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2章:打起來了

人都是要臉面的,尤其是像王檔頭這樣人前光鮮,實則自身地位低賤之人,就更是在意這個。

若是沒有華龍這一喊,或許王檔頭還可以耍個花槍,扔下幾句硬氣話撐撐場子走人。可是如今華龍這麽一喊,王檔頭要是再沒有任何作爲就走,豈不坐實了他色厲内荏的裏子?

王檔頭這一刻那叫個恨啊。以前聽蘇默說過什麽豬隊友的話,當時還覺好笑。可當自個兒碰上這種豬隊友時,才知道那滋味究竟有多麽的酸爽。

“你是個什麽東西,竟敢在這跟本座鸹噪。來人,給人叉出去!”王檔頭陰冷的掃了他一眼,一揮手,恨聲吩咐道。

身後出來兩個番子,二話不說上前就将華龍架了起來。何謂叉?這可不是什麽口語話的句式,而是有着特定标準的一個動作。

叉,大抵都是在公堂上用的手法。一般是以兩根水火棍交叉置于人的兩腋之下,自前往後在後背交合,這樣便形成一個類似杠杆作用的力點,從而将人架起來,然後就這樣舉起來再扔出去。

這種叉法可想而知,受刑人會有多麽痛苦。再加上最後那一扔,一般個人差不多就能被摔出個五迷三道的。

華龍震驚了,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被架起來,劇烈的痛疼之下,才終于反應過來,拼命的掙紮起來,大叫道:“王檔頭,王檔頭,你這是做什麽,這是做什麽?是我啊,小華啊,你怎的……唉喲!”

他大聲痛叫着,王義卻理也不理,随着噗通一聲悶響,早被扔出了老遠,那聲兒便也戛然而止。

華龍幾個伴當看的心底發涼,相互看看,都不由使勁咽了口唾沫,腳下悄悄的往外移去。

這苗頭完全不對頭嘛。什麽自家這邊的依靠是某某王爺,又有什麽東廠給站場子。東廠倒是真來了,可咋看着不像什麽站場子,倒似是來砸場子的?

得嘞,大夥兒還是悄沒聲的洗洗睡了吧。這要是再鬧下去,不定誰有要挨上了。話說大夥兒也不過就是爲了讨點外快,可要是因這點銀錢挨上一頓,那又得不償失了。

這般想着,腳下移動的愈發快了。待見王義眼角都不帶夾他們一眼的,終于是心下稍松,慢慢的移到華龍身旁,也不顧他還在*痛呼,幾個人七手八腳的擡了起來就跑,一溜煙兒的便不見了影子。

這邊王義打發了華龍,心頭一口惡氣稍緩,這才轉向二張兄弟這邊。沒法兒,總不能氣勢洶洶的來了一趟,啥也不做就那麽灰溜溜的走了吧。

可尼瑪這究竟要怎麽說呢,說輕了自個兒丢人,可要說重了,且不說這倆混不吝就夠膈應死人了,要是把後面那個蘇默招出來,那可就真要麻煩了。

這心裏糾結着,眼神兒不禁往某個方向瞟去。他可是知道,就在那邊的一處窗口上,正主兒這會兒可正瞧着呢。

罷了罷了,已經這樣了,開弓沒有回頭箭,且先對付過去眼前這一關再說。至于後面的事兒,也隻能見招拆招,再想辄應對吧。

這麽想着,當下深吸一口氣,上前一步冷眼看向二張兄弟,微微一抱拳,淡然道:“東廠王義,見過壽甯侯、建昌伯。”

張鶴齡沒說話,隻是玩味的看着他。打從王義一出現,兄弟倆就立即省悟過來,這是那邊又出手了。隻不過礙着那華龍的表現,兄弟倆倒也不急着出頭,倒要看看對方究竟是怎麽個章程。

話說大夥兒之前有些商議不錯,可那會兒不是還沒兩位張爺的利益在裏面嗎。但是眼下這可不行了,都是爲了白花花的銀子,大夥兒身份差相仿佛,誰又真個怕了誰去?

現在看着王義開了口,張鶴齡沉穩些,還想聽聽王義要怎麽說。老二張延齡卻是不幹了,不待老大回應便先跳了起來,指着王義大罵道:“我呸,姓王的,你特麽少來這一套。你們特麽什麽鳥變得,大夥兒誰不知道誰啊。二爺還就跟你明說了,這塊兒就是咱爺們的買賣,不偷不搶,正當營生。這要是有人看的眼紅,想要起什麽幺蛾子,大不了咱們去娘娘面前評評理,且看最後哪個倒黴!”

好吧,這話一出,張鶴齡和王義齊齊捂臉了。豬隊友吧,這尼瑪果然也是豬隊友吧。旁人離得遠看不明白,可張鶴齡卻是分明察覺到了王義的糾結。

雖然他也有些奇怪,這王義應該不至于懼了他們兄弟,再加上他身後那些人,就更不應該有什麽顧忌了。可眼下偏偏顯得這麽踟蹰,這裏面怕是另有什麽玄妙才對。

他不說話,就是想看看再說,說不定事有轉機。他們兄弟雖然不懼對方,可要是能就這麽和和氣氣的收場,也未嘗不是個好結局。畢竟,自個兒可是爲了求财而已。又沒什麽深仇大恨的,何必非要鬧得臉紅脖子粗的?

可這下倒好,自家這個傻弟弟一上來就蹦蹦了,怕是王義就想着息事甯人也不可得了。他可是知道,王義終究不過是個爲人跑腿的,和他們也沒有直接的利益沖突,就算幫人出頭也不會真那麽認真。

可如今自家兄弟這麽一激,怕是泥人也有三分土性兒。王義要是就這麽縮了,不說跟身後的人不好交代,便是他自個兒心裏那個坎兒也過不去不是。

還有,你說你真要是強橫也就罷了,這一張嘴就又把娘娘搬出來說事兒,豈不明顯就是色厲内荏嗎?丢人,實在太丢人了啊。

果然,王義原本就難看的臉色這下更陰沉的如要下雨一般。目光陰狠的盯了二人一眼,冷聲道:“建昌伯這說的哪裏話來?王某身負缇緝之責,既然有人報案,自當前來察看一番。這乃是天子派賦的權責,便是娘娘當面,想必也不會有什麽話說吧。”

說罷,再不理會二人,轉身向後一揮手,大喝一聲:“來人,給本座進去細細的搜索,不可放過每一寸地方!”

身後衆番子齊聲呼應,提刀擎棍的便往裏闖去。

原本一直在旁瞧熱鬧的孫四海等人俱皆大驚,連忙向前攔着。這廠衛的搜查他可是最明白不過了,哪裏會有個手輕手重的?嘁哩喀喳之下,怕是搜查過後,裏面再别想剩下一件囫囵的物件了。

石悅也是驚怒不已,揮手便要帶着衆家丁開幹。話說幾位國公,哪個不是曆經沙場的老将。家中這些所謂的家丁,其實都是昔日各家國公的護衛親兵,可以說都是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屍山血海尚且不懼,又豈能怕區區幾個番子?

東廠很牛嗎,咱家國公卻也不是吃素的。廢話不必多講,打了再說!

兩下裏這一動,頓時場面大亂起來。

張延齡早已傻眼了,漲紅了臉指着王義怒道:“特麽姓王的,你真要跟咱兄弟過不去是不是?好好好,你等着,你等着我的,二爺跟你沒……”

“夠了!”他一句狠話不等說完,卻被張鶴齡猛的喝斷。狠狠瞪了他一眼,張鶴齡這才面色難看的對着王義冷然道:“王檔頭,真要把事兒做絕了嗎?這麽鬧下去,怕是真鬧大了,誰也不得好吧。”

王義心中苦澀,誰特麽又想着鬧來着,可你們特娘的把老子都逼到牆根下了,老子又能如何?

心中想着,嘴上更是不肯讓步,冷聲道:“壽甯侯,究竟是誰要把事兒做絕,你我都看得清楚,這卻須怪不得咱家吧。”

說着,目光又一掃蠢蠢欲動的石悅等人,眼底猛然閃過一抹狠戾,厲聲道:“東廠辦差,膽敢阻攔者,皆以謀逆論處,格殺勿論!”

衆番子原本看着石悅兇惡,都不由有些打怵。然而此刻聽着自家檔頭一喝,當即又是精神一振,齊齊呼喝一聲,發一聲喊便往上湧。

對面石悅又哪是個肯吃虧的主兒,憋了這麽久早就耐不住了。眼見衆番子沖來,當即狂笑一聲,猛地用力推開拉扯着自己的楚玉山,帶着一幫子家丁便迎了上去。一雙鐵掌施展開,剛一個照面,便将沖的最前的兩個番子掃的哀嚎着飛了出去。

“反了反了!”王義看的又驚又怒,臉色煞白的跺腳叫道。伸手往腰間一探,锵的一聲,已是長刀出鞘。

張鶴齡面色大變,慌不疊的拉着兄弟張延齡往後退開。到了這個地步,他也是百般無奈了。這幫子混賬,此刻全都發了性了,他可不敢傻乎乎的還留在原地。否則一個不好挨上一下,回頭找誰說理去?

事到如今,就且亂吧。也隻有等亂完了,再來慢慢撕扯了。

兩下裏都有二三十人,互相對沖之下,棍棒相交、拳腳到肉,場面已是徹底失控。

旁邊原還圍着看熱鬧的人群,此刻也再沒了興緻了,發一聲喊,轟的四散奔逃開去,愈發使得整個街面上亂成了一團。

數十米外,一處四層高的酒樓之上,臨窗的位置擺着一張酒桌。甯王朱宸濠輕袍緩帶、白衣飄飄,手中擎着一個青瓷小盞慢慢啜着。目光望着名人會所那邊的亂象,嘴角邊泛起個微微的弧度,眼中一抹得意一閃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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