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祭品數量不足,恐怕激發出來的力量很難壓制幽暗祭壇多久。而那些幽族惡鬼不出意外應當是得到了幽界的指引,否則不會恰好在這個時候傾盡全族之力的大舉進犯!”
巫王站在祭壇前,一臉憂慮的對身側一名身穿墨黑色長袍的半巫說道。
這名半巫與尋常體魄粗壯魁梧的半巫戰士截然不同,他看上去顯得十分的幹瘦,而且樣子頗爲蒼老,身上披着墨黑色的長袍就好似一頂帳篷挂着上面一樣。
此外,他的手中握着一根不知由什麽骨骼所制成的骨杖,那根骨杖上萦繞着一縷縷幽幽的墨綠氣息。
聽到巫王的話,身着墨黑色長袍的幹瘦半巫老者緩緩地開口道:“爲今之計,這邊隻能是盡力而爲,看看最終究竟能夠有多少巫尊級異獸送來。”
“此外,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快的擊潰來犯的幽族,隻有将他們擊潰之後,咱們才有精力繼續去狩獵祭品回來,獻祭聖斧,以激發聖斧的力量壓制住幽暗祭壇。”
“否則,如果我們不能盡快将來犯的幽族擊潰,找到更多的異獸血祭聖斧,一旦被幽暗祭壇的力量沖破了聖斧的鎮壓,那麽幽界的通道就将會被重新開啓!”
“到那時……恐怕就将是我們全族,乃至整個世界的毀滅之日。”
這位幹瘦的半巫老者顯然就是巫殿的大巫祭,他在說到最後時,忍不住輕輕地歎息了一聲。
在大巫祭話音落下之後,巫王忍不住緊握着拳頭,咬着牙甕聲道:“大巫祭,我們絕對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無論如何,我們都必須得要讓聖斧繼續鎮壓住幽暗祭壇,絕對不能讓幽界通道重新被打開!”
站在巫王身旁的幾名天侯也紛紛狠狠地握着拳,叫道:“沒錯,大巫祭,就算拼了我們的性命,也絕對不能讓幽暗祭壇沖破聖斧的鎮壓。實在不行……實在不行我們就用自己的身軀去血祭聖斧!”
“隻要能夠繼續鎮壓住幽暗祭壇,不讓幽界通道開啓,無論是付出任何的代價都是值得的!”
聽着巫王以及幾名天侯決然的話語,大巫祭輕歎了一聲,搖搖頭道:“不行的,咱們體内有着一半巫神的血脈,想要以自身血祭聖斧,根本就不可能。聖斧不會接受巫神血脈的獻祭,除非是有人能夠催動聖斧,控制聖斧主動吸收咱們的獻祭力量才行。”
聽到大巫祭的話,巫王頓時忍不住重重地一拳砸在自己的左掌上,咬着牙,滿是不甘的恨聲道:“這也不行,那我們究竟要怎麽做?那些幽族既然是得到了幽界的指引,那麽必然就不會輕易退卻,肯定會不惜代價的也要攻陷咱們的安邑城,攻上聖斧山來。”
“甚至,他們都不需要真的攻陷安邑城,隻需要拖住咱們的力量,讓咱們無暇去狩獵更多的異獸來血祭聖斧,那麽幽界那邊必然會傾盡一切代價催動幽暗祭壇,沖破聖斧的鎮壓,重新打開幽界通道!”
“屆時,咱們根本就無能爲力。”
大巫祭身旁的一名黑袍巫祭也忍不住說道:“是啊,一旦幽界通道被打開,幽族大軍必然會立馬再次殺入這片天地。”
“幽暗祭壇被鎮壓這麽漫長的歲月,恐怕幽界之中早已重新誕生出了新的皇者,如今咱們可沒有了巫神的帶領,一旦幽界新的幽帝再次降臨到這個世界,那麽我們拿什麽去跟幽帝抗衡?”
這名巫祭的話顯得憂心忡忡。
另一側的一名天侯卻道:“根本就用不着幽帝出現,僅憑咱們的力量,連幽界的一位幽将恐怕都難以對付。若是幽帝當真出現,他随意吹一口氣,都能将咱們整個安邑城毀滅!”
“唉……”
這名天侯的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禁重重地一歎,心情格外的沉重起來。
确實,幽帝根本就不是他們需要去考慮的問題。
一旦幽界通道被打開,那麽不管湧入這個世界的是幽帝也好,還是次一級的幽聖、幽帥,乃至是幽将,他們都無法抗衡。
見到衆人都情緒低落,大巫祭不由深吸了口氣,手中握着的骨杖用力的杵了杵面前的幽暗祭壇,沉聲道:“所以,咱們如今唯一的機會,那就是不惜代價的盡快擊潰外面進犯的那些幽族惡鬼。”
“隻有在幽暗祭壇沖破聖斧鎮壓之前,我們及時的狩獵到足夠的異獸血祭聖斧,激發聖斧的力量,重新将幽暗祭壇壓制住,我們才有繼續存續下去的希望。”
“否則,巫神的輝煌,半巫一族這無盡歲月的血脈傳承,都将會在我們這一代徹底的斷送!”
聽到大巫祭的話,巫王以及另外的幾名巫祭、天侯都紛紛一振。
巫王擡頭望着大巫祭,道:“沒錯!爲了巫神的榮光,爲了半巫一族的存續,我們必須得要拼死血戰!不惜一切代價也一定要阻止幽暗祭壇沖破聖斧的鎮壓!至少,我們并不是全無希望!”
半巫一族畢竟是有着一半巫神的血脈,骨子裏的那股淩雲的戰意不是那麽輕易會被壓服的,所以,有了大巫祭的鼓舞後,他們很快就又振作了起來。
“對!爲了巫神的榮光,爲了半巫一族的存續,不惜一切代價!”站在巫王身側的幾名天侯也都紛紛熱血沸騰的大吼了起來。
而站在大巫祭身側的幾名巫祭更是眼中泛出了一股狂熱之意的望着面前幽暗祭壇上方的那柄巨大的聖斧,口中大吼道:“巫!巫!巫!”
巫王以及幾名天侯見狀,也都緊跟着,面色漲紅,血脈噴張般的狂吼着‘巫!巫!’。
就連大巫祭都不例外,那略顯蒼老的面龐上滿是激動而狂熱的情緒,雙眼緊緊地望着幽暗祭壇上方的那柄聖斧,高聲大吼着……(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