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藥喝了那我喝什麽?”
我也沒理會祢衡的嘀咕,望着那消失的陌生背影默默祈禱,希望這貨家離得不遠,要不然,哎……
拿起笤帚打掃起那一地的碎玻璃,我百思不得其解:“大爺,您剛出門究竟發生什麽事兒了,怎麽這人氣鼓囊囊的?”
“也沒怎麽呀,剛才你不抓藥去呢麽?我想跟雷子他們聊會天,結果他們都愛理不理的,我一個人呆着也無趣,就到城牆外頭(院子外)轉悠了一下,由于不認識路,我也沒走多遠。”
白起領着我到走廊站定,指着離我這庫房不遠處的小河道:“那河邊兒有棵樹你看見了嗎?我就在那棵樹旁想物色個釣魚的地方,以後沒事過去打發時間,結果剛走近就看有兩個後生在那神神秘秘的說話,我逛我的他們聊他們的,這不妨礙誰吧?”
我搖着頭:“不妨礙,就因爲這個啊!”
“你聽我把話說完。”白起頓了頓,又道:“結果我沒走,他們倒不樂意了,說死老頭你能不能換個地方轉?聽他這口氣我還以爲他是什麽貴族,以爲那是他的封地,就問這地方是你的呀?他們脾氣倒挺暴,說我嗆他們,上來就揪我胡子,你說我這麽大歲數了胡子長這麽長容易嗎?”
“不容易。”我瞅着他臉上三绺長須,說實話,還挺美觀,要把他往道觀裏頭一放,比那些個算命的要靠譜得多,人白起這範兒足!
“這不就結了麽?他們還不光揪我胡子,其中有一後生拿個榔頭還要敲我,我被逼得沒辦法,就把他們給打了。”白起拍了拍大腿攤着手:“這能怨我嗎?”
“要照你這麽說的話,倒還真不能怨你,不過話說回來,現在很多小孩都沒有什麽尊老意識,啧!社會環境問題,對了,您這麽大歲數了,盡量崩搭理這些個青茬兒,跟人動起手也不好。”
白起擺着手:“我沒事,好歹也是拼殺了一輩子的人物。”
“我不是怕你有事,我是怕他們有事,你要失手把人給弄死了,在我們這可是要判刑的呀。”
你說人白起堂堂千古第一殺神,威震戰國、萬世留名,結果跑我這因爲打架被政.府逮去槍斃了,這多冤吧!
“對了,我還有個地方沒鬧明白,你們隻是打架,但剛才那人說你拿了他什麽東西,這到底是個啥?”
白起仰着頭想了一想:“也沒什麽東西,就一個榔頭和一包畫。”
“一個榔頭一包畫?在哪呢?給我看看。”
“在屋裏。”白起又領着我往屋裏走,從茶幾上拿出一方便袋扔我跟前道:“就這個,對了,那個榔頭被我扔河裏了,我本來想把這包畫也扔了,但這畫得确實挺精緻,我覺得扔了可惜,就留下來了。”
白起拿給我的方便袋裏頭裝了一坨報紙,我拎過來一打開,卧槽,吓我一跳,裏頭不是别的,全是嶄新的鈔票,我數了一下,有五紮,這居然是tm五萬塊錢!
“那倆小子手裏拎的這個!”我難以置信的盯着白起,白了點頭:“對啊,就是這個。”
操!我說人怎麽氣鼓囊囊找上門了呢,感情這白起剛才出門搶了人家錢……
“哦,還有這個東西。”
白起放佛想起什麽,從茶幾上的豆奶袋子裏取出一小袋豆奶粉扔我跟前:“總共這三樣,沒别的了。”
我把錢重新包了起來,拍着手提袋道:“大爺,我覺得我一會得好好給您上上現代課,要不指不定啥時候你又給我捅一簍子,您知道您拿回來這東西是什麽嗎?”
白起一臉茫然道:“不就是畫兒嗎?”
我哭笑不得:“這是錢,現在的貨币,拿這東西可以換很多東西,我三年了才攢一萬五呢,您剛拿回來這一兜,我十年都不見得能攢夠。”
白起驚詫道:“這東西這麽貴重!”
我沖他猛的一點頭:“要不說人家這麽上心回來找了呢,得,晚上還給他們吧。”
我把一兜錢扔回床上,随即又出了門,剛才那中年漢子把祢衡瀉藥給喝了,這倒好,我還得再買一包去。
剛進診所門,那青年醫生就慌忙火急的迎了上來,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然後塞我一小紙包,道:“我正想着你什麽時候回來呢,剛才賣你藥的時候有個東西讓我給忘了,我那藥啊,勁兒特别猛,吃完見效後最好馬上吃這個我秘制的止瀉藥,要不後果不堪設想。”
他這話聽得我頭皮發麻,也不知道剛才喝瀉藥的那哥們現在怎麽樣了。
“其實我這次過來,是想再買一包的。”
“怎麽,一包還不夠啊!”
我撓了撓後腦勺,扯謊道:“不是不夠,是我回家的時候落半道上了,找不着了。”
“哦,這樣啊,那我再給你拿一包?”他一邊上藥架上取藥一邊道:“你可千萬記住了,瀉藥見效馬上就吃着止瀉的,千萬别耽誤。”
我抛玩着手裏的止瀉藥,道:“對了,如果不及時吃這止瀉的,會有什麽情況。”
“可能會把腸子拉出來,跟吊一尾巴似的。”
……
給完藥錢,我急赤白咧的回庫房,等祢衡喝完藥,也沒多大點功夫就見他面色突變,随即站起身子邁步往廁所走,我在一旁急得直叫喚:“都tm竄稀了還裝什麽b啊,趕緊跑兩步,别tm全兜褲子裏頭。”
廁所門一關,聽裏邊兒的動靜,那叫一個山崩地裂,就連自诩一身傲骨從不低頭的狂神都不住的慘叫連連,這藥勁可想而知。
我拿了杯水捏着止瀉藥在廁所門口等他,站了十來分鍾廁所門才又打開,隻見祢衡趴在地上,艱難的擡頭看着我,而此時此刻的祢衡,面相和十分鍾前完全判若兩人,隻見他眼窩深陷,精神萎靡,跟個幹屍似的。
“拉完了?”
祢衡點了點頭,我奇道:“拉完了就拉完了,你趴地上幹嘛?”
“我實在起不來了。”
我趕緊把止瀉藥喂給他吃了,然後招呼雷震子過來搭手把他擡床上,又調了杯鹽水給他喝了讓他好休息。
整個下午,我都在照顧祢衡和教育白起當中渡過,那黑診所雖然看起來不靠譜,不過東西倒還是挺管用的,看着床上病蔫蔫的祢衡,我不由擔心先前的中年人,他該不會因爲脫水死半道上吧?
吃過晚飯,我窩沙發上昏昏欲睡,好不容易熬到十二點,才聽有人猛的在砸樓下的大門,我在過道沖院外一看,門口停了兩輛面包車,大門外由于有圍牆攔着,來多少人我就不清楚了。
我心裏奇怪這幫人錢被搶了怎麽也沒報警,一邊尋思一邊拎着那兜錢和雷震子、哪吒、白起我們四個下了樓。
剛一打開院子門,隻見五六條漢子‘刷’一下從外頭擠了進來,這群人裏并沒有中午見的那個中年漢子,我不由有些奇怪,道:“咦,中午來的那哥們呢?”
有兩個貌似領頭的漢子走到我們跟前,其中一個指着我鼻子道:“我兄弟的賬一會再跟你們算,東西呢?拿出來。”
我把方便袋扔他懷裏:“都在這呢,點點吧,一分沒少,對了,我這外公以前擱農村呆的,下午剛到我這就鬧了這一出,挺不好意思的,你們看他這麽大歲數了,要有什麽誤會你們一定多包涵。”
我正說話呢,接錢的那個漢子隻是瞄了瞄那方便袋一眼就把袋子扔給後邊的人,陰冷的對我道:“還有個東西呢?”
我一臉茫然:“不全在這嗎?哦!你說那榔頭啊,讓我外公給扔河裏了,這大半夜的我也沒法給你找,五金店也關門了,要不這麽着,我給您二十塊錢您去買一新的。”
我一邊說話一邊從兜裏掏出二十給他遞了過去,哪知這人拿着錢看都沒看,捏成一團就扔地上,咬牙切齒道:“别tm給我裝糊塗,我說的還有個東西,一個小袋子。”
他這一說我倒想起來了,白起是給了我一小袋子,但那是包豆奶粉啊!看這群人這麽斤斤計較,我也無語了:“得,我知道是什麽了,你們等會,我上去給你們取。”
“不用,我揣着呢。”白起正站我身後,我剛要上樓呢他就把我給攔住了,随後從軍大衣裏取出一袋豆奶粉,我一把接住順便給那漢子遞了過去,對着白起道:“嘿!還是你想得周到。”
“不小心拿了人家的東西肯定要還嘛,别讓人嚼舌根。”
我倆正說話呢,那中年漢子‘唰’的從腰眼裏掏出一柄匕首,對着那包豆奶粉就插了進去,随即用刀尖挑出一丁點放鼻孔位置猛的往裏一吸……
這場景看得我頭皮直發麻,卧槽!還有吸這玩意的?
“東西對不對?”另一個中年漢子總算說話了,可吸豆奶粉的那位并沒直接答話,而是捂着腦袋痛苦的蹲了下去,那抓耳撓腮的模樣跟抽筋似的。
“到底對不對?你倒是說話啊,怎麽了你這是?卧槽,他這是怎麽了?”
中年漢子最後一句是對着我問的,我被眼前的一幕都吓傻了,半晌才哭笑不得的道:“你問我我問誰去,我又沒吸過豆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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