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的同樣也是抓到那名盜竊者。
對方能夠熟悉東展的安保,想必不是外部之人,但是那白人男子在東展内卻根本沒有見過
心中思索着,柳山開始有些期待展覽盡快結束。
一分一秒過去了,展覽廳終于要關閉了,一些遊客有些不舍,而血孔雀展覽室内,更是有人發出了抗議。
“我們沒有離開,你們不能這樣關門。”
“關門是不對的,别的店珠寶展覽都是二十四小時,怎麽就你們這麽特殊。”
“展覽結束,我們這些人都站了一天的崗,你讓我們也休息一下,明天接着看,隻要在規定時間内,你愛看多久是多久。”保安隊長打了個哈哈,目光中難掩疲憊之色。
“既然如此,我們也不好爲難,大家都散場的。”說話的赫然是那名老者。
“别老,還是您最體諒兄弟們。”保安隊長臉上立刻露出了笑容。
他這話毫不出奇,但是聽在别人耳朵裏卻如同炸雷一般。
珠寶界姓别的不是沒有,但是很少,幾乎五個手指頭都能數過來,而且這姓别的還都是一家子。
一提到别氏,自然想起許多詞來,本市第一家族,本市第一企業,唯一同政府合資的軍工秘密企業,航空企業帝國,電子領域領導者,世界百強企業——
對别氏家族,這些頭銜多不勝數,但是每一個都能讓任何一個企業眼紅。
當然,以别氏在本地的影響力,甚至整個國内的影響力,根本沒有人敢動非分之想。
别氏,已經成爲一種标志,無法超越的标志。
看看保安隊長那副殷勤的模樣,比見了親爹還親,一口一個‘别老’跟叫爺爺一樣,立刻就能讓人浮想聯翩。
看老人這麽大歲數,一些人直接便想到了某位存在,似乎一直隐居在老宅,不曾露面,但是在整個别家,卻是威望極高,即便早已不攬大權,但是僅僅一句話,便能夠掌控整個别家的命運。
聽說别家的幾個兄弟跟家主鬧翻,據說正是因爲這位存在,這幾人才沒有脫離别氏集團,這個人就是别氏家的老太爺子,别春秋。
老者這麽大的年紀,跟别春秋很像,當然令人猜測出了身份。
别氏家族,背負着令人望塵莫及的商業帝國,但是别老爺子,卻沒有絲毫傲慢之色,相反,面帶微笑,顯得平易近人。
看着别春秋,保安隊長的腰都快彎成了九十度。
“來人,扶着别老出去,快把路清出來。”
所謂掐媚奉承拍馬屁,現在就算别老一口唾沫吐到地上,恐怕保安隊長也會毫不猶豫的伸出舌頭去舔上兩口,再興奮的叫喚幾聲。
看到兩個保安就要走過來,别春秋立刻擺擺手,“行了,都散了吧。”
他這話是對四周的人說道,至于面前的保安隊長,甚至連看都沒看。
對于别春秋的話,周圍的人自然不敢抵抗,一個個離去。
展覽大廳很快變得空空如也起來,一些燈光也随之關閉。
在暗幕落下後不久,空氣中悄然傳出一陣輕微的異動,隻見地面被快速切開。
一塊地闆掉落下去,快速被一隻手接住,而後一個全身黑衣之人從裏面快速跳了出來。
他壓低了身子,目光先是打量着四周,這才慢慢起身。
随後這人手掌一翻,一枚金屬塊快速露出,而後被他收起。
起身之後,黑衣人目光立刻落在眼前的展覽櫃上。
想要打開展覽櫃并不容易,展覽櫃外的玻璃不但防爆破,防切割,而且玻璃後面還按着警報器,一但出現任何異動,警報就會立刻發動,到時候,就算是強行爆破也沒用,在打開展覽櫃前,保安士兵早已到達。
不過黑衣人隻是看了看,便鎖定在展覽櫃的密碼鎖上,隻見他伸手一接,一層柔軟的幾乎如同皮膚一樣的透明薄膜便從上面扯下來。
在觀察了薄膜一段時間後,黑衣人快速在密碼器上按了幾下。
随後便見玻璃緩緩打開露出。
黑衣人面露喜色,目光一擡,表情戛然而止,隻見下面出現了第二層玻璃。
“防護竟然如此小心。”黑衣人心中思索着,有些驚訝,他之前竟然對此沒有發現。
盯着第二層玻璃觀察了一會兒,黑衣人将這層玻璃給了解了個大概。
第二層玻璃沒有密碼入口,顯然需要特殊的方法才能打開,而且這層玻璃除了與第一層玻璃材質相同外,同樣安裝着小型的警報裝置。
黑衣人皺起了眉頭,在他思索的時候,展覽廳的二樓上,一個身影早出出現,目光略帶興趣朝他看過來。
在看了一會兒後,隻見那身影手一揮,一條細長繩索飛落下來,直奔他襲來。
“誰。”黑衣人終于感覺到了危險,擡頭一看,目光不由得一變,連忙朝之前鑽出來的地洞跳去。
但不等他落下,腳上一緊,隻見另一條繩索已經将他纏住。
黑衣人面露驚慌之色,連忙拿出匕首,朝那條繩索砍去,他手還未落下,繩索已是快速收緊。
“咻”的一聲,黑衣人眨眼脫離了原地,他的身體也被繩索撂倒。
他的眼中一片焦急,身體依舊彎起,抓住腿上的繩索使勁割斷。
“啪”的一聲,繩子斷掉,黑衣人連忙跳起來。
忽然間,一股令他毛骨悚然的感覺傳來,擡頭便看到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他的腦袋。
“扔掉武器。”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來。
黑衣人慢慢丢下匕首,緩緩舉起雙手。
就在這時,四周燈光一亮,隻見十餘名全副武裝的士兵早已将四周圍得水洩不通。
王心火面露冷笑,“這一次看你往哪跑。”
說完這話,他一手扯掉黑衣人的面巾,赫然露出一張帶着幾分熟悉的臉。
目光打量了白人男子一陣,王心火尤爲覺得高興,命令士兵将他烤起來,然後帶回警局。
看到白人男子被押走,他又轉過身來,看着二樓上的少年,面露感激之色,“這一次多謝了。”
“還望王隊長能夠盡快抓到兇手。”柳山淡淡開口。
“放心,隻要抓到人就等于抓到了線索。”王心火哈哈一笑,轉身大步離去。
士兵跟着王心火紛紛離開,原地還剩下幾個保安人員站在原地等待着。
柳山從二樓走下來,來到方才白人男子鑽出來的地方。
他意念力量探查了一番,不禁點點頭。
展覽廳防禦深嚴,地面除了鋪設着厚厚的鋼闆之外,還經過特殊的壓縮處理,強度幾乎能夠抵擋住導彈的轟炸。
但是對方竟然能夠在這種情況下還開辟出一條通道來,不得不令人感到驚訝。
“看來東展的安保部分還需要改進。”一個十分動聽的聲音傳來。
聲音落下,隻見二樓上緩緩走出一名少女。
“淩淩,這一次你算是玩過火了,如果不是我多留了一手,恐怕珠寶早就失竊了。”
青狐說着回頭看去,隻見李夢淩正面色陰沉的看着另一名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早已滿頭大汗,連說話的語氣都不連貫了,“這個是我的失職,我……我一定徹底清查,絕不會再出現下次的情況。”
李夢淩冷哼一聲,“失竊已經發生了兩次,我能夠允許一個人犯錯,但是絕不允許犯兩次同樣的錯誤。”
“這……請李董給個機會。”
“機會我已經給過你了,但是你讓我很失望,你已經沒有機會了。”李夢淩搖搖頭,“你被解雇了。”
“哈?我爲東展工作那麽多年……”
“是,頑固不化。”
“什麽!頑固不化,李董你這麽說,好,算我老王有眼無珠……”中年男子說完這話,惡狠狠的瞪了李夢淩一眼,轉身離去。
看着中年男子離去的背影,青狐似乎有些于心不忍,畢竟一個爲東展工作了多年的老員工,就這樣被解雇,有點兔死狗烹的味道。
“淩淩,是不是有點……”
說到這裏,她語塞了,實在不知道該怎麽形容李夢淩的做法,當然有些詞她不願意說出口,畢竟很傷人。
“殘忍。”李夢淩毫不避諱。
在說完這話後,她随手甩出一件信封。
青狐臉上露出迷茫之色,結果信封打開,看過這後,臉上不禁露出訝然之色。
“什麽,怎麽可能。”
“狸狸,我一直以爲你很聰明,如果有些事情你不去了解清楚就來直接指責,我就當我沒有認識過你。”李夢淩說着臉上已經露出了幾分委屈。
看到李夢淩的表情,青狐不由得帶着歉意開口:“淩淩,對不起,是我誤會你。”
“淩淩……”
“哼,不要這樣,就以爲我原諒你了,算了,看你這麽誠懇的份上,我就大方原諒你一次好了。”李夢淩歎了口氣,但是眼中卻露出十分高興的表情。
“這裏都是你暗中調查的?”
青狐眼中露出好奇,走過來将信封小心塞進李夢淩的手中,再次開口:“你要好好保存這些東西,決不能這樣随便就讓别人看到,包括我。”
李夢淩收起信封,但是卻對青狐的提醒絲毫沒有在意的樣子,而是同樣帶着幾分啞然的口吻說道:“其實連我也沒想到,這個人與百年環球的來往竟然如此頻繁。”
在說這話時,她的目光同樣露出幾分思索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