祢衡面若冰霜,隻見他随意的擺了擺手:“聽你剛才的話,是需要請一個夫子授課?”
董小亞點了點頭:“是啊,确實想跟你們家請一個。”
“那你看我行不行?”
祢衡面容冷峻,說話的時候人中位置不停的往下掉着冰茬,我無語:“你就算了吧,自己都沒教好呢怎麽教别人……”
我這話也不是污蔑他,就他那性格,教出來的學生那還得了?但凡心情不好就給你跳個脫衣舞什麽的,到時候人家董小亞學校育人不成,最後讓教育局給封了,人家上哪說理去……
“明子,你怎麽能這麽說祢先生呢?”董小亞隻是知道祢衡性格比較怪異,但卻不知道祢衡的背景,這時候反倒覺得我的話說得太重,嗆了我一句,董小亞走到祢衡跟前,道:“祢先生這話問得讓人汗顔啊,你肯定行啊,你都不行現在的老師還有誰行?隻不過,你去教學,會不會太屈才了?”
他話音剛落,杜甫和李白已經吃好了早飯走了過來,這屈才二字剛剛落入杜甫的耳朵裏,杜老頭就不高興了:“我說你這小胖子會不會說話?這屋子裏愛作詩的也就我們三個,他去當夫子屈才,合着我們哥倆去就不屈才?”
“我不是那意思……”看杜老頭生氣,董小亞忙連連擺手,他本來隻是想解釋一下,結果太慌,順嘴就來了句:“杜老先生您别誤會,我剛才想說的其實是我覺得祢先生才高八鬥,去我們那不太合适……”
“那還是我們不如他呗!”杜甫聽完更生氣了,他冷哼一聲:“一柄青釭三尺銅,萬千輕騎腹胸中,世人笑我诩周郎,豎子何堪謀與共?”
他這詩,是個人都能聽出來他對董小亞極其不滿,董小亞那叫一個無語,還想解釋,李白卻偏偏在這個時候煽風點火,隻見他沖着董小亞露出一臉的鄙夷:“白楊秋月苦,癡蝶墨上舞,走,子美,咱别理他。”
“好詩!”董小亞一時間居然沒反應過來,還贊了李白一句,随後細細品味,突然現不對勁:“诶!你怎麽罵人啊……”
我在一旁聽得直流汗,這有文化的人就是不一樣哈,兩個老東西罵人居然一個髒字都不帶……
看着倆老頭子氣沖沖的走了,董小亞都無語了,他一把抓住我的肩膀:“明子,兩位老先生好像對我很不滿啊!我可怎麽跟他們解釋啊……”
我拍了拍他肩膀,寬慰道:“沒事兒沒事兒,歲數大都這樣,小氣,讓他們出去走走,算消食了,行了,咱們說正事吧,我們家老祢啊,是真不能去你那教書,我怕他教出問題,到時候不好收拾。”
聽我這麽一說,祢衡居然難得的沒有目空一切,而是一反常态的将我拉到旁邊:“你怎麽不相信我?”
我脖子一昂:“廢話,我又不是缺心眼兒。”
祢衡:“……”
看我跟祢衡說頂到了,董小亞也急眼了:“明子,我就鬧不明白了,你爲什麽老是不想讓祢先生從這個庫房裏走出去接觸接觸外面的世界,以前我說要祢先生去音雅廊當主持,你也是百般阻撓,昨晚上開業,你甚至擅做主張的沒讓他來,你到底什麽意思?”
“我那是爲了你好。”我眉頭一緊:“我家的人我還不知道什麽德行!要能放心他出去早讓他出去了,用得着你來說?我跟你說,場子裏的事兒有那倆老頭支應着就行了,老祢絕對不能去。”
“那我學校的老師怎麽辦?”
我歎了口氣:“你要實在想讓人上課,回頭我讓他們倆老頭商量商量,看能不能分開,一個在場子坐鎮,一個去學校教課。”
董小亞急得直跺腳:“他倆最好别分,昨天晚上的情況你又不是沒看見,他們這個組合,氣氛多好、多真實啊!隻有他們這樣的氛圍,才真正能體現古人的風花雪月。”
“那怎麽辦?”董小亞既不想李杜二人分開,又想讓人去學校教課,這一時間弄得我也是束手無策:“總得有個折中的法子吧?”
“這還不簡單?”朱厚照這時候看我跟董小亞争得面紅耳赤他也看不下去了,忙在一旁道:“兩個老家夥該上班上班,學校的事就讓祢衡去呗。”
我走過去一把擰住他耳朵:“閉嘴,你t.m跟這出什麽馊主意呢?老祢那性子能出門嗎?”
朱厚照吃疼,大喊:“疼疼疼,撒手、撒手,你傻呀,他人不能出門,還不能寫個教材讓别人教去啊……”
嘿!這個朱厚照,居然一語驚醒夢中人!
這還真就應了那句‘旁觀者清、當局者迷’,誰說朱厚照傻?這你妹的不是挺門兒清的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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