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府内室之中,盤坐于玉床之上的劉瑞安,睜開雙眼暗贊道。
如果焦飛此時看見某人的面前,懸浮着的那團烏色雲氣,肯定會震驚不已。
開玩笑,這才是三日的功夫,居然就把烏雲兜給祭煉了出來。
要知道劉瑞安之前隻是利用六陽圖解打下了一個好基礎而已,修爲神馬的可是低得可憐。
這還不算,相對于烏雲兜這種法器,劉瑞安眉心祖竅裏已然小有所成的元蜃訣,卻更加的駭人。
畢竟小諸天雲禁真法真要說起來還算不上道訣,隻是法訣法術而已。
而元蜃訣卻是天河劍派正宗的三法四訣之一,雖說不沒人憑借此訣證就長生,但此訣本身的威能卻是不凡。
即使是以得了黑水真法打下了紮實基礎的焦飛,也是占了徐問遺體的便宜。
如若不然,再紮實的根基也不可能三天之内就将元蜃訣修有所成。
好在焦飛做不到,卻不代表着劉瑞安也做不到。
且不說六陽圖解打下的基礎,并不見得就比黑水真法差。
單單就是劉瑞安掌握着諸多世界裏的大量資源,也不是連個正式師父都沒有的焦飛能夠相提并論地。
更何況表面上隻是三天,實際上劉瑞安修煉了三百天都不止。
眼瞅着自己現如今的這具身體,修爲上也算是小有所成。
劉瑞安也沒有再繼續“避世隐居”下去,而是在安排好劉府的事情之後,直接駕馭着新煉就的烏雲兜趁着夜色離開了白陽鎮。
離開了白陽鎮的劉瑞安,雖說并沒有急着趕路,但也沒有四下裏亂轉。
而是一路朝着苗疆和中土接壤的十萬大山趕去,一路行來到也遇上了幾次鬥法的機會。
等劉瑞安趕到地頭時,眉竅祖庭之中的元蜃幻境裏,到也多了幾位由精魂所化的人。
十萬大山乃是苗疆和中土的交界,傳說有十餘萬座山峰。
山脈綿延不絕,有許多民族在其中繁衍生息。
隻是因爲十萬大山地勢險要,耕種不易,故而各族人口并不多。
加之十萬大山氣候惡劣,有許多瘴氣,毒霧,毒蟲,妖獸出沒,窮山惡水,故而連修道人也少有選在這裏居住。
十萬大山最大的三股異派勢力,便是禾山道,萬蠱仙娘,黑沙童子爲尊。
雖然也有許多小股的異派勢力,比如煉屍的麻家寨,蘇環姐妹等等,但是都不成氣候。
溫良雖然在十萬大山修道,除了偶爾爲那些被十萬大山諸異派要害的人說情,或者被那些異派在有了争鬥的時候,請去住持公道,分說情面,一向不管這些異派的事兒,故而那些異派也不願意招惹他。
畢竟溫良法術驚人,也是煉氣第九層的高人,禾山道的掌教,九大長老,萬蠱仙娘,黑沙童子,最多也不過煉氣四五層的修爲,兩者之間差距太大。
溫良知道這些人的事兒非是他一人能管,何況這些異派自有一套規矩,也并不如何害供奉他們的各族之人,因此轉到和十萬大山的諸異派關系頗爲和睦。
正是因爲溫良與人爲善的性格,劉瑞安趕到萬花山後到是沒有花什麽功夫就見到了這位正主兒。
“不知小道友前來,所爲何事?”端坐于主位上的溫良,态度溫和地問道。
“聽聞前輩大限将至,有意将一身所學傳随下去,不知可有此事?”開門見山的劉瑞安,淡笑着問道。
“咦?”略有些驚訝于眼前這位後輩消息居然如此靈通的溫良,點頭道:“确有此事。”
“如果說我有一法,可讓前輩免去這一劫,前輩可願一試?”劉瑞安接着說道。
“哦?”略微有些動容的溫良,到是并沒有懷疑這話的真假問題。
畢竟到了他這樣的修爲境界,不說别得,一些分辨能力還是有地。
更何況劉瑞安原本也沒打算賣什麽關子,而是直接擺事實講道理。
在拿出一座裝有克隆體的培養糟,和記載有克隆過程的法術記錄取得初步的信任後,更是直接帶着溫良脫離了《仙葫》的世界。
事實證明,越是擁有高超的修爲,這人啊就越是不想死。
特别是在發現自己身體留下的那道受冥凰控制的符箓也确實失去了效果後,溫良很快就有了決斷。
隻是一月的功夫,萬花山就正式少了一位煉氣第九層的高人,而蜀山世界則是多了一位散仙。
至于劉瑞安則是在安排好溫良的去向後,直接就在萬花山的道場暫時定居了下來。
除了元蜃訣和小諸天雲禁真法之外,就是參悟剛剛到手的太玄丈人一脈的道法。
最強的山河社稷圖給開始新生活的溫良帶到了蜀山世界,雖說兩個世界的天道規則有所不同,但多少也有些共通之處。
再加上有了玄門正宗的《太清寶篆》,這山河社稷圖可遠遠不隻是能夠恢複使用這麽簡單。
沒了山河社稷圖劉瑞安也沒放在心上,轉而用一張五形之力俱全,同時還兼有空間特性的奇獸獸皮重新祭煉了一張。
等新的山河社稷圖硬生生被祭煉到七十二層禁制,也就是大圓滿的時候,萬花山外已經聚集了一批人。
沒辦法,溫良是去了蜀山世界,但他也不是沒有提出相應的要求。
其中就包括了鎮壓太玄姥姥這年事情,所以,劉瑞安才會借機留了下來等待某人的出現。
對于這批人,劉瑞安态度很簡單。
好說話得,送上一件上好的煉器材料也就是了。
至于不好說話得,正好元蜃幻境之中精魂太少,送上門的好處自然沒有錯過的道理。
等方遼帶着焦飛得到消息連忙趕到萬花山時,原本應該聚集在一起的那些想要溫良傳承的人早已經散得七七八八了。
“焦道友,我們又見面了。”看着被溫良留下的道童請進來的兩個身影,劉瑞安笑道。
“之前聽說就猜是你,沒想到果然是你。”看到某人的焦飛,眼隻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說道。
“怎麽,焦師弟認識這位?”跟在一旁的方遼,忍不住問道。
“是有一面之緣。”點了點頭的焦飛,回答道。
“兩位道友來的目的,我已經知曉。”
請二人坐下的劉瑞安,也沒有廢話,直接從剛祭煉好的山河社稷圖裏取出了一方太乙精金,然後笑道:
“這方太乙精金,相信也足夠道友之用了。”
“确實夠用了。”看着面前那老大一塊的太乙精金,焦飛苦笑道:
“可我現在真的有些後悔,爲什麽這次要來淌這趟混水了。”
原本方遼對被人先行一步得了溫良道統和飛劍還感覺挺郁悶,但眼瞅着這麽大一塊太乙精金送到了自己的面前,心情自然是相當的激動。
可激動歸激動,卻也沒有因此而失去理智,當下開口道:
“焦師弟?”
知道對方是看出事情不對,想要幫忙的焦飛,卻是搖頭道:
“師兄,這方太乙精金你且拿去,想來也足夠用了。”
原本也想着沒能得到道統能有這方太乙精金也算不錯的方遼,也看出自己這師弟貌似不希望自己參合到其中。
隻是自己好不容易才請托了對方走上這一趟,雙方又是師兄弟。
于情于理都沒有自己拿了好出就走的道理,當下又開口道:
“師弟,如若有事,爲兄還是能夠出幾分和地。”
“多謝師兄好意,隻是這裏面牽扯了一些私事,還請師兄見諒。”搖了搖頭的焦飛,苦笑道。
眼瞅着話都說到了這份兒上,方遼也不好再說什麽。
在留下了兩篇自己得到的兩門别派道術做爲交換後,這才帶着四個女兒閃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