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歲那年,因爲推開老哥被車撞飛的她,最後診斷的結果是左腿粉碎性骨折。
碎骨不僅切斷了肌肉,一些小顆粒更深入神經,讓遙遙的左腿直接失去了知覺。
遙遙連續的手術耗盡了家财,父親的意外去世,母親的輕度抑郁,都讓這個家庭蒙上了更深一層的陰霾。
在壓力面前,脆弱的人會彎曲膝蓋,一點點被壓力征服,而會長則決定和命運搏鬥,永不屈服。
他辍學了,成爲了一名職業玩家。
在經曆了常人難以忍受的漫長歲月,會長一步一步,取得了空前的成功,九陰公會如神迹崛起,在遊戲界大放異彩。
“吷皇的本子,遙遙的刀,會長的金主,道士的号。”
正如歌謠所言,會長最擅長的就是人際關系,總能拉來投資商,運營商,企業家這樣的大金主,爲九陰公會注入新的活力。
而這些大金主請來的醫生,在研究完遙遙的病情後,都歎了口氣。
“遙遙左腿之中,有上百細微骨片,光是大動脈附近,就有十七顆碎骨,牽一發而動全身,要是強行處理,恐怕有截肢的危險啊。”
會長黯然失神,到今時今日,他已經不缺金錢,可遙遙的病,卻像是懸在他頭上的利劍,讓他每夜都無法安然入睡。
遙遙的花樣年華,是在輪椅上度過的,是在看着别的少女追跑、戀愛中度過的,她像是孤獨的讀者,讀着一本悲傷的聖經,久久不願意醒過來。
還好有遊戲。
遙遙被會長帶入遊戲世界中,她終于找到了讓自己開心的東西。
那就是PK!
遊戲中的遙遙以靈活多變著稱,她憋着勁,要将現實世界中無法動彈的遺憾忘記!
經曆了數個遊戲,遙遙形成了自己的風格,在所有的武器裏面,她最愛的便是刀!
生死看淡,不服就幹,一刀在手,鬼神不留!
遙遙的刀,代表了她的不服,她的倔強,還有她遺失的青春。
直到她遇到了雲吉。
一個無賴打法的雲吉,一個盔甲很厚還會加血的雲吉,一個能臣模闆去學醫術的雲吉。
一個用酒把自己灌醉,逼着自己投降的雲吉。
由于身體的關系,遙遙從未喝過酒,這一次深度催眠體驗的酒精眩暈,讓她格外開心。
不過,到此爲止了。
遙遙摸了摸手中的碧雲刀,心中既歡喜,又難過。
雲吉肯定是非常注意她的,不然也不會毫不猶豫就将這把碧雲刀要了過來,送給自己。
“若是我是一個正常的女孩子,那該多好。”
她喜歡雲吉,可她更加明白,這世界上的事情,不是喜歡二字就能夠有結果的。
最後遙遙還是像往常一樣,将心事都吞到了肚子裏。
她帶着笑臉走向了正在數錢的雲吉:“蔡瑁也沒有逃過你的毒手吧?”
雲吉嘿嘿奸笑了幾聲,這次真是宰得爽歪歪了。
蔡瑁生怕情況有變,花了600金再加了兩件藍色裝備換取了雲吉的一個副手職位。
而最讓雲吉開心的是,蔡瑁在臨走前告訴他,‘士氣論’和‘固步自封’的出處,是從龐德公處得來的。
“若是賢弟空了,爲兄可以帶爾去龐德公先生處擺放一下。不過最後一個副手職務的人選,還望賢弟好生斟酌。”
蔡瑁這一手很厲害,他沒有那麽多錢買下兩個副手,便給雲吉一個誘餌,讓雲吉不敢輕易将這副手賣給其他兩家。
不過蔡瑁沒有料到,雲吉本就不想将最後一個副職賣掉,他準備留給九陰公會,讓九陰公會參與整個建造工程。
“哦,原來你是這樣想的。”瑤瑤點點頭,對雲吉的好感更深了,心中忍不住胡思亂想:“唉,你這人好讨厭啊,爲什麽要那麽喜歡我?”
她忍不住瞪了雲吉一眼,哼,你這家夥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你這點小心思,本大小姐門兒清呢。
想着想着,少女的迤逦幻想忽然出現了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面,而畫面的男女主人翁,竟然是雲吉和她自己。
羞死人了!少女偷偷看了雲吉一眼,臉都羞得通紅。
“副手的位置,就讓小六來擔任吧。到時候你們九陰公會多派點人來維持秩序,讓普通玩家做任務方便一些。還有要小心NPC,我總覺得他們花了大價錢買這職務,肯定有點陰謀在裏面。”
雲吉不知道遙遙的心思,隻是将他的猜測說了一遍,專頭看到少女櫻桃般鮮紅的臉蛋,吓了一跳:“你臉怎麽了?是不是遊戲艙出問題了?你身體沒事吧。”
“沒,沒事……我就是有點熱。我把溫度降兩度就好了。”
“你們九陰公會用的那種遊戲艙?我用的是白金款的,還不錯。”
“我,我用的是鑽石……款的。”
“好有錢,鑽石款要三十多萬啊。鑽石款長什麽樣子?上面貼了鑽石嗎?”
“額,有一些碎鑽石,不過應該不值什麽錢吧。”
“那這鑽石款貴得好沒有道理啊,三十多萬,都夠買一顆好大的鑽戒了。”
“鑽,鑽戒?”
“是啊,就是求婚用的那種,唉,你怎麽臉更紅了。”
“沒,沒事……女生聽到鑽戒啊,求婚啊,都會激動,這是正常反應,你不知道麽?”
“不知道……有醫學根據麽?你唬我的吧?”
雲吉和遙遙兩人一個在整理裝備,另外一個則胡思亂想前言不搭後語。
兩人東一句西一句扯了半天,雲吉一拍腦門,喜道:“對了,我有封地啦,得趕緊去看一看,遙遙和我一起去吧。”
“哦,封地?好啊。”
遙遙也緩過勁來,臉頰的紅色稍微消退:“不過你是水軍縣尉,又是建造任務的責任人,就這樣甩手跑了不好吧?”
“沒事,四個副職看着呢,錯不了。”
雲吉呵呵一笑,叫來了一個村民,讓他開船帶兩人去伏龍島。
“大人請跟某來。”
村民聞言也很高興,帶着兩人上了一條小漁船,很快就起錨撐船離岸了。
“大人請小心了,漢水湍急,容易搖晃。”
村民話音未落,一個大浪打的漁船颠簸震蕩,遙遙一聲驚呼,一下跌落在了雲吉懷中。
“你沒事吧。”
“沒事。”
雲吉緊張的扶着遙遙,遙遙卻低着頭不敢看他,在這一刻,遙遙的心中,忽然想起了那首關于幸福的詩歌。
“幸福是小孩子跌倒後爬起來的哭聲。”
“幸福是蒲公英飛舞時輕輕吟唱的詩歌。”
“幸福是田野裏低頭沉甸的麥穗。”
“幸福是他的體溫在你臉上的顔色。”!&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