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有了當今聖下的支持,小家夥成長的過程還算順利。
沒有辜負将那塊可以傳家的寶貝用掉,楊康自打出生後就非常的乖巧。
每日裏除了拉屎拉尿和肚子餓會嚎兩嗓子外,不是睡覺就是自己玩自己的。
等到了百日宴時,就已經會看着人笑了。
再加上本就是個白白嫩嫩、眉清目秀的可愛小家夥,又怎麽可能不讨人喜愛。
真真是抱在懷裏怕悶着、托在手裏怕摔着、含在嘴裏怕化了,那叫一個寵溺。
不過寵歸寵,楊康本身卻很聰慧。
到了周歲的時候,已然在父親、爺爺還有外公輪番的指點下,能口齒清楚地念誦一些詩詞。
由于楊再興自己有過切身的經曆,很清楚一個健康身體的重要性。
周歲之後,楊康除了學文之外,還開始了鍛煉身體。
《六陽圖解》,是當初楊炳自仙舟上得來的三件寶物之一。
仙丹、玉符、圖冊。
仙丹給楊再興吃了,玉符給楊康用了,這《六陽圖解》自然沒可能再攥在楊家父子的手上。
好在東西是交了上去,但内容卻記了下來。
除了必須按照密旨上所說得,除了至親骨肉不得傳授,并且隻能傳子不傳女外,到也成了和當今聖上拉近關系的紐帶。
大環境下的安定,小環境下的低調,自然讓楊康一如其名,活得健健康康。
仿佛隻是轉眼間,原本粉粉嫩嫩的小家夥已經十歲了。
打小修煉《六陽圖解》,再加上玉符的妙用,讓僅僅十歲的楊康看起來與十五六歲差不多。
俊朗的五官、卓越的風姿、儒雅的氣質,端得是一氣宇軒昂的小郎君。
“吾兒,以你之學識,考童生自是易如翻掌,爲何不去?”端坐于書房之中的楊再興,問道。
“父親大人,俗話說得好,木秀于林、風必摧之。”坐在對面的劉瑞安,淡笑道:
“這些年關注我們楊府的視線還少嗎,既然已經低調了這麽久,何必再多低調幾年?”
“而且這童生之試早一些、晚一些對兒來說又有何區别?”
沒錯,坐在楊再興對面的小郎君楊康,其實并非楊康,而是劉瑞安的一縷分神轉世。
當初在楊炳登舟求取仙緣時,劉瑞安給出的三件寶物,其實件件都與這個算計有關。
那純陽金丹的的确确乃是一仙丹,不光能治愈似的再興先天性體弱多病的問題,更是能夠伐毛洗髓、鑄就超凡的根基。
但金丹之中卻有一絲劉瑞安的分神,不過這絲分神卻并不會對楊再興産生任何的影響。
直到在恰當的時候,借着陰陽交合之機,渡入楊再興夫人的體内珠胎暗結。
可就算是這樣,劉瑞安的分神依舊不會對胎兒造成什麽影響。
直到生産的那一天,楊再興動用了那枚能夠許願的玉符。
兩個看起來沒什麽關聯的條件結合到一起,才真正地激活了劉瑞安的那絲分神。
也不怪劉瑞安放着簡單快捷的奪舍之術不用,非要搞得這麽麻煩。
畢竟青蛇這個世界可是仙凡同居的世界,而且一脈相承了封神演義的體系。
哪怕這其中還有很多不同之處,但慎重一些總是沒什麽壞處。
更何況自打進了這個世界之後,劉瑞安就能感覺到隐隐之中的某些關注。
反正修仙無歲月,花個幾十年的時間又能算得了什麽。
“有吾兒這話,爲父也就放心了。”看着那比自己還要豐朗俊逸的面貌,楊再興欣慰地說道。
“父親大人,孩兒有一事相求。”眼瞅着考核通過,劉瑞安卻正色說道。
“何事?但說無妨。”對自己這寶貝兒子相當放心的楊再興,笑道。
“孩兒想出書。”劉瑞安有些語不驚人死不休地說道。
“出書?”愣了一下的楊再興,如果不是這些年下來養氣功夫越來越深厚,估計這一下子就得破功了。
“父親大人勿急,孩兒并非不知輕重。”很清楚在古代立言、立傳有多大意義的劉瑞安,正色道。
換成是别家的父親聽自己孩子這麽說,少不得要來頓竹條炒肉絲。
可對于楊再興來說,初期的驚愕之後,到是很快就淡定了下來。
“哦?你且說說看。”
知道自己如果說得不對,這件事情鐵定是沒戲的劉瑞安,到也沒有開口解釋,而是直接誦道: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
“苟不教,性乃遷。教之道,貴以專。”
“昔孟母,擇鄰處。子不學,斷機杼。”
“窦燕山,有義方。教五子,名俱揚。”
“養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
“子不學,非所宜。幼不學,老何爲。”
初聽時,楊再興也隻是覺得這些内容朗朗上口兼通俗易懂。
可聽着聽着,雙眼就亮了起來。
選擇這三字經,其實并不是劉瑞安一時興起。
按說這玩意兒在南宋就有了,可不知道爲什麽,在青蛇世界中卻沒有出現過。
再加上劉瑞安也沒傻到原樣照抄,而是根據這個世界的曆史和文化進行了修改。
以劉瑞安的閱曆,就算這具分身的實力還弱得跟蝼蟻一樣,但寫出來的東西卻比原文還要好得多。
也正是因爲如此,等楊再興強按下心中的激動聽完自己兒子的念誦後,才急不可待地問道:
“吾兒,此文何名?”
“父親大人,此乃《三字歌》。”劉瑞安笑着回答道。
其實劉瑞安也想叫三字經地,但這個世界情況比較特殊,不是什麽文章都能用“經”來署名地。
再加上内容本來就可以用念誦甚至是吟唱的方式來讀,稱之爲歌訣反到很恰當。
細細咀嚼了一會兒卻越嚼越有味道的楊再興,興高采烈地撫掌大笑道:
“三字歌?好好好!好一個三字歌!!”
“繼業,你真是我家麒麟兒。”
這要是換成别人,恐怕第一時間就會詢問這三字歌是不是你寫得啊,是不是有人傳授得啊等等問題。
但對于楊再興來說,這些問題根本問都不用問。
一來楊再興身爲翰林院學士,雖說沒什麽實權,卻有遍閱讀皇家藏書。
再加上服下純陽金丹之後打下的根基,自身學識積累的那是無比渾厚。
既然連他都沒聽過這什麽三字歌,那就幾乎不可能是别人所著。
這二來嘛,對于自家寶貝兒子的天賦那是最清楚不過。
能夠寫得這三字歌,真心沒什麽好懷疑地。
隻是激動之餘,楊再興卻又有些不舍起來。
沒辦法,這三字歌已然可以用于傳家。
哪怕隻是基礎,卻也能爲自家培養出更多的人才。
就這麽拿出去,錢不錢的楊再興根本不在意,名聲方面因爲父子之前的對話,明顯是不可能直接署上自家兒子的名字。
這樣一來,得不到名聲,錢又不太乎,明顯有些得不償失。
好在楊再興能混到今天,眼界自然不是升鬥小民所能相提并論。
隻是糾結了短短一瞬,就做出了最爲正确的選擇。
印!不光要将這三字歌印出來,而且還要大印特印!
成本神馬的都不去考慮,利潤不利潤的都可以放棄。
隻要能将這三字歌推廣出去,就算暫時還得不到什麽好處。
但等時機成熟後楊康真正走到台前時,自然可以成爲一方助力,一方強大的助力。
到時候,當所有人都知道這《三字歌》乃是楊康十歲時所著,光是想到那時的情景楊再興的養氣功夫就直接被破。
然而,劉瑞安給出來的驚喜卻并非隻有《三字歌》。
在父子談妥了出書和署名的事宜之後,劉瑞安又拿出了另外一個驚喜。
同樣巨大無比的驚喜,鉛活字印刷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