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化及來到這裏之後,正準備見見石龍這個揚州第一高手,可是他沒想到,石龍他沒見到,隻看到了石龍的屍體。
宇文化及臉色難看地坐在石龍武場一座高台上,幾個武場弟子被他的手下押到他面前,“說吧,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石龍怎麽死的?”
宇文化及沒有直接問長生訣都下落,他估計整個石龍武場也就石龍知道,而且他懷疑石龍的死很可能跟長生訣有關系。
肯定是有人先他一步來到了石龍武場,殺死了石龍,得到了石龍手上的長生訣。
一個石龍武場弟子跪在宇文化及面前,開口道,“這位大人,我師傅昨天被人上門挑戰,結果等我們回來後發現,師傅已經死在那人手上。”
這個時候,張士和拿着一張紙來到宇文化及身邊,開口道,“大人,剛剛我們檢查石龍屍體時發現,他應該是在打鬥時被剛猛掌力所傷,随後被人一刀殺死。”
“你們知不知道殺死石龍那人的姓名?”張士和轉身對下面的石龍武場弟子問道。
“我知道,我知道!”一個石龍武場的弟子連忙道,“那人叫趙辰,身穿一件黑底玄龍長袍,說是來領教師傅的高招。”
“嗯?”宇文化及臉色一變,“你确定那人穿的是龍袍?”
自秦始皇橫掃**,統一天下後,龍袍就是天子的象征,全天下隻有皇帝才能穿得,即使是再強大的皇室人員,最多隻能穿蟒袍,否則就是形同造反。
在楊廣還是太子時,他就是用一件龍袍,将當時還是太子的楊勇給搞了下來,那人竟然敢穿着龍袍招搖過市,這簡直是膽大包天。
“是的!大人,小的親眼所見,那人穿的的确是黑底玄龍袍,腰間還挂着一把細長的軍刀。<>”
“唐刀”一詞是我國隋、唐代四種軍刀制式的總稱,并非特指某種刀。也不是僅指唐朝這一段時期。
雖然趙辰使用的唐刀是經過千年時間不斷改良得來的,但是熟悉軍隊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出,這是跟隋朝軍隊制式刀具類似的刀。
宇文化及的心中又是一動,他開始猜測起趙辰的身份來,身穿黑底玄龍袍,手上又有跟軍隊制式刀具差不多的武器。
“難道楊廣不信任我?另外派了别人前來?”這個念頭隻是在宇文化及腦海中停留了一瞬就被他否決了。
即使是楊廣身邊的人,也不可能被允許穿着龍袍,即使他穿的是黑底玄龍袍,天下間,所有跟龍相關的東西,都隻能屬于皇帝一人。
“那人除了要挑戰石龍,其他還說了什麽?”宇文化及開口問道。
“那人還說,他學武有成,要挑戰天下高手,磨砺他的“道”。”那人回道。
宇文化及點了點頭,站起身離開了這裏,至于這些武場弟子的下場,肯定不會好,畢竟宇文化及辦砸了楊廣吩咐他的事,心情肯定不好。
不提宇文化及發動官府的力量,開始尋找趙辰,且說趙辰在得到長生決離開石龍武場後,沒有急着離開揚州。
他知道,劇情初始時,揚州就是衆多高手的聚集地,雖然這些高手中沒有太過強大的人,但是對于現在的趙辰來說,宇文化及之流,完全可以作爲他的磨刀之石。
‘漫天王‘王須拔摩下的大将焦邪,領着十多名武藝高強的手下,沿着長江催馬疾馳,驚碎了江岸旁的甯靜。
王須拔乃是想向隋帝争天下的其中一股叛變民軍的首領,聲勢頗大。<>
自楊廣即帝位,由于好大喜功,多次遠征域外,又窮奢極欲,廣建宮室别院,四出巡辛,濫征苛稅,弄得人民苦不堪言,乃至盜賊四起,各地豪雄,紛紛揭竿起來,自立爲王,隋室已無複開國時的盛況。
在黎明前的暗黑中,被隋室設爲江都郡的揚州城矗立大江上遊處,城外的江邊碼頭,泊滿大小船舶,點點燈火,有種說不出的在繁華中帶上蒼涼的味道!
但焦邪的心神卻緊系在懷内刻有‘萬歲‘兩字的古玉上。
那是隋朝開國大将史萬歲著名的随身寶玉。昔日隋文帝楊堅聽信讒言,廢太子楊勇而立楊廣,史萬歲因受牽連冤死,抄他家正是大臣楊素。
楊素是當時最有影響力的權臣,憑着南征北讨,戰無不勝,而功高震主,深受文帝猜忌。
楊素本身亦非易與之輩,密謀作反,又屯積兵器糧草财富,然楊素不久病死文帝一夜之間盡殺其黨羽,卻始終找不到楊素的寶庫。
自此即有傳言,誰能尋獲得‘楊公寶藏‘便可一統天下。
現在寶玉出世,遂成了追查寶庫的重要線索。
七天前,有人拿此玉在丹陽一間押店典當,王須拔聞訊,立即發散了人手,追查百裏,才綴上了目标人物。
唯一令人難解處,就是典當者若得寶庫,盡可典當其它物品,爲何偏是這塊可輕易洩出寶庫秘密的名玉呢?
就在這時,焦邪心中一凜,看向江中,隻見薄薄霧氣籠罩下的長江中,傳來一陣悠揚的笛子聲,那聲音一如長江之水洶湧澎湃,又如金戈鐵馬殺氣騰騰。
本來焦邪身上帶着那塊寶玉,心神敏感,這時候突然從江上傳來那陣笛音,讓他整個人都緊繃住。<>
随着笛聲愈來愈近,焦邪的心髒跳動得也越來越快,他想走,可是那笛聲如同有魔力一般,讓他雙腿僵硬,就連座下的馬匹,也都不安地打着響鼻,絲毫不動。
“戒備!”焦邪畢竟是經過戰陣的将領,他深乎一口氣,沉聲對手下叫道。
可是他突然發現,自己的手下沒有回應,等他轉頭看去時,江上的笛聲又是一變,從一個極端來到另一個極端。
焦邪在笛聲變化的一瞬,感覺自己的真氣如同不聽話的孩子一般,猛得一震,好在他内力還算深厚,否則剛剛那一下,他絕對會被笛聲弄得真氣紊亂,爆體而亡。
“是誰!”焦邪臉色大變,來人實力極強,竟然光憑笛聲就讓他有一種要死的感覺,等他反應過來,看向身後的手下時,隻見他們七竅流血,雙目圓瞪,顯然是不活了。
焦邪臉色駭然,他無論如何想不到,自己等人連敵人都沒見到,就死得隻剩下他一個!他運起内力狂聲喝到“到底是誰!!!”
蘊含内力的聲音在江上傳出很遠,就在這時,笛聲一停,随後一道清朗的聲音傳到焦邪耳邊,“聽我一曲不死,今天饒你一命,告訴我那人的消息,然後滾吧!”
焦邪聽了這話之後,本能的捂住胸口的寶玉,他在聲音傳來一瞬間,就明白話中所說的“那人”是誰。
焦邪本來就是爲了那個跟寶玉有關之人而來,隻是他沒想到,半路之中,竟然來了一個如此強大的高手。
雖然那人話語間對他如同對一隻蝼蟻一般,但是焦邪不敢不聽,也不敢裝傻,他慢慢的從懷中掏出寶玉,放在地上,然後高聲道,“那人在揚州北郊,在下“漫天王”王須拔座下焦邪,不知閣下大名?”
“哼!”江上傳來一聲冷哼,随後焦邪感覺自己胸口如同被大錘砸了一下,一口悶血直接噴出,臉色頓時蒼白起來。
“滾!”一聲淡淡傳來焦邪這下沒有絲毫猶豫,踉踉跄跄的往來時方向跑去,他沒想到那人竟然隻一個冷哼,就将他擊傷,他瞬間收起自己的一點小心思,趕緊逃命。
隻是焦邪不知道,他的心髒已經在剛剛那一下中破裂開來,即使扁鵲再世也救不了他的命了。
等到焦邪走後,一道身影落在寶玉旁邊,隻見那人穿着黑底玄龍袍,赫然便是趙辰。
趙辰念頭一動,寶玉飛到他的手中,他看了一眼,便收了起來,這塊寶玉又不是和氏璧,而且打開楊公寶庫還是需要長生訣,他之所以拿到手,隻不過想借此認識一下傅君婥罷了。
楊公寶庫的秘密他都知道,他不需要傅君婥也能夠憑自己的方式進入,隻是趙辰的收集欲又興起了。
大唐世界如此多的美女,如此多的寶物,趙辰一個都不想放過,揚州城的包子西施衛貞貞已經被他花錢買下,這次他的目标便是被宇文化及殺死的傅君婥。
趙辰站在原地等了一會兒,從他乘坐的船上下來一位身穿白色衣裙的女子,隻見她肌膚潔白如玉,臉上有點嬰兒肥,雙手因爲常年幹活而有點開裂,整個人透着一股安然娴靜。
這人就是趙辰買下的包子
西施衛貞貞了,原著中,她本因爲父母的原因嫁個了包子老馮爲妾,後來又被宇文化及帶走當了妃子,最後與宇文化及一起死了。
雖然衛貞貞并不是處女,不過對于趙辰來說,當個侍女還是可以的,再說他也不想看到如此美麗的女子最後隻能是那種下場。
“公子。”衛貞貞對趙辰輕輕福了一禮,趙辰點點頭道,“我們去揚州北郊。”
衛貞貞簡直是古代女子的典範,對于将她買下并且還給她買新衣服的趙辰,她是千依百順,從來不反駁趙辰的話,簡直跟一開始的阿朱阿碧她們完全一樣。
趙辰對衛貞貞這個侍女很滿意,這些天,他教給她一些初級的奠心法,讓她開始接觸武學,雖然衛貞貞年齡已經很大了,不過這對趙辰來說,完全不是問題。
兩人沒有騎馬,趙辰不喜歡騎馬的感覺,比起騎馬,他覺得還不如自己飛,即使想要享受駕駛都樂趣,星辰組織那多先進的載具,比馬匹強了不止一倍兩倍。
有趙辰帶着,兩人速度很快,不到五分鍾,就來到了揚州北郊的那處破廟。
趙辰來到破廟不遠處的密林時,就将衛貞貞給放了下來,然後慢步走向那座破廟。
衛貞貞不明白趙辰來這裏有什麽事,趙辰沒有跟她說過,一開始在江邊時,她看到了那幾個七竅流血而死的大漢,她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因爲她知道,不該自己問的别問,雖然那些人死狀凄慘,但是她還是強忍着害怕,跟在趙辰身邊。
她隻是心中想着,既然這些人是公子所殺,那麽她就不該害怕,否則會惹公子不高興的。
兩人來到破廟前,趙辰因爲身負強大武學,走路聲音極小,但是衛貞貞畢竟剛剛接觸武學不久,所以走路時發出的聲音驚擾了破廟裏面的人。
破廟大門“嘭!”的一聲破碎開來,一道白色身影出現在趙辰二人面前,赫然便是被衛貞貞驚動廟中女子傅君婥。
傅君婥一身雪白武士服,豐姿卓約的按劍而立。
她頭頂遮陽竹笠,垂下重紗,掩住了香唇以上的俏臉,但隻是露出的下颔部分,已使人可斷定她是罕有的美女了。
傅君婥身形頗高,有種鶴立雞群的驕姿傲态,纖侬合度,體态美至難以形容。
尤使人印象深刻的,是嘴角處點漆般的一顆小痣,令她倍添神秘的美姿。
傅君婥原本是想靠那塊萬歲寶玉将焦邪等人引來,沒想到一出廟門,看到的卻是一男一女。
傅君婥稍微打量了一番面前二人,她瞬間就知道,自己剛剛聽到的腳步聲肯定是那位娴靜溫柔的女子發出。
這女子一看就知道是個不會武功的,而當傅君婥看向趙辰時,她握劍之手一緊,剛剛她在裏面隻聽到了一個人的腳步聲,面前這位身穿黑底玄龍袍之人必定是位高手。
傅君婥在打量趙辰二人,趙辰亦在打量她,他的目光毫不遮掩,肆無忌憚的看着傅君卓身上幾處敏感部位。
注意到趙辰目光的傅君婥瞬間就在趙辰身上打下了登徒子的标簽,她甚至覺得衛貞貞是受了趙威脅才跟着他的。
瞬間,傅君婥便舉劍向趙辰攻來,劍氣森寒,劍光淩厲,她施展的赫然便是奕劍術。
奕劍術,以人奕劍,以劍奕敵,這種劍術講究的就是料敵機先,先決的條件是以高明的眼力掌握敵手武技的高下,摸清對方的底子,從而作出判斷,先一步封死對方的後着,始能制敵。就像下棋時要先明白棋盤那永恒不變的法則,才能永遠占據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