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說回來,這人的腳力确實驚人,就剛才那小偷,明顯被他踢得懸空了!
“民警同志,您來得正好,剛才這人偷……”
我話說了一半,那警察就沖我擺了擺手:“不用說了,所有的經過我都看到了,這幾個SB,我都跟了他們大半天了,兄弟,你是好樣的,那位大爺也是好樣的,現在像你們這種敢于直面犯罪的人啊已經不多啦。”
這人一邊拍我肩膀一邊說話,但那口氣聽起來怎麽都感覺不對,第一次有聽民警跟别人稱兄道弟還說罪犯是***的……
“警察同志,我們……我們可不是小偷啊……”
剩下那個沒挨打的小偷同夥在一旁戰戰兢兢說話,剛才那警察一腳的威力他可是看得真真的,此時此刻全然沒了反抗的勇氣。
“你還狡辯啊?你是想躺着去派出所還是想走着去啊?”民警對小偷同夥說完話,轉身又沖掉錢包那胖子招了招手:“死胖子,你給我過來。”
胖子唯唯諾諾的跑警察跟前站定,低着腦袋像是一個剛犯完錯被父母逮着的小學生。
“知道這是什麽嗎?”警察拿出一小本兒在胖子眼前晃來晃去,胖子吞吞吐吐道:“知……知道……警……警官……咦!你怎麽拿的學生證!”
他這話讓我也很是好奇,沖那警察手上的小本兒看去,嘿,還真奇了怪了,按理說這警官證都是黑色的,他手裏怎麽就拿一紅色的小本兒呢?
“甭管什麽證,我問你,你明明丢錢包了,那大爺幫你拿回來,你怎麽回頭又說沒短錢?”
‘警察’這話說得胖子直臉紅:“我……我不也怕惹禍嘛,您看剛才那幾個人,多兇啊……”
“你TM真沒出息,操!就是你丫這種人的懦弱才讓正義心寒、群情冷漠,得!我也懶得跟你廢話,到所上再說吧。”
‘警察’把證件揣回兜裏,拍了拍我肩膀道:“哥們,你還是叫大爺起來吧,你們唱的這一出啊,我可瞧得仔細着呢。”
我尴尬一笑:“警官,你體諒體諒,我這也是沒辦法,那小偷偷東西你也看到了,最後他還想動手打人,你說我們要不上演一個老人被打的戲碼那不得跟小偷幹起來啊?到時候好事沒做成,還違法……”
我一邊說話一邊去叫白起起來,結果叫半天才叫醒,這貨居然睡着了……
好像發生沖突之前就有人打了電話給派出所,所以也沒等多大一會110的車就來了,我本來之前就想撤來着,畢竟白起是個黑戶,但這‘警察’卻一直攔着沒讓走,說是證人得一塊去所上做個筆錄,沒辦法,我總不能跑吧,隻能跟着一塊到了派出所。
要說我們安靖區政府也是真夠窮的,這三聖鄉派出所小得比我那庫房大不了多少,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山寨的。
剛進大門就有一協警沖剛才挺身而出的‘警察’打招呼:“喲!趙警官今天收獲不小啊!又逮這麽一大幫子。”
原來這人姓趙!
我們一行人跟着隊伍進了大廳,趙警官對着一排鐵皮椅沖我們努了努嘴:“你們先坐一會,我去協調一下。”
大廳中間有個民警正在辦案,他擡頭看了那姓趙的警官一眼,笑着道:“喲,小趙啊,怎麽捆了三個,都幹嘛的?”
“小偷,市場裏逮的。”
“那三個呢?”辦案的民警又沖我們問道。
“一個失主倆見義勇爲的。”
“呵,現在見義勇爲的可少見得很呢,那你們先等會,小周上廁所了,一會出來幫你們做記錄。”那民警說完又開始忙着協調眼前的事,姓趙的警察點了點頭,卻沒走,指着辦公桌前的兩男一女道:“他們又是什麽情況?”
“打架。”辦案那民警指着其中一男的道:“他是女方的老公,今天回家給他老婆講了個笑話,但他老婆沒笑。”
“就因爲這個打起來了?”趙警官一臉詫異。
“他老婆沒笑,床底下那個笑了。”
那趙警官聽辦案民警介紹完情況,對着那偷情的男女就一通數落,這人也太責任心了,什麽事都管,正說着呢,突然來一電話,他一邊接聽着往大廳外走一邊還回頭說那女的:“且不說你知不知廉恥,你這腦子也真夠笨的,都偷情了也不知道去外邊開房,沒身份證啊?”
我在一旁聽得直冒冷汗,我怎麽聽這也不像是警察能說的話……
“這什麽地方?怎麽好多都穿着制式一樣的衣服?”白衣在一旁拉着我衣角問道。
“擱我們現在叫派出所,你們那時候我不知道,犯了事的都得逮這來接受調查。”
“哦,這樣啊。”白起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那我們犯什麽事兒了?”
“我們?我們沒犯事啊!我們是見義勇爲,過來當證人的。”
我正跟白起說着話呢,從大廳後邊的小門裏走出一正系褲腰帶的民警,這人走到辦公桌前端起杯子喝了口水,随即擡頭看了看我們,道:“你們有什麽事?”
我忙起身走到他跟前,道:“我們逛市場正好遇到小偷作案,就現場給他們拆穿了,趙警官帶我們來的。”
“哪個趙警官?”
我沖着站門口打電話的姓趙民警一指:“打電話那個趙警官嘛。”
新到的警察偏頭往門外一瞅:“哦,趙日天啊,他不是警察。”
卧槽,這人名字這麽霸氣……
“他不是警察?怎麽我剛進門有人管他叫趙警官啊?在市場的時候他也說自己是警察來着。”
這民警嘿嘿一笑,道:“他叫趙昊敏,有妄想症,人不壞,就是腦子不太好使,忒正義的一個人,老幻想着自己是警察,一說起犯罪他就不服,甭管什麽事,讓他碰到都一準要管,所以我們都叫他趙日天,第一個不服嘛!我們整個安靖區的警察都認識他。”
“喲,他這樣性格的話那可得罪不少人吧?”瞅着趙日天的背影,我不由突然間對這人肅然起敬。
“他得罪人怕什麽呀?得罪了也打不過他……他精神有障礙,打人不怎麽擔責任,而且以前還在體院練過散打,你試想一下,當犯罪份子面對一個練過散打的精神病這是怎樣一個場景。”
民警一聊起趙日天,那叫一個津津有味,丢錢包的胖子這時候也走到我一旁坐下,道:“感情是一精神病,話說他冒充警察怎麽也不去搞個假.警.官.證,拿個學生證出來也太糊弄人了吧。”
那民警噗嗤一笑:“他上次倒想辦一假的呢,結果剛到地頭愣是沒忍住,把我們整個安靖區辦假證的給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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