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雲吉的針灸之下,峰哥很快清醒了過來,看得一群人圍在他的身邊,迷迷糊糊說道:“天老大,怎麽那麽多人?對了,我們今天還要去找那對母女花的麻煩,走走走。”
說着他就想要爬起來,卻沒有發現吳天臉色鐵青,眼神恨不得将他剁了,這口無遮攔的混蛋,竟然将自己的目的都說出來了。
衆多街坊聽見了峰哥的話,頓時發出一片哄然之聲,就算是一向臉皮厚的吳天,也有些挂不住了。
雲吉聞言,心中冷哼一聲,這些人無恥下流,專門過來欺負阿昌嫂和沈美,自己怎麽能那麽輕易的放過他們?
他手指滑動,又輕輕在峰哥的脊柱上的脊中穴點了一下,陰陽真氣再次注入,化成一個氣節,牢牢的釘在了脊中穴道之内。
峰哥隻覺得自己的四肢百骸忽然間酸疼無比,尤其是腰間肌肉抽動痙攣,扯的自己渾身疼痛,不由嚎叫起來:“天老大,我的腰,我的腳都好疼啊,我這是怎麽了?”
吳天小聲問:“你昨天是不是吃那玩意兒吃多了?”
“啥玩意兒?哦,你說的是那個極樂三号?沒有啊?我後來沒吃了!哎喲,太難受了!”
峰哥止不住的哀嚎,吳天心裏就更虛了,他生怕現在110和救護車趕來,連忙指揮另外兩個人将峰哥架起,準備跑路。
“哼,今天算你運氣好,不過你記住了,等下次你天哥來拆遷的時候,給我老實點。”
臨走的時候,吳天還不忘威脅一下沈美。
雲吉本來打算放吳天一馬,可吳天這臨走的作惡讓他本就憤懑的怒火終于爆炸。
一個箭步走到了吳天面前,雲吉一下就抓住了吳天的胳膊,小聲道:“小夥子,我看你眼白帶紅,腳下虛浮,中氣虧損,恐怕你的身體,也有不小的毛病。”
“啊?”
吳天本來腦子就亂,被雲吉這麽一吓,差點尿了褲子,一臉驚恐的抓住了吳天的手,哀求道:“醫生,麻煩你也給我看一看吧,錢不是問題,我,我妹夫有錢!”
“其實,你倒是沒有别的問題,就是腎虧。”
雲吉将吳天的手反過去,讓他自己的手放在背後的脊椎上,神神秘秘道:“這個穴位叫做命門穴,若是腎虛的人,穴位會刺痛,而且會開始尿頻尿不盡,最後腰酸背痛,早洩陽痿。”
說着,他先以陰陽真氣在吳天命門穴上一點,再将吳天的手指放在命門穴上,叫吳天自己捏捏看。
吳天依言照辦,一捏之下隻覺得自己的脊椎沒了知覺,兩隻腳酸酸麻麻的無力邁步,同時一股尿意升起,讓他有種憋不住的感覺。
“陽,陽痿?”
吳天隻覺得天旋地轉,他連個孩子都沒有,好不容易才抱上了妹夫的大腿,正準備找個三線小明星做老婆,可現在什麽都黃了。
陽痿,那不就是個廢人了麽?
吳天被吓得魂不守舍,雲吉微微一笑,心道不吓死你怎麽對得起阿昌嫂。
見吳天完全失去了鬥志,雲吉這才對他說道:“你現在還是早期,還可以治療,趕緊去醫院檢查一下,再好好休息半年,應該就能恢複了,切記,這短時間可不要再到處跑了,身體要緊啊。”
“多謝,多謝醫生。”
吳天聽到雲吉話中的一線希望,臉上終于恢複了一絲血色,再也顧不上别的,帶着峰哥就往店外奔去。
走了兩步,吳天又跑了回來,拿出五百塊錢,硬塞在了雲吉的手中。
“醫生,多謝您,這點錢您先拿着,麻煩您留個名片給我,以後還要請您多多幫忙。”
看着吳天原來不可一世的狂樣,最後變成了哈巴狗般的乞讨模樣,雲吉也是無語,想了想,他還是将電話留給了吳天,不爲别的,就爲保護阿昌嫂和沈美平安,就是值得。
吳天千謝萬謝的去了,周圍的街坊在安慰了沈美之後也漸漸散去,當然,每個人經過雲吉面前的時候,都忍不住伸出大拇指誇一句了不起。
有幾個大媽見雲吉眉清目秀,又是醫生,竟然開始套起雲吉的話來,說是自己家裏還有幾個待字閨中的侄女什麽的,想要雲吉見一見。
雲吉大感尴尬,卻被大媽纏得死死的,想跑路都沒有機會。
“走走走,都走開!你們沒看到雲醫生過來是幫忙沈美丫頭的麽?就你們家裏那幾個嫁不出去的貨色,不要在這裏胡攪蠻纏。”
最後還是居委會的馬大嫂憑借多年的威風趕走了這幾個大媽,她滿臉笑容對雲吉說道:“方才我們都被吳天那小子鎮住了,這事兒關系到大家的拆遷款,大嫂也不好多說,還是雲醫生你機智啊。”
“沈美妹子,你這個學長可是個好人,好醫生啊,這樣的小夥子,現在真是難得了……”
馬大嫂發揮了居委會大媽的種族技能,将雲吉誇得天好地好,就連本來啜泣的沈美,也漸漸恢複了情緒,看了雲吉幾眼,臉都紅了。
“沒有沒有,馬大嫂過獎了。”
雲吉終于見識了馬大嫂的能力,再說下去自己就變成英雄救美的主角了,連忙将依依不舍的馬大嫂給送走了。
回頭過來,雲吉幫着沈美将桌椅闆凳擺好,又将衛生稍微做了一下,沈美便要關了店門,今天不準備再做生意了。
卷閘門落下,雲吉看着沈美将店門鎖好,對這個外表堅強美麗,内心善良柔弱的小妹妹十分同情,試探道:“阿美,你還好嗎?”
“恩,還好。”
沈美說着,大眼睛裏隐約又有淚光閃爍,吓得雲吉不敢再問,連忙轉移話題道:“阿昌嫂呢?怎麽下午也隻有你一個人?”
“媽媽今天睡得很好,我沒有去叫她。”
說起阿昌嫂,沈美的臉上終于有了笑容,有些害羞的不敢看雲吉,低頭道:“謝謝吉哥哥幫媽媽治療,這一次的效果比以前好得多。”
“我看再治療幾次,阿昌嫂的背就會好得多,不過還是要休息好才行。”
雲吉現在有了絕招,說話也有把握了許多,隻是想到阿昌嫂一直操勞,還是有些擔心。
其實在他看來,阿昌嫂有一棟七樓的老房子,還有一間店,拆遷後身價少說也在千萬以上,完全沒有必要那麽辛勞。
“嗯,我會勸媽媽的。”
沈美輕輕的回答,不笑的少女像是一個沉默的玩偶,美麗而神秘,雲吉好幾次目光停留在少女青春的氣息上,卻又強迫自己轉開了目光。
哼,未成年少女是不行的。
什麽?沈美下半年馬上就滿十九歲了?唉,真是讓人難以抉擇啊。!&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