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戮憂在加勒比世界的勢力已經初成,在格拉斯等人的治理下,新加坡重新恢複了穩定,除了剛開始奪權的時候逃散了一批人以外,随着新加坡重新恢複繁榮,人口也開始穩步上升。[〈<〈
此時的新加坡城魚龍混雜,人口構成也十分複雜,有華人,有土著,也有一些前來這裏淘金的英法西葡等國的歐洲人。
複雜的人種也帶來了複雜的局勢,但是這些都在格拉斯的幾次血腥鎮壓下得以平複,現在,這些人已經承認了李戮憂的統治,安心的在李戮憂的旗下做一個順民。
這一天,風和日麗。
格拉斯坐在自己的總督辦公室裏,飛快的簽署着各種文件。
現在新加坡初定,各種事情堆積在一起,讓格拉斯不得不忙的腳不沾地。
“這不知道大人怎麽想的,爲什麽要管這些麻瓜的事情。”
把一疊文件讓秘書抱走,格拉斯揉了揉自己有些脹的腦袋。
雖然嘴裏是在抱怨,但格拉斯的心裏卻十分明白李戮憂的意圖,他隻是不滿自己隻能坐在辦公室裏,而阿諾德和奧爾丁頓兩人卻可以再外面肆意逍遙。
身爲李戮憂的心腹,格拉斯當然知道了李戮憂的一些秘密,按照李戮憂的話說就是,我們的征途在星辰大海,所以,在那一刻起,格拉斯就放下了身段,開始學習起那些以前他看不起的麻瓜知識。和格拉斯一起的,還有阿諾德和奧爾丁頓。這也是爲什麽李戮憂會放心的把自己的勢力交給他們三個管理的原因,要是換了其他巫師,光是那認知方面的障礙,就夠李戮憂頭大的了,最鮮明的例子就是亞瑟?韋斯萊。
“混蛋阿諾德,居然向我炫耀自己的戰利品,也就隻有你這種白癡才會去欺負那些弱者,等你回來,我一定把你扔進軍隊裏,看你還和我嚣張。”
嘴裏咒罵着,格拉斯再次完成了一疊文件的簽署。
正要搖鈴呼叫自己的秘書,格拉斯自己辦公室的門就被推開了。
“總督大人,夏普大人的文件!”
格拉斯聞言,心頭一緊。
和他這個主管内政的總督一樣,奧爾丁頓也同是一方面的負責人,主管情報工作,直接對李戮憂負責,專門負責收集全世界的情報。尤其是爲了奧爾丁頓行事方便,李戮憂從哈利波特世界帶過來的巫師,基本上都撥給了他,在刺探情報這方面,掌握着【攝神取念】和【攝心術】的巫師們不要太方便。
一般情況下,奧爾丁頓是不會給他正式文件的,除非,有什麽事情涉及到了他。
打開奧爾丁頓來的文件,格拉斯一目十行,待看完文件的内容,格拉斯一直懸着的心卻是放了下來。
文件并不長,主要内容就是有一支荷蘭艦隊要來攻打他,讓他做好準備。
隻要不是事關李戮憂的事情就好,至于至于那什麽荷蘭艦隊,不是格拉斯吹牛,他還真的不放在眼裏,他自己一個人就能覆手可滅,他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格拉斯了,得到李戮憂的傳授,他的實力提升了何止一番,就是面對以前的自己,他也能大吼一聲,“我要打十個!”
當然,這點小事還不需要他親自出馬。
揮手示意秘書告退,格拉斯去了一張信奉,寫了一段話,折了個紙飛機,就扔出了窗外。
飛出窗外的紙飛機并沒有随風落地,而是在空中轉了個圈,就好像活了一般,違反了萬有引力定律,認準了一個方向,飛快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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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望無垠的大海之上,一直由十幾艘戰艦組成的艦隊正在海面上緩緩的行進着。
一個身穿荷蘭軍裝,大約三十歲出頭的男子正長在這支艦隊的旗艦,一艘雙層甲闆的風帆戰列艦的船頭,拿着一柄單筒望遠鏡在想着遠方眺望。
這個男子名叫德雷克?愛迪爾男爵,是這支艦隊的指揮官,荷蘭人,同時也是荷蘭屬印度尼西亞殖民地的軍事主管,地位僅次于印尼總督。
“男爵閣下,再有半天的時間,我們就能夠到達新加坡了。”愛迪爾的副官站在他的身後。
“是嗎?”愛迪爾男爵收起了手中的望遠鏡,“聽說,我們的軍隊是被一幫海盜打敗的?”
“是的,男爵閣下。”
“哈!這是我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什麽時候,我們的荷蘭軍人變得這麽不堪一擊了?”
“男爵閣下,根據我們的情報,占領新加坡的是嘯風海盜團,他們的領,嘯風,被譽爲新加坡海盜王。”
“海盜。。。王?”愛迪爾先是蔑視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副官,随後又一臉無所畏懼的表情,“一個海盜也能稱王?看來我們的總督大人真是一個懦夫,也隻有在他的治下,才會讓那些渣子逍遙法外,他有什麽資格當上總督,就憑他那個身爲公爵的哥哥?”
“男爵閣下。。。”副官無言以對,兩個大人物之間的鬥争,不是他這種小角色能夠參與的,所以,他隻能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姿态。
“哼。”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愛迪爾也是覺得無趣,轉過頭,看着新加坡的方向,“就讓我給那些土著猴子們一個教訓,讓他們看看,誰才是這片土地的主人。”
副官站在一旁一言不,看着自己身前冷着一張臉的愛迪爾,不知道爲什麽,他的心中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尤其讓他驚懼的是,這種預感随着時間的推移,變得越強烈。
不提正在一邊意氣風的愛迪爾男爵,在大海的另一邊,一支遠愛迪爾男爵艦隊的龐大艦隊同樣在大海之上緩緩的行駛着。
阿諾德站在船頭,無聊的打着哈欠,而在他的腳下,是他的旗艦,“海上勇士号”,五艘一級戰列艦之一,這支艦隊正是由他率領的艦隊,有新加坡海軍和嘯風海盜團混編而成。
一個多小時前,阿諾德突然收到了格拉斯的來信,說是有一股荷蘭人要來攻打新加坡,讓他幫忙清除一下。正閑的沒事幹的阿諾德二話不說,就點齊兵馬,出征了。
看着自己座駕身後的大大小小上百艘戰艦,饒是以阿諾德的心中也不禁升起了一股豪情。
“可惜,全都是木質帆船,大人也是的,直接來幾艘級戰列艦不好嗎?我看那個大和号就不錯。”惡補過一段時間現代知識的阿諾德,對戰列艦情有獨鍾,哪怕事實已經證明航母才是真正的海上利器,但在阿諾德認知中,巨艦大炮才是男人的豪情,尤其是大和級戰列艦,這個人類史上唯一建成服役的級戰列艦,在阿諾德的眼中是那麽的完美,猙獰的艦炮,行駛時那種排山倒海的氣勢,這才是男人的浪漫,航母?那種隻會躲在背後放冷箭的懦夫,隻有奧爾丁頓那種娘們唧唧的家夥才看得上。
當然,這種話,如果奧爾丁頓真的在阿諾德身邊的話,他才不會這麽說,他實在是吃了奧爾丁頓太多的虧了,玩起花樣來,他實在不是奧爾丁頓的對手。
“斯托克大人,已經現那夥敵人了。”一個整個身體都被巫師袍所籠罩的男人走到了阿諾德身邊。
這是奧爾丁頓的手下之一,馴養着一批獵鷹爲他服務,能夠随時替他監視着周圍的一切,所以,這次的行動就被奧爾丁頓派來充當阿諾德的情報官。
“是嗎?”阿諾德眼睛一亮,馬上叫來了自己的副手,“吩咐下去,新加坡艦隊和嘯風海盜團分開,讓嘯風海盜團做誘餌,新加坡艦隊埋伏,我要全殲這夥敵人。”
誰說阿諾德是滿腦子肌肉,這不,現在連戰術都用出來了。
“是!”
命令被很快的傳達下去,龐大的艦隊一分爲二,其中的一支很快的消失,隻留下原地的幾十艘小型戎克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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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迪爾男爵吹着海風,滿臉的意氣風。
據他所知,新加坡的丢失已經讓他頭頂上的那位總督大人焦頭爛額了,殖民地的丢失足以讓這位總督的政治生涯結束,哪怕他有着一個公爵哥哥,而他自己,德雷克?愛迪爾男爵,将會成爲收服失地的功臣,到時候,總督的寶座将向他招手,而他沒準也可能更進一步,德雷克?愛迪爾子爵,聽聽,這個稱呼是多麽的順耳。
就在愛迪爾男爵陷入無限憧憬的時候,他的副官不合時宜的打斷了他的幻想。
“什麽事?”愛迪爾男爵有些不悅。
“男爵閣下,現敵情。”
“是嗎?”愛迪爾男爵收斂了面容,感覺拿出望遠鏡查看。
隻見在他的視線内,一夥幾十艘的小型戎克船已經擺開了陣勢,看樣子,正在等着自己的到來。
“這就是那夥海盜?”
“是的,男爵閣下,看他們的旗幟,足以證明他們的身份,正是嘯風海盜團。”
“哈!這些土著猴子真是膽大,這是想跟我打遭遇戰嗎?”愛迪爾男爵蔑視的看了一眼遠處的戰艦群,“傳令下去,給我迎頭痛擊,教教他們,海軍與海盜的區别,誰才是這片大海的主人。”
“是!”
愛迪爾男爵的命令被很好的傳達,整支艦隊都揚起風帆,大炮出閘,刀劍出鞘,向着對面的嘯風海盜團撲去。
而在另一邊的嘯風海盜團中,海盜船長嘯風也在指揮着自己的手下。
“調轉船頭,我們迎向右舷的敵船!”
“殺光他們!搶光他們!”
“大海是勇士的天下,懦夫必将死在我們的手裏!”
“讓那些紅毛鬼見識見識我們的厲害!”
一時間,海盜們士氣大振,殺聲震天,所有海盜船都豎起了海盜旗,在舵手的掌控下,船帆随之轉動,大批的海盜船碾壓着船身下的海水,向着對面的荷蘭艦隊沖去,在船尾下留下了一條條由窄至寬的水痕。
自從被李戮憂用強硬的手段收服後,嘯風就一日不想着擺脫李戮憂的控制,直到阿諾德的到來。
阿諾德這個莽漢,粗中帶細,一邊用強大的武力鎮壓,一邊又用豐厚的戰利品犒賞,很快就把嘯風海盜團牢牢的掌控在自己的手裏,嘯風徹底成了孤家寡人。這還不算,在這之後,阿諾德又向嘯風許以種種好處,神奇的護身符,強大的魔法藥劑,還有,長生不老。一切的一切都讓嘯風着迷,漸漸沉淪,徹底成爲了阿諾德忠實的手下。
雙方的艦隊迎面對撞,炮彈在海面上交錯而過,疾飛向了各自的目标。
頓時,木屑紛飛。
荷蘭艦隊的一艘護衛艦的船舷被一炮彈開了膛,瞬間被打出一個澡盆大小的窟窿,炮彈穿透了船舷,重重的砸入了船艙之中,登時将一門炮艙中的大炮掀翻在地,船闆的碎片四處紛飛,船艙之中的一些荷蘭炮手瞬間被撂倒在了血泊之中。
被掀翻的大炮跳起來翻到下去,正好砸中了一個荷蘭炮手,把這個荷蘭炮手的腰部重重的砸在了炮身的下面。
這個倒黴的荷蘭炮手瞬間睜大的眼睛,死命的推着他腰部以下的大炮,出了悲慘到極點的慘叫,這門大炮砸中他的時候,瞬間就把他盆骨的所有骨頭砸的粉碎。
荷蘭炮手拼命的想把大炮從他的身上推開,但是不要忘了,現在的大炮,哪怕技術得到了改進,不似以前那麽笨拙,但加起來也有一兩千磅中,豈是他一個人可以推得動的?隻聽這個倒黴的家夥凄厲的慘叫着,承受着劇烈的疼痛,掙紮了一會兒之後,直接疼的暈了過去,但馬上又被無法忍受的疼痛給疼醒,再次出慘叫,無助的反複經曆地獄般的折磨。
這個時候,他已經意識到自己無法活命了,痛苦的大叫着:“上帝呀!看在上帝的份上,快殺了我吧!求求你們,快殺了我吧!我受不了了!!!。。。”
可是,他的哀求并沒有得到回應,這個炮艙裏的其他夥伴,也同樣身負創傷,有些倒黴的幹脆就被木頭碎片穿過了喉嚨,早就去見上帝去了。
還是一個隻傷了胳膊的同伴實在是不忍他承受痛苦,也看出了他徹底沒救了,才抽出了一把尖刀,走到了他的面前,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才對着他的心髒紮了下去,徹底幫他解脫。
這隻是這次戰争中的一個縮影,雙方的大戰還在繼續。
雙方加起來上百艘的戰艦在這片小海域中犬牙交錯,炮彈紛飛,每一分鍾,雙方都可以打出成噸的炮彈。
愛迪爾男爵滿臉黑色,十分狼狽的被人從甲闆上攙扶了起來,連他的望遠鏡這會兒也不知道被摔倒什麽地方去了。
就在剛才,一顆炮彈重重的砸在了他座船的船舷處,打出的船舷碎片,險些就把他這個意氣風的指揮官送去見上帝,幸好上帝還是眷顧他的,碎片正好擊中了他身前的護衛,他自己除了濺了一身血之外,毫無傷。
但就是這樣,也已經讓愛迪爾男爵心情惡劣到了極點,他怎麽也想不到,這群土著猴子野海盜,居然有這麽強的火力,要不是自己的戰艦噸位大,本身占據優勢,單憑這火力,就不比自己的艦隊差了。
尤其出乎了愛迪爾男爵預料的是,這群海盜居然和他們打起了炮戰,而不是像普通海盜那樣,随便開幾炮以後,就沖上來,玩接舷戰,這讓自己計劃了好久的戰術徹底成爲了泡影。
不應該啊,大炮一響,黃金萬兩可不是說說而已,就憑這些海盜的财力,不說能不能買得起這些大火力的重炮,就是那些炮彈的消耗,都不是一般的海盜能夠供養的起的。
所以,海盜們之中才那麽流行接舷戰,不是因爲這些海盜們個個武藝群,實在是炮彈太貴了。如果整場戰鬥都用炮戰,搶的那點錢都不夠買彈藥的。
看着陷入了僵局的戰場,愛迪爾男爵的心中閃過了一道陰影,他好像意識到不妙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