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拖着疲倦的身子早早起了床,昨晚上杜甫和李白掙回來那麽大一筆巨款,我确實有點無所适從,雖然還沒兌現,得十五天以後發錢才能拿得到手,但我還是失眠了!
二十萬啊!可能在小說或者電影裏,這點錢對于大部分主角來說都是灑灑水小意思,但作爲一個現實中的叼絲,我可從來沒掙到過這麽多錢!
沒曾想,祢衡居然比我起得還要早,當我踢踏着拖鞋去廁所洗漱的時候,他已經穿戴整齊的站在窗戶邊了。
他這種習慣我都見怪不驚了,也沒想理會他,徑直就準備去廁所,結果這貨卻回過頭來呆呆的看了我半天,好像有什麽話想說。
我被他盯着直發毛,猶豫了一小會,我最終還是沖他走了過去:“卧槽,狂神,我怎麽瞧你今天不對勁啊?”
“我……”他張了張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老半天都沒說下文,誰大清早不拉泡屎啊?
我也是憋得難受:“哥……您有話趕緊說啊,我還等着上廁所呢……”
朝杜甫和李白睡覺的位置瞧了瞧,他好像突然像下定了什麽決心似的:“我是不是自從來了你這以後就顯得特别多餘?”
他這話我可怎麽回啊?他不光在我這算是多餘,他在曆史上也挺多餘的……
我無語……
其實這個人挺悲劇的,他有遠大的理想報複,但卻因爲性格問題從來沒有施展的空間,作爲一個具有偏執型人格障礙的病患,他其實也算得上滿腹經綸,至少是一個有文化的神經病……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不是因爲精神問題,他也不可能在曆史上留下‘擊鼓罵曹’的典故,大神就應該保持大神的本色,我不能爲了生活而強迫他去淪爲跟我一樣的凡夫俗子,因爲這個世界并不缺凡夫俗子。
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我道:“你這話是想表達點什麽?”
他又是一陣沉默,半晌,他才指着杜甫的床位:“我也想跟他們一樣,幫家裏幹點事。”
他這話可讓我大吃一驚,祢衡是什麽人?狂神啊!
這人在曆史上可是面對曹操都不慫的人物!今天居然主動提出來想要幫家裏幹點事兒,僅憑這一句話,就已經算得上匪夷所思了!
不過鑒于他的性格,我是真不敢讓他像杜甫那樣站到舞台上去,誰知道他下一秒會弄出什麽幺蛾子來?
何況,祢衡畢竟是在曆史上有着很大辨識度的大神,如果我要把他變得像凡人一樣平庸,那我的做法才是對曆史的不尊重,我覺得我現在應該做的,是幫他找一條适合自己風格的路子,而不是去嘗試将他變成第二姜曉明,第二個黃書河,因爲我們太平凡了……
拍了拍他的肩膀,我道:“家裏現在沒什麽負擔,你就甭操心了,先做好你自己吧,至于以後的事兒,再說。”
我肚子确實憋得慌,也沒再多廢話,轉身就進了廁所,留下一臉失落的祢衡站在原地……
吃過早飯,我并沒因爲有了李白和杜甫兩棵搖錢樹而變得膨脹,該幹嘛還得幹嘛,既然我現在還是庫管,那該看大門兒還得看大門……
今天早上也不知道是吹的什麽風,公司的車還沒到,黃書河卻先到了,除了他,副駕駛還有一位我好長時間沒有謀面的老熟人——食人魔李程慧!
挺長時間沒見,她的身體已經開始發福了,不光臉上有了贅肉,那小腹也是微微隆起,我覺着就她這造型,手上要再多根木槌估計和魔獸世界裏的食人魔差不多,難怪經常聽人說,懷孕是美女的噩夢……
當她從副駕駛鑽出來的時候,我險些認不出來:“卧槽,姐,您這是剛充完氣還是怎麽的……”
李程慧眉頭一緊:“别跟我嬉皮笑臉的,我今兒來是興師問罪來了。”
我聽得一頭霧水:“咱倆都多長時間沒見了,您能問我什麽罪?”
抱着膀子沖黃書河努了努嘴,李程慧:“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知道我老公昨晚上幾點回來的嗎?”
我一攤手:“我上哪知道去,我一點不到就睡了……”
“三點了才回來。”李程慧就算懷了孕這脾氣也一點都沒收斂,一邊說話一邊過來擰我耳朵:“我問你,他那工作到底怎麽回事?”
“疼疼疼,快撒手。”我被她擰得直叫喚:“怎麽,姐,他沒回去沒告訴你嗎?”
“倒是告訴我了,但我能信嗎?”她一邊說話一邊加大了手裏的力道,把我耳朵都快揪掉下來了:“你挺能耐啊,自己一個月才兩千塊錢,能給他開三千塊錢工資?蒙誰呢?說,昨天晚上他到底上哪去了?”
我真尼瑪無語了,黃書河這孫子居然瞞着李程慧,我死命的一扭頭,總算逃出了李程慧的魔爪,捂着熱辣辣的耳朵,我真想上去給黃書河兩巴掌:“卧槽,姐,這孫子沒告訴你嗎?哪是我給他開工資啊,我隻是幫他找了份工作……”
李程慧聽完一愣怔,她盯了黃書河一眼,随即對着我道:“什麽工作非得晚上半夜才回來?”
我一臉委屈:“不就在夜場幫忙開車麽……”
誰知道我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完李程慧臉色更難看了,過來對着我胸口就是一拳,這一拳勢大力沉,差點沒把我隔夜飯給揍出來:“呵!還真是開車啊!夜場裏車可多了,全是公交,他那是上班去了嗎?他那是蹲點!說,他是不是看我懷孕沒辦法滿足他,就上夜場裏想找個路子想給自己緩緩勁兒?”
我都快哭了,這尼瑪都什麽跟什麽呀……
-----------分割-----------
我感覺第二更可能會比較有意思,大家記得準時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