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浩瀚的宇宙裏,恒河星數變化出奇、層出無窮。
在中國四川蜀山一帶,山巒迂回起伏、雲海飛卷奔騰。
令人幻想起天地間的靈氣彙集于川嶽之間,
相傳山中有不死奇人,能吸取山中靈氣,突破凡人之軀。
馭劍飛行、追風逐月、星海飛馳。
他們在這裏修煉仙術,目的是希望能夠參透天地間永恒的奧秘,以達到天人合一的境界。
……
峨眉山,劍峰。
任何一個峨眉弟子,都要在這裏選擇一把劍才能入門。
被白眉道人用殘留在雷炎劍中的元神重生的長空無忌,哦不,現在是廉刑,眼下的心情很郁悶。
好不容易會說話、好不容易選到了自己的劍,結果卻是把……廢物劍!
斑駁的劍身上全是鐵鏽,别說劍刃了,連劍身都看不到。
想要把這劍丢掉吧,卻總是丢不掉,郁悶之餘幹脆爬上劍峰,将自己的配劍給插回了原來的地方。
“你這麽難看,又、不、會、飛,歇着吧!”把劍插回原位的廉刑,說完就朝着劍峰之下爬去。
結果剛跳到一個有些凹陷的小平台上,就聽到一個略有些熟悉的聲音突然響起:
“你怎麽才能開竅,想起以前呢?”
“想起?你給我這樣的劍還叫我想?”蹲在小平台上的廉刑,很是不滿地說道:
“你做師傅的都不想,幹脆我做你的師傅,你自己開竅吧。”
“我……我怎麽才能夠教你啊!!”被氣得夠嗆的李英奇,說完把手一揮。
下一刻,就叫幾根樹藤突土而出,仿佛有生命似的,直接就将廉弄給捆了個嚴嚴實實,然後倒吊在了劍峰之上。
“你别老是逼我,你什麽都沒教過我,你要我怎麽做才滿意?”不斷掙紮着的廉刑惱怒地質問道:
“你要教就快點教,别綁住我!”
“你以前是高手,你的劍很厲害,峨嵋需要靠你來保護。”站在雲團上的李英奇,有些哀傷地說道。
“那把劍你自己用吧,把你那把給我。”完全聽不進去的廉刑,依舊不滿地說道。
冷冷地看着對方好一會兒,眼中滿是失望之色的李英奇也懶得再多費口舌。
“找别的師傅吧。”冷冷地丢下一句後,整個人很快就消失在了挂着絢麗彩虹的空中。
“找就找,我自己來做!!”很是不服氣的廉刑,不滿地大聲嚷嚷着:
“我開你師祖的竅!我開你師祖師祖的竅!!我開你師祖師祖師祖的竅!!!”
就在這時,一個溫潤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好啦,人都走了,你再嚷訓又有什麽用?省些口水吧。”
下意識向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廉刑愕然地發現一個年青的道人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旁邊空中。
與廉刑在峨眉金頂見過的那些同門不同,這位年青道人身上的道袍上雖說也是月白與水墨色爲主,可道袍的款式卻給人一種堂皇大氣的感覺。
再配上紫金雙色的蓮花冠,手中銀白相間的拂塵,以及背後那明顯應該是放着長劍的劍囊。
還有那精緻無暇的五官,以及一頭銀白色的柔順長發,怎麽看都是一幅世外高人的氣派。
“你……你又是誰?”驚訝于對方那仙風道骨的氣質,廉刑的音調不由自信就降了幾分。
“玄歌浪蹈,幻中道真,太遊方外睨紅塵。”輕輕一甩手中的拂塵,劉瑞安笑着說道:
“貧道任雲蹤,有禮了。”
雖說聽并不對方之前念得那句話是什麽意思,但不妨礙廉刑有種不明覺厲的感受。
正好之前剛跟原本的師傅鬧了個不愉快,看着仙風道骨貌似很厲害的對方,廉刑堵氣之下就說道:
“這……這位任道長,你收徒嗎?你看我怎麽樣?能不能收我爲徒?”
原本就是爲此事而來的劉瑞安,眼瞅着都不用自己開口對方就上趕着送到面前,自然沒有錯過的道理。
“好!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弟子。”半點廢話與猶豫都沒有的劉瑞安,直接說道:
“道号嘛,你可以繼續叫廉刑,也可以讓爲師另賜一個道号。“
“啊?!這……這……”原本也是氣頭上才開口的廉刑,頓時就傻了眼。
劉瑞安很清楚對方在重生之後失去了記憶,又因爲劍和李英奇鬧了矛盾,對峨眉山根本沒有什麽歸屬感。
不過爲了以防萬一,當下手中拂塵在身前一甩,三把帶鞘長劍就浮現在了廉刑的眼前。
“這三柄劍,你可選其一做爲自己的配劍。”曲指一彈,讓自己這新徒弟脫困之後,劉瑞安說道:
“每柄劍上都有各自馭劍修行的法門,選誰不選誰,就看你自己的機緣了。”
從樹藤的捆綁中解脫出來的廉刑,都顧不上活動被捆麻的身體,一雙眼睛仿佛抹了502膠一樣沾在了三柄劍上。
沒辦法,誰讓劉瑞安拿出來的這三柄連鞘長劍,個頂個的造型華麗。
廉刑之前的那把鏽劍與之相比,呵呵……用天淵之别來形容也一點都不爲過。
如果有熟悉霹靂布袋戲的人在場,肯定是認出這三把劍分别是:
奇峰道眉赭杉軍用的兵器,紫霞之濤。
蕪園樓主香獨秀用的兵器,不群之芳。
鲲塵千古靖滄浪用的兵器,洗墨鲲鋒。
三柄劍、三種不同的顔色。
當然了,以劉瑞安的水平,煉制出來的這三柄劍,自然不可能是什麽玩具周邊所能相提并論地。
使用的材料不說,單單就是不符合用劍需要的細節就進行了不少的修改。
再加上劉瑞安所掌握力量,不但讓這三把劍成了真正的劍,而不是什麽道具,更擁有着強大的威能。
“這三把劍分别是,紫霞之濤、不群之芳、洗墨鲲鋒。”指着面前的三劍,劉瑞安笑着說道:
“各自的修煉法門也有所不同,各有各的長處。具體想要哪一柄,就看你自己的選擇喽。”
面對放在面前的選擇,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帶進坑裏的廉刑那叫一個糾結啊。
選這柄吧,又覺得那柄好,選那柄吧,又覺得旁邊那柄也不錯。
至于自己的那柄鏽鐵劍,則是徹底被抛到了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