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吉忽然覺得,自己能學到張機師兄的醫術,治好簡遙這樣的人,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不知道你一覺醒來之後,發現自己痊愈了,會是什麽樣子?”
雲吉笑了笑,陰陽真氣伴随着銀針不斷晃動,固本培元針法完完整整的施展了一次,開始對簡遙的身體進行滋補。
“這一次,先将你的血脈肌肉刺激活躍,将來用藥石慢慢滋補。至于骨骼的愈合,則需要用祝由術的力量了。”
又施展了一次祝由術,雲吉這才停了下來,終于做完了。他感到身體一陣陣的虛弱和疲憊,不由坐在地上,汗水如同雨水,由内而外的浸濕了兩件衣服,就連最外面的白色大褂也不例外。
“你沒事吧,你臉色好差。”
趙玲吓了一跳,她沒想到雲吉臉色忽然會變得那麽差,在她的心目中,雲吉已經是個可以随時飛起來的猛人。
“沒事,沒事,我是高興呢,我也沒想到這手術會那麽成功。”
他得意的笑了笑,擦了把汗,叫趙玲拿了紙筆過來,又寫了三張方子,交到了趙玲的手中。
“簡遙這段時間住在醫院裏,就要靠你給她煎藥了。”
見趙玲一臉懵逼的樣子,他笑了起來:“沒辦法,别人我不放心啊,恩,隻有我這偉大的第一助手,才能承擔這樣艱巨的任務。”
“煎藥沒問題,不過你等下還是将紅包還給家屬吧。”
趙玲臉紅紅的,将方子貼身收好了,又舊事重提。
“哎呀呀,你還想着這個事情呢,好吧,我答應你了。”
雲吉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最後點了點頭,站起來喝了一杯水,便準備拔出銀針,結束治療了。
就在此時。手術室的大門被人打開,劉行知和李院長氣沖沖的走了進來,跟在他們身後的,還有同樣臉色發黑的簡充和他的兄弟們。
來者不善啊,雲吉瞟了他們一眼。心中暗暗歎了口氣,沒想到最後還是要大家一起攤開來說,這樣就沒有什麽意思了。
畢竟自己的本意,隻是過來給簡遙進行治療,其他的事情,他不想多管。
不過看這群人來勢洶洶的樣子,怕是又裝一次逼了。
“還好病人沒事……”
劉行知看了看儀器,見一切都正常,臉上稍微有了點血色,不過當他的目光轉向了雲吉的時候。瞬間帶上一股鄙視和不恥的神色。
他毫不掩飾的開口了,“雲醫生,你冒用我的名義欺騙病人,究竟是何居心?今天你不将話說清楚,我拼着得罪人,也要報警求個公道。”
頓了頓,他冷笑道:“就算我的名義不值錢,那病人的性命難道也能讓你拿來亂搞麽?”
簡充聽到這句話,臉色就更黑了,他按捺中心中的怒火。冷冷的看着雲吉,緩緩說道:“這位雲醫生,我不知道你想要什麽,如果隻是缺錢。可以直接找我,何必搞到我妹妹的頭上?”
他走了兩步,看到簡遙身上還插了不少的銀針,臉色頓時由黑轉紅,一手抓起了雲吉的衣襟,怒道:“你究竟對我妹妹做了什麽?”
感覺入手全是濕漉漉的汗漬。簡充有些詫異,再看雲吉,雙眼清澈的如同山澗中的涓涓細流,這雙眼的主人,怎麽看都不像一個壞人。
“簡先生,您請别沖動,聽他解釋。他全是好意。”
趙玲知道雲吉剛才臉色很差,生怕雲吉被打,連忙走上來好言相勸,關心之情,溢于言表。
“你們會有好意?兩個都收了紅包欺騙病人的騙子,明顯是一夥的,你們的話,叫我如何相信?”
簡充冷笑了一聲,手卻絲毫沒有放松,他一句話砸過去,趙玲的眼眶頓時就紅了。
“我說過了,收了紅包,就要救人呀。”
雲吉笑嘻嘻的,也不見他如何動作,簡充的手上一麻,雲吉已經脫離了他的掌控。他走到了趙玲身邊,拍了拍趙玲的肩膀,稍微安慰了她一下,見她眼睛紅紅的,頓時也有不高興了。
說話就說話,欺負人家姑娘幹什麽?顯得你特爺們麽?
雲吉将趙玲擋在身後,笑嘻嘻的拿出了兩個紅包笑道:“這個紅包,本來我是要還給你的。不過你剛才對趙護士長的态度不好,我改主意了,這些錢,是精神損失費。”
雲吉對着李院長勾了勾手指,笑道:“李院長,這做手術的事情,可是您答應我的。而且簡先生這邊的溝通,也是您一手操辦的,您可要幫幫我啊。”
“雲醫生,我可沒叫你冒充劉院長的名字啊,而且我也沒叫你收紅包。”
李院長簡直如坐針氈,他現在才明白自己做了多麽傻的事情,一下将劉院長、簡充都得罪了,而且估計馬上連雲吉也要得罪了。
他地中海秃頭上全是汗珠,忍不住埋怨道:“總之,既然手術還沒有開始,你給大家道個歉,這個事情就這麽算了,行不行?劉院長,簡充,這件事我也有責任,看在我的面子上,能不能不要報警?”
“不行,這件事不能這麽算了。”
劉行知陰沉着臉,盯着雲吉,心中簡直爽翻了天,讓你裝,讓你狂,現在落在老子手裏,不讓你給老子下跪道歉,這件事決不能算完。
“我的名譽是小事,病人的性命才是大事。簡先生,說實話吧,令妹的病情,就算是我也是回天乏術,除非是聯合國醫療組織拍出專家來才有幾分希望。”
他不顧簡充臉色變化,惡狠狠道:“這位雲醫生打着我的招牌,說什麽能将簡遙小姐治好,這樣低劣的騙術,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頓了頓,他又陰陽怪氣的對李院長道:“李院長,你看他這樣的智商水平,說他是祝名集團的人,你也信?”
劉行知不相信雲吉,順帶連那位經理也質疑爲托兒,這麽一說,就連李院長也有些狐疑了。
簡充越想越氣,一擡手,他帶來的幾個手下便一左一右的開始向雲吉靠近。
“現在的劉院長,你還崇拜他麽?”
雲吉低聲問了一句,趙玲則是堅定的搖了搖頭,劉行知的德行已經不能用低下來形容,簡直就是智障了。
雲吉笑了笑,淡淡開口道:“劉院長,我有一位好朋友是你的擁簇者,不過今天你的所作所爲,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說着,雲吉臉上露出了嘲弄的表情,似笑非笑的盯着劉行知。
“劉院長,不知道你小學語文好不好,有一個叫做自取其辱的詞?聽過沒?”
“沒聽過也不要緊,今天晚上,我就讓你徹底的體驗一下這個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