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稠震驚了,我那個‘修道之人要此巨财毫無卵用’的說法他居然也會信,在他一臉感激的神情下,爲了接下的兩天裏有足夠的錢能和黃思萌逛洛陽,我最後僅僅在他身上要了一些時下流通的貨币然後便揮手而去……
晚飯是在相國府吃的,而剩下的兩天時間,我則全部用在了陪黃思萌逛洛陽城。
毫無疑問,洛陽絕對配得上‘千年帝都’的稱号,在資源有限、工藝落後的時代,能有如此龐大的建築集群簡直堪稱人類的奇迹!它的輝煌,從遠古的炎黃時期就能涉及到,說我們中華民族的根在洛陽毫不爲過,短短兩天的遊玩,它的厚重不光讓我見證了先祖的智慧,同時,也讓我見證了先祖的偉大,這是一種難以割舍的民族情節!
不過可惜的是,雖然我們在洛陽玩得盡興,但到最後,我們也未能見到貂蟬這個堪稱傳奇的女人,‘生則同居、死則同穴,至始不離’是貂蟬對呂布最後的意願,一個傾國傾城的女人,爲了報答王允的養育之恩,自願獻身連環計以除****,在生命的最後時刻還對自己心愛的男人不離不棄,和時下那些空有一副美貌但卻隻會拿來做皮肉生意的女人一比簡直天壤之别,所以說,也活該人家貂蟬能流芳百世,因爲她身上有着現今社會已經逐漸消失的兩個字——德行!
風清月明、夜涼如水,今晚是在東漢呆的最後一個晚上,古代人娛樂活動很少,大晚上的也沒别的事,作爲相國府的賓客,我和黃思萌的待遇還挺不錯,除了董卓的内院、後廚以及幾個敏感地方不能随意進,别的地方倒也算是暢通無阻,而且想吃點什麽喝點什麽打個招呼就成……
兩天的激情過後,黃思萌總算是靜下心來享受在東漢的最後一個夜晚,涼亭的石桌上擺滿了水酒吃食,爲了不耽誤别人休息,我甚至遣退了那些仆役。
麻痹的自己就是叼絲,沒必要在别人面前裝這逼,而且我和黃思萌是現代人,聊天的内容多少有些敏感,我也不太願意外人聽出去點什麽。
這次東漢一行,我和黃思萌之間也算有了一個正式的認識,說起話來自然就沒之前含蓄,看着她倚在涼亭裏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情,我忍不住笑道:“黃思萌,我說你這麽大一美女,癱成葛優的樣子合适嗎?”
黃思萌抿嘴一笑:“合不合适的有什麽關系,反正這周圍也沒人認識我。”
“你可真有意思,知道嗎,你現在跟我剛認識那時候簡直判若兩人。”
黃思萌欣然一笑,在唇彩的輝映下她的嘴唇顯得尤爲性感:“剛認識的時候我什麽樣?”
我摳了摳後腦勺,有些不好意思道:“剛見你的時候,我以爲……我以爲你是個面癱……”
她倒也不生氣,興許是在東漢這幾天已經有些習慣了我的玩世不恭:“你是想說我這個人比較高冷吧?”
我默默的點了點頭,看我承認,她繼續道:“其實很正常,我要逢人便笑那不是有毛病嗎?再說了,就算新場開業,你隻是保安隊的隊長,一個主管而已,我作爲部門經理,對待下級那自然需要保持一定的距離,如果員工之間沒有等級的差距,天天都是哥倆好,那公司有什麽決策的時候執行力還有嗎?這是領導藝術,等你涉及到的那天你就會懂了。”
她說的這些其實我多少也懂點,不過她之前表現出來的可不光是領導和下級員工之間的保持距離,說直白點,她對待工作的态度實際上已經近乎偏執了,從她和董小亞說話就能看得出來。
玩味的看了她一眼,我一臉的不信:“怕不光是領導藝術這麽簡單吧?當初是亞哥讓你跟我工作上多溝通的,那也就是說他沒把我當外人,但你對我的态度明顯就非常較真,尤其是保安隊的人事歸檔,你甚至連你姐夫的帳都不買。”
聽我問起,她免不了長歎一聲,随即道:“你既然問都問了,那我也沒必要瞞着你,其實無非就兩個原因,第一是因爲姐夫身份敏感,周圍想靠大樹的人太多,而且大多都心懷不軌,我不知道你跟他的關系程度,自然需要保持一些警惕,第二嘛……哎,其實我之所以有些拒人千裏還是因爲工作壓力太大,在公司裏,我無時無刻不在想證明自己的地位不是因爲裙帶關系,就因爲這樣,我需要不停的用能力來證明自己的存在,當一個人長時間的處在工作壓力中的時候就會變得很壓抑,種種的原因,造就了一個所謂‘高冷’的我,其實作爲一個女人,我也和同齡人一樣,不說活得肆無忌憚吧,随性一點總是好的,但就我這種環境,根本做不到。”
如果她說的是心裏話,那她的精神倒是還挺值得敬佩的,換作别的同齡人,估計有董家這麽一棵蒼天大樹抱着,那還不極盡奢侈的過日子?
“你說你都是董小亞的小姨子了,犯得着把自己逼得這麽累嗎?”
黃思萌搖了搖頭:“我們兄妹三人都是農村出來的,要哪天沒有這姐夫了,你說我們又該怎麽辦?”
我撇了撇嘴:“你倒想得挺遠,不過就算你姐跟亞哥有點什麽,她不也落一大筆财産麽?”
黃思萌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有錢又有什麽用?沒有規劃能力,給再多的錢也會敗光,好了,難得的放松幾天,咱們聊點開心的不行麽?”
“好好好,聊别的。”沒看出來,這人活得還挺累,既然她把這次東漢一行當做放松,那我也不想掃了她的興,想着她有兄妹三個我就忍不住‘噗嗤’一下。
見我笑得莫名其妙,她一臉的好奇:“笑什麽呢?”
“我剛才在想,你是九零後啊,應該是獨生子女才對,你老爹可真有魄力,生這麽多也不怕被罰款……”
她聽完立馬露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哦,你說這個呀?其實我們家就隻有我被罰款。”
“啥,才罰了一個!”也不怪我吃驚,孩子都得上戶口,這得多大關系才能免罰呀!
“不是,換别的家就你們這情況都能幹個傾家蕩産,沒看出來,你一口一個農村的,結果關系挺大呀,居然才罰一個……”
聽我這麽一問,她下意識的沖四下裏掃了一眼,随即有些多餘的故意壓低嗓門到:“今天姑奶奶心情好可以告訴你爲什麽我們家就隻罰一個,但這事兒隻能你自個兒知道,誰都不能說,聽見沒?”
我連連點頭:“行,你趕緊說。”
“其實呀,我二哥當初就應該算是超生的,當時我媽一不小心懷上他了,又不想打掉,就想着把孩子生下來吧,不過家裏條件不好,又交不起罰款,于是就躲回娘家去了,她前腳走後腳計劃生育的就上門來了,當時正好我姐在屋外頭玩泥巴,那計劃生育的就問她:小孩你媽媽呢?我姐當時歲數太小也沒個心眼,直接就跟計劃生育的說:媽媽不讓外人知道他回娘家躲檢查去了……”
我一頭瀑布汗:“你姐可真夠牛逼的,直接把你媽給賣了,後來呢?”
“後來我爸就出來了,跟計劃生育的說這孩子打小腦子就有問題。”
我一陣無語:“是有點弱智,那計劃生育的怎麽說?”
“還能怎麽說,人家就一句話:看出來了,按政策你們确實可以多領一個……”
我:……
翌日:
今天就是該回去的日子,一大早的我便去了呂布的房間,他此時倒是顯得異常的冷靜,見我站在門口,他也沒多想,徑直就朝屋外走了過來。
短短的十天,呂布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可想而知他這十天是怎麽過的,我心懷愧疚的看了他一眼:“老呂,這次是我對不住你……”
呂布微微的擺了擺手:“明子,沒什麽對不對得住的,自從我跟她在一起以後幾乎每天都是在戰亂中度過,我四處征戰,天天與人爲敵,她跟着我吃了不少苦,現在的她雖然也受命接近董卓,但至少在這偌大的洛陽城中,她不需要跟着我提心吊膽、颠沛流離,我能再見到她,已經是上天對我的眷顧了,我應該感謝你。”
他雖然嘴上這麽說,但我還是能感受到他對貂蟬的眷戀,可惜,洪荒尺隻給了他十天時間,我哪怕再可憐他們,也沒辦法改變這一切!
接到了呂布,跟着就該是二哥了,其實二哥跟老呂的情況很相似,隻不過一個是愛情,一個是親情,二哥的反應出奇的和呂布一緻,他也是言不由衷的說了通無所謂的話,但直至離開十八路諸侯的營寨進入時空隧道,他們的目光也從來沒從自己思念的地方抽回來……
洪荒尺真的是一個很神奇的東西,當關羽和呂布穿過大門的時候,那薄薄的一層光幕在他倆經過之後卻立馬将他們變成了兩個人,隻不過,一個在隧道之中,一個在隧道之外,看着光幕外的兩人倒在地上不醒人事,我隻能心懷忐忑的轟着油門走了,我忐忑無非也就兩個原因,一是愧疚,二是我怕外頭兩個暈倒的家夥醒來時不知道會不會幹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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