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關羽還真有涵養,朱厚照那略帶戲谑的話說完他也絲毫不動聲色,傲然的盯了朱厚照一眼,他直接選擇無視這個穿龍袍的傻叉,扭頭又開始打量起我來:“你是此間的地主?”
看關羽主動跟我說話,我忙點了點頭:“二哥見笑,什麽地主不地主的,我就是一小庫管,幫别人守個地方掙點生活費,現在是臨危受命,幫你們這些曆史上的大神照料點生活什麽的,您當我是個下人就成……”
我話音剛落,就聽背後有人說話:“明子太謙虛了,哪有下人天天到處想轍掙錢補貼主人家用的?我們呀,都得感謝你才是。”
我回頭一看,說話是白起,他這會估計剛打掃完廚房,扛着個墩布進來幫杜甫弄客廳。
“就是,剛來的時候還覺得他目無尊卑不靠譜,不過接觸了幾天才發現他還挺不容易,也是時候不對,要放到我掌權的時代,一準給明子封個大官。”接話茬的是吳三桂,白起前腳進門他後腳也跟着走了進來,一邊往沙發走還一邊在捯饬軍大衣的扣子,他這應該是剛剛午睡起來。
要說關羽這大紅臉大胡子辨識度倒是挺高,吳三桂一擡頭真好瞅見關羽,他微微怔了怔,随即對我道:“這位該不會是武聖關羽吧?”
“你還真是好眼力。”
聽我這麽一确認,吳三桂也是肅然起敬,加緊幾步就想過來跟關羽打招呼,可剛到沙發跟前他又是一驚。
他看到朱厚照了!
“咦!你是明朝的皇帝呀?”
見有人認出自己的身份,朱厚照也是堆起了笑臉,他晃眼一看就瞧見吳三桂軍大衣下的龍袍:“對呀,我是朱厚照,我看你這衣服也是明朝的呀,你是哪一位皇帝?嘶~~我好像沒有在畫像裏見過你,你應該是後世的吧?對了,你這龍袍怎麽領口開這麽低呀,都快到肚臍眼了。”
聽他倆這一對話我突然心叫要遭,他們之間可隻隔了百來年,朱家的江山最後就是被老吳給拱手送出去的,朱厚照要知道詳情後那還不得跟吳三桂掐起來!
估計吳三桂也跟我想的差不多,他并沒直接回朱厚照的話,而是低頭想着什麽,本來現在關羽他們這事兒都還沒解決呢,我哪敢再讓吳三桂他們再打起來?
“他就不是明朝的皇帝。”我趕忙起身拉了朱厚照一把,然後對着白起招着手道:“白大爺,你要沒事兒的話帶小朱出去逛逛,他這剛來,你讓他熟悉熟悉環境。”
白起面帶難色:“我這不打掃衛生麽?”
我一把從他手裏抄過墩布,小聲道:“你要不想再打掃一次趕緊把這小朱帶出去,他們家的江山就是讓老吳給賣出去的。”
白起多聰明的人啊,我一說他立馬就知道了其中的厲害關系:“我懂了,不過要我說,既然關系這麽複雜,不如我出去這趟直接把他扔了得了,反正他也找不着回來。”
我無語:“你都多大歲數了還扯這閑淡……他要弄丢了我怎麽給天庭交代?你也真能想,你就領他出去轉轉,幫我争取點時間,等我處理完老呂的事兒在想辦法解決他和老吳的問題。”
我一邊說話一邊掏出三輪鑰匙給他遞了過去,順手還多給了五十塊錢:“他怎麽說也是個皇帝,一會上了街他要想吃個什麽你别摳門兒,給他買去。”
白起拿起錢啧啧有聲:“你可真大方,一個皇帝,五十塊錢招待費……”
我沖他一揚手:“現在家裏什麽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能給他五十已經不錯了。”
白起将錢小心翼翼的疊起來在口袋裏放好,那動像極了小時候我奶奶帶我逛街時的模樣,我奶奶也是喜歡把那些幾分幾毛的票子的疊得好好的揣一個手絹裏……
“條件困難還招待個屁,買兩塊錢味精當零食他都能吃一個星期了。”白起嘟囔着嘴沖朱厚照招了招手:“嘿,小朱,走,叔帶你出門逛街去。”
朱厚照眉頭一皺:“你這老頭怎麽莫名其妙的,你都認識我居然敢自稱叔,簡直放肆。”
我一巴掌拍他肩膀上:“快别裝逼了,你知道他是誰不?人家是戰國殺神白起,你那大明王朝的戰鬥力跟人家秦國一比簡直就是個屁,你能當他侄兒那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正推搡着要将朱厚照他們弄出門,關羽一聽‘白起’兩個字也略有些吃驚:“你是人屠白起!”
白起都準備出門了,聽關羽說出自己的名字,他欣慰的沖關羽一龇牙:“正是老朽。”
關羽趕忙起身,雖然依舊一臉傲色,但語氣裏也能聽出他很是敬畏白老頭:“在下關羽,字雲長,乃是後世的将領,想當年在下也是熟讀史書,你僅憑一國之力殺得關東諸國人頭滾滾,晚輩深感佩服。”
白起現在的心态基本就是一個居家小老頭兒,那些打打殺殺的東西他現在基本看得很淡,微微一笑,他道:“有什麽好佩服的,殺人無數,滿手的鮮血,我這種人,你可千萬别學。”
“自古爲将者,聽授君命也是身不由己,所謂武字,分開來看,就是止戈,既然戰争隻能以武力來結束,那爲了天下太平,我們又何必按兵不動呢?”
白起打了個哈哈:“得了,這個話題咱們回頭再聊,你呀,剛才一進門脾氣可不太好,現在天下太平,武字用不上了,大家都死過一次了,能在這重新聚首那就是緣分,大家就消停點吧。”
聽了白起一番話,關羽也沒任何表示,隻是沖他微微一抱拳,白老頭這時候還趕着領朱厚照出門,見關羽不答話,他也知道可能這關羽對事物的看法和自己不太一樣,話不投機,白起也沒多留,領着朱厚照便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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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太忙,更晚了,見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