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自己的山地跑車,艾蓓麗爾·奧尼爾順着海邊朝着碼頭趕去。
等來到半路上的時候,爲了确認目标還在,這才滿懷期待地拿出手機撥打了早上那個“線人”的電話。
“我隻是想完成采訪,利維迪先生。”
“天啊,你是怎麽拿到我的号碼的?”
“我隻是想再問一個問題。”
“聽着,我已經告訴你所有我知道的細節了。”
“等等,别挂,别挂。”
“好吧,你想知道其它情況,就自己去那個碼頭吧。”
“他會告訴你所有你需要知道的,好嗎?”
“還有,幫我個忙,删掉我的電話,好嗎?”
一通電話打完,艾蓓麗爾·奧尼爾雖說很有些失望,但也覺得不是沒有收獲。
收起手機的艾蓓麗爾·奧尼爾,不是不知道調查這樣的新聞會有多大的危險。
可一心想要成爲一名真正記者的心願,卻讓她故意忽視了這方面的問題。
在收起手機的時候,無意中碰到那張卡片的艾蓓麗爾·奧尼爾,不由說道:
“給我點信心并且祝我好運吧,男孩。”
說完艾蓓麗爾·奧尼爾再也沒有半點猶豫,騎上車子就朝着案件發生的碼頭趕去。
等趕到碼頭時,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
被夜色籠罩的碼頭,在各種大功率照明燈的點綴下,很好的演繹了什麽是光明與黑暗的共存。
一心趕往目的地的艾蓓麗爾·奧尼爾,在路過一個集裝箱倉儲區域時,卻無意中聽到了一些動靜。
“搬出去,下一個!”
“動起來,動起來!”
記者的敏銳反應,讓艾蓓麗爾·奧尼爾第一時間察覺到情況貌似不對!
整個倉儲區域應該已經處于下班的時間,可在某片區域之中卻依舊亮着貨車的大燈。
如果僅僅隻是這樣也就算了,不斷晃動的人影,還有刻意壓低的催促聲,怎麽看怎麽都有問題。
很清楚自己多半是發現重大新聞的艾蓓麗爾·奧尼爾,到是沒有傻到頭腦發熱就沖進案發現場。
而是掏出自己的手機,然後按下了早已經倒背如流的号碼。
“這裏是六頻道。”
“克裏斯,克斯裏,我是艾蓓麗爾,我在碼頭。”語氣相當興奮的艾蓓麗爾·奧尼爾連忙說道。
“半夜了,無論你有什麽新聞,都得等到明天。”
正處于忙碌狀态的克裏斯,随意地說了一句之後就把電話給挂上了。
“不!不!我需要……”
沒等把話說完,電話裏傳來的挂斷聲就像一盆冷水将艾蓓麗爾·奧尼爾給澆了個透心涼。
其實也不能怪克裏斯如此的“草菅人命”,一來他實在是太忙了。
二來嘛,艾蓓麗爾·奧尼爾并不是一個有份量的記者,甚至連真正的記者都不是。
一沒有身份地位,二沒有家庭背景,在六頻道這種無比現實的工作環境中,能得到重視那才奇怪。
也正是因爲清楚這兩點,在被挂斷電話之後,艾蓓麗爾·奧尼爾并沒有天真到再撥一遍。
因爲她很不清楚,就算自己撥打N遍,甚至将看到的情況說出來也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更别說眼前所發生的案件,明顯沒可能等克裏斯把話一層一層的傳遞上去。
等台裏真正意識到有大新聞時,呵呵哒……黃花菜都涼了。
眼瞅着自己的心願很可能就在今天晚上得以實現,很清楚這件事有多危險的艾蓓麗爾·奧尼爾,隻是遲疑了幾秒鍾的時間就做出了人生中最重要的決定。
不過,艾蓓麗爾·奧尼爾也沒有傻到直接往裏沖,而是騎着車子繞着整個集裝箱倉儲區開始繞起了圈子。
結果剛離開原本的位置沒多久,在一排摞起來的集裝箱間隙中,又聽到了極爲可疑的對話:
“232安全!”
“把檔路的東西搬走!”
“收到!”
等艾蓓麗爾·奧尼爾停下車子通過集裝箱的間隙朝裏看去時,就發現有一批形迹可疑的人正從集裝箱中不斷往外搬運着一些什麽。
爲了保證自身的安全,艾蓓麗爾·奧尼爾很理智地拿出手機準備拍下可供報導的證據。
可然并卵得是,天色太暗,手機在不開閃光燈的情況下,根本無法拍得清楚。
至于開閃光燈嘛,呵呵哒……那等同于找死!
眼瞅着自己想要的新聞就在眼前,一直以來埋藏在心中的願望也将得以實現。
艾蓓麗爾·奧尼爾内心中的沖動最終還是戰勝了理智,當下把手機一收,然後就從隔離欄爬了上去。
“二隊去第三區,動起來!”
就在艾蓓麗爾·奧尼爾好不容易爬進案發現場,正準備給自己弄點什麽硬貨的時候,卻愕然地發現現場的情況貌似又有了詭異的變化。
“這邊有動靜!”
“盯緊他!”
“允許開槍!”
“原地别動!”
在接連不斷的呼喝聲之後,卻是詭異的碰撞聲和慘叫聲接二連三地響起。
明明手持着自動武器同時人數也足夠多,可現場的匪徒們卻跟被強哔的小姑娘一樣,連點像樣的還手之力都沒有。
在親眼看到沉重無比的集裝箱被神秘的存在直接拎起來當武器,将自己的手下像棒球一樣砸飛。
身爲首領的妹紙果斷做出了很識時務的命令:
“撤退!撤退!”
得到指令的匪徒們頓時就跟要和強哔犯正面肛的小姑娘,終于發現自己可以逃跑一樣,紛紛以最快的速度上車,然後一點專業悍匪的職業操守也不顧,就這麽溜了。
在小心翼翼地躲開落荒而逃的車隊後,無意中的一擡頭,艾蓓麗爾·奧尼爾就發現一個神秘的身影正以違反物理定律的方式,“飛”到了足足摞了四層還是五層的集裝箱頂部。
在愣了一下之後,很清楚這神秘身影肯定跟匪徒落荒而逃有着直接關系的艾蓓麗爾·奧尼爾,連忙拿出自己的手機就拍了起來。
可惜得是,手機的質量實在一般。
等自動對焦完成之後,集裝箱的頂部已經啥都沒剩下了。
“看”到這一幕的劉瑞安,頓時忍不住笑了起來。
“怎麽了,布魯斯,我剛剛說得很好笑嗎?”坐在餐桌對面,正在那裏誇誇其談的維恩,有些尴尬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