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首先替典韋說話的辛瑷惱了,他将寶劍回殼,冷冷說道:“典壯士這句話就問的差了,某和荀兄好歹也是名門,沒有什麽權柄,如何敢來這高家莊找人麻煩?倒是這位高莊主,心懷叵測,别的不說,現在他将我們數人用鐵屋困在此處,用意如何,還用想麽?”
辛瑷越想越氣,又冷哼道:“想不到這位高莊主神機妙算,知道自己的弟弟高勇今日要被某等殺死,提前好幾年就修好了這鐵屋來報仇,當真是高明。”
典韋被辛瑷這番話說的一陣心寒,他也不明白事情怎麽會弄成這個樣子,正躊躇間,牆上一道小窗微微打開了一條縫,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某乃是高家莊莊主高素,某家兄弟高勇技不如人,死在諸位手中,也算是求仁得仁。不過做兄長的,總是要提自家兄弟報仇,今日将諸位困在這鐵屋之中,讓諸位爲高勇陪葬,也算是對高勇有個交代。? ??? ?看書 ??書·????·”
高素的聲音幹啞而冷淡,頓了頓又繼續道:“這樣殺了諸位,高某也有些良心難安,這樣好了,若是諸位有什麽遺願未了,不妨和高某說一說,若是能辦到的,高某義不容辭。”
“好一個義不容辭!”
典韋聽的心頭火氣,要不是見高勇平日對自己也算是恭敬有加,典韋是絕對不會替高勇出頭的,他大聲喝道:“高莊主,典某也算是半個莊上賓客,汝這般對待,就不怕壞了自家名聲,寒了門客的心?”
“典韋兄弟,你說的我高素都明白,你也休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軟硬不吃,我叫高勇好酒好肉的招待你幾個月,就算是一條野狗,也懂得要搖尾巴了吧。我不過是叫你幫忙除去幾個不相幹的人,你左退右推,實在是令我失望。”
高素不急不躁的聲音從窗口傳了過來,典韋則慢慢的靠近了隻有一個人頭大小的窗口,想要将高素拿下,好叫他放大夥兒出去。
“典韋兄弟的武功,就連我一向驕傲的兩位兄弟也是極爲佩服的。??? 要?? 看書? ?·??·典韋兄弟請放心,我絕對不會站在窗戶附近,被你拿下要挾。”
高素咯咯的發出了歡愉的笑聲,漸漸離開了窗戶。典韋走到窗前,隻見整面牆體都已經開始變得黑裏發紅,熱浪撲得典韋胸前傷口劇烈疼痛。
“總之,諸位還有一時片刻,可以好好想一想有什麽事情要做的,若是有了需要,便将身上值錢的事物做個見證。典韋兄弟,你的好東西我已經幫你想好了,就拿武功秘籍來,我可以幫你做一件事。”
高素說完這句話,便要求外面的下人将火升得更旺,同時命令一些懂得射箭的家将門客,對着唯一的小窗戶内一陣亂射,不求傷人,純粹就是炫耀。
高素笑道:“你們再不說出遺願,我可就要放毒煙,放野人峰進來了。”
“這高素好狠的手段,看樣子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了,典韋君覺得如何?”
這句話卻是戲忠說的,典韋渾身一顫,知道自己錯信了高家衆人,對方看重自己的,根本就不是所謂的義氣然諾,而是自己這身武功。
戲忠吐了吐舌頭,全場的人之中,隻有他最鎮定自若。荀彧臉上淡然,可内心還是在尋找如何脫離困境之道,隻有戲忠懶洋洋的,好像根本不在意自己的處境一般。
“戲君如此鎮定,必然有妙計,還不快教我等?”
雲吉知道戲忠和曹操共謀天下計,郭嘉爲他的接任者,肯定是有急智的人。在場衆人若是有能相處脫困方法,那必然是戲忠先想到。
“方法很多,不過最簡單的,便是要依靠典韋君這身武藝,沖出這鐵屋。”
戲忠的笑容有些暧昧,拿眼去看典韋,笑道:“典韋君能獲得惡來将魂,一身武藝恐怕已非凡人能抵擋,實在是令戲忠佩服。現在既然我們兩家并無其他恩怨,又何必爲了一個忘恩負義的高家莊,弄的兩敗俱傷,現在我們化幹戈爲玉帛,兩家罷手,倒也不失爲一件美事。”
典韋嘴巴動了動,卻沒有說話。戲忠笑了笑,對雲吉道:“還請雲公先出手,将典韋君身上的傷勢處理一下。”
戲忠摸了摸自己被熱氣噴得幹枯的頭發,笑道:“不過如何決定,還請典韋兄快一些,再晚一會,我們四人就會變成烤肉,到時候可就難看的緊。”
雲吉聞言,大膽的了走到了典韋的身邊,見典韋并無動作,九根百煉銀針直接紮在了典韋的九處死穴之上。
“至陰勢!”
“至陰真氣!”
“還陽九針!”
雲吉算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将典韋整個體内的死氣一掃而空,至陰真氣得到了這巨量死氣的支持,變得更加的深邃幽靜。
“戲忠已經幫哥鋪好了路,隻要将這典韋的傷勢治好了,多半就能得到一些好感度。既然是這樣,個幹脆将’黑天煞氣’還給他,多刷一點好感是一點,反正我留着沒用,還是禍害呢。”
雲吉說幹就幹,原本還沒有轉化的’黑天煞氣’一股腦兒的流回了典韋的體内。
典韋感受到了自家真氣的回歸,心中一喜,立刻将這股真氣收入了丹田之中,看雲吉的眼神終于正常了一些。
而且他發現,這股’黑天煞氣’和自己原本的煞氣有着本質的不同。雲吉還回來的黑天煞氣,冰冷而有序,吞噬力量比原來的黑天煞氣厲害數倍。一進一出,典韋的煞氣總量略有減少,可幾絲被雲吉升級過的黑天煞氣質量卻高了許多,也不知道這買賣是賺了還是虧了。
雲吉驅趕死氣之後,再對典韋施展了固本培元針法止血,順便清理了一下他體内的淤血和舊傷。
一時間,這位仗義的魁梧少年,舒服的幾乎要呻吟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