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巨斧在一片雷電交織中一點點的從漩渦中延伸出來,單單是那斧柄就不下千米長,逐漸顯露出來的那斧頭更是巨大得有些吓人。
當那柄巨斧完全從漩渦中顯現出來後,一股磅礴的威勢頓時朝着四面八方席卷而去。那一股威壓十分的驚人,以至于形成了劇烈的狂風。
安邑城内的那些半巫都紛紛滿是震撼的凝望着聖斧山上空的景象,以至于他們甚至暫時的忽略了城外的大戰。
不過就在聖斧山上空的血色巨斧顯現的同時,聖斧山中突然間傳出一聲‘轟隆’的巨響,緊接着,整座聖斧山都劇烈的震顫了一下。
下一刻,聖斧山的半邊山體突然間在一陣劇烈的轟鳴聲中猛然坍塌,無數的碎石‘嘩啦啦’的滾落下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安邑城内正凝望着聖斧山方向的那些半巫一陣驚愕。
而此時,聖斧山巫殿内,那幾名原本在主持血祭的巫祭卻紛紛口吐鮮血的倒飛了出去,倒在了地上。
他們滿是吃驚的望着前方那座此時泛着濃烈幽森光芒以及一層淡淡暗紅血光的幽暗祭壇,上方的那柄血色巨斧的虛影已經轟然崩潰。
至于那一柄造型古樸粗犷的巨斧則不停‘嗡嗡’的激烈顫鳴。
它所釋放出的深邃玄光似乎已經有些壓制不住從幽暗祭壇内釋放出的那些幽光和血光,甚至有一縷縷幽森的氣息緩緩地從幽暗祭壇内彌漫出來……
此時的幽暗祭壇震顫得格外的劇烈,幽森的光芒與暗紅血光愈發的濃烈,逐漸的将聖斧釋放出壓制着幽暗祭壇的那些玄光頂開。
而幽暗祭壇上所銘刻的那些密密麻麻的詭異符文和紋理都紛紛不斷地閃爍着。
無論是倒在地上的那幾名巫祭還是周圍其他的那些巫殿聖徒都能夠清晰的感受到一股恐怖的氣息正從幽暗祭壇之中彌漫出來,仿佛有什麽可怕的存在要從那幽暗祭壇之中沖出來一樣。
那股氣息雖然還并不強烈,但是卻讓在場的所有巫祭與巫殿聖徒們都感到一陣的心悸,乃至是顫栗!
“不好!肯定是幽界那邊有恐怖的存在正在強行沖擊幽界通道,必須得想辦法馬上鎮壓住,否則聖斧必然會被幽暗祭壇的力量沖開,屆時那個恐怖的存在立刻就能夠通過幽暗祭壇降臨于此!”
其中一名巫祭大驚失色的叫道。
他身旁的另外一名巫祭卻是一陣苦笑,渾然不顧嘴角那粘稠的鮮血,一臉慘然的說道:“現在還能有什麽辦法,獻祭儀式被幽暗祭壇傳遞出來的力量強行打斷,我們現在根本無法将剛剛血祭形成的聖斧力量接引下來。”
“咳,咳咳!”
另一名巫祭猛咳出了幾口鮮血,道:“要是之前大巫祭沒有離開就好了,有大巫祭坐鎮于此,剛才從幽暗祭壇中突然傳遞出來的那股力量,以大巫祭的實力肯定能夠承受得住。而不至于像我們幾個一樣,直接被其重傷,以至于獻祭儀式被打斷,連血祭形成的聖斧力量都無法再接引下來……”
又一名巫祭慘笑道:“誰又能想到幽暗祭壇中會突然傳遞出這麽一股強橫的力量。能夠從被封閉的幽界通道之中,透過幽暗祭壇,并沖破聖斧的壓制傳遞出這樣一股強大力量的存在,恐怕就算不是幽界新誕生的幽帝,必然也是幽聖級别的存在。”
最初說話的那名巫祭卻是搖搖頭,道:“絕不會是幽聖,幽聖雖強,但以巫殿的上古記載來看,幽聖級别的力量還遠達不到如此恐怖的程度。”
“畢竟聖斧可是巫神留下的巫器,除了與巫神同級别的幽帝之外,應該沒有什麽存在發出的力量能夠在穿過封閉的幽界通道和幽暗祭壇後還能夠沖破聖斧的力量封鎖重傷我們。”
這番話落下,其他幾名巫祭臉上的神情頓時更加蒼白起來,都不由自主的露出幾分絕望之色。
“幽帝,幽界如果當真誕生了新的幽帝,這幽暗祭壇還能鎮壓得住嗎?除非是巫神複生,否則……”
一名巫祭一臉慘然的呢喃道。
另一名巫祭道:“必須立刻将這邊的情況通知大巫祭,或許大巫祭會有什麽補救的手段也未可知。”
“通知大巫祭……這談何容易。之前不是有回報說大巫祭此時已經與幽族統領在深空之中激戰了麽?這種時刻如何通知大巫祭?”
“何況,就算通知了大巫祭,可一旦大巫祭撤回安邑城内,那麽正在成爲的那數百萬族人又當如何?沒有了大巫祭的牽制,以幽族統領的實力,便是巫王和幾位天侯隻怕都……”
“唉!”
一名巫祭重重地歎了口氣,道:“是啊,一旦大巫祭撤回,那麽其他族人也必須撤回城内,否則隻能淪爲幽族統領屠殺的對象。隻是,這倉促間混戰中的數百萬族人如何能說撤回就全部撤回?”
“而且,一旦族人們撤回城内,那麽城防結界就将徹底暴露在幽族的攻擊之下。以幽族統領的實力,再加上數百萬幽族戰士,恐怕用不了多少時間,城防結界就會被攻破。屆時,整個安邑城都将淪陷,而幽族統領也必然會直接殺入聖斧山中,破除聖斧對幽暗祭壇的鎮壓……”
幾名巫祭彼此相視一番,俱是一陣歎息。
“可若不将此事知會大巫祭,隻怕馬上這幽暗祭壇就将沖破聖斧的鎮壓,屆時幽界通道重啓,大量的幽界大軍就會立刻降臨于此,那後果……”
這名巫祭的話讓另外幾名巫祭再次一陣默然。
片刻之後,另一名巫祭輕歎道:“不管怎樣,還是先想辦法将此事通知大巫祭吧。至于最終如何抉擇……就隻能看大巫祭了。”
“唉……難道,當真是天要亡我半巫一族?巫神在上,懇請您庇佑您的後裔們吧,否則,半巫一族隻怕真的是在劫難逃了……”
一名巫祭忍不住悲聲道。(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