默便微微歎氣,一臉的生無可戀之意,黯然道:“母兔兔,别怪他,我,畢竟與你們不是同族啊。他這般對我,也是情理之中,不怪他的。”

好吧,這厮果斷不是個無恥卑鄙的,什麽君子不在人後而論不說,這特麽爲了報複,便是紅口白牙,憑空陷害也是做得毫無壓力。這也就是額圖巴爾不在當面,否則非要給氣的吐血三升,然後拔刀子跟丫的拼命不可。

單純的圖魯勒圖卻哪裏知道這些,在她心中,她的蘇哥哥自然是最好的,又怎麽可能去肆意诋毀陷害别人呢。既然他說是額圖巴爾的不是,那就定是額圖巴爾的錯了。

“哼,蘇哥哥莫惱,回頭我定要重重罰他,讓他給你來敬酒認錯。”小姑娘氣鼓鼓的說着,眼神卻偷偷的觑着男人的臉色。她這般說,看似是在斥責額圖巴爾,實則卻是在爲屬下開脫。由此生怕被愛郎識破,因此而惱了自己。

蘇默多奸啊,又哪會看不懂?正轉着眼珠子琢磨,是不是該再添把火還是就此放過之際,卻忽聞後面一人冷哼道:“妹妹莫要又被人騙了。以他那德性,不去欺人便也罷了,又豈有被人欺的道理。”

随着話音兒,何二小姐不知何時已然重新換了身衣裳,自堂後轉了出來。看都不看蘇默一眼,自顧上來将圖魯勒圖扯了過去,嘀嘀咕咕說了起來。

這婆娘,竟然敢胳膊肘朝外拐,哼哼,看來好久沒動用家法了,夫權很有些不振啊。

蘇默咬牙盯着何妞兒的某處挺翹,心中惡狠狠的想着,臉上卻露出猥瑣的笑容。

何二小姐忽的若有所覺,猛然轉頭看去,正好看到某人可恥的目光所在,頓時隻覺的凫臀上火辣辣的一熱,霎時間滿面暈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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