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警官,不好意思,暫時沒有事了,不過我還要借用一下李醫生,可以嗎?”林濤說道。
李智廷點點頭,問道:“這個沒有問題,林先生,需要我怎麽配合你?”
“嗯,先這樣,注射器李醫生你那裏有吧,然後我還需要100的生理鹽水。”林濤回答道。
李智廷從包裏拿出兩支注射器遞給林濤,然後說道:“這裏是餐廳,應該有純淨水、糖和鹽,可以配制簡單的生理鹽水,雖然無法和醫用生理鹽水相比,但是緊急使用是夠了。怎麽,這個俘虜有脫水的現象嗎?”
林濤笑着接過注射器,說道:“李醫生,你是一個醫生,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你還是不要知道比較好。就麻煩你去幫我準備一下生理鹽水和生理鹽水的注射裝置吧。”
李智廷愣了一愣,但還是點點頭,然後就離開了包間,而王偉恩則走到了夏偉的身邊。
林濤從自己的懷裏掏出一個包,從中取出了一個小小的透明封口袋,走到刀疤男的身邊說道:“這個呢,是提神用的含片。你可能不認識,不過我想王警官和夏警官應該會認識它。你知道狙擊手在執行夜間任務時,是如何保持長時間的清醒的嗎?對,就是靠這個東西。我想,你應該已經猜到我準備做什麽了吧,我必須得說,你猜對了。我準備将這個東西溶進李醫生準備的生理鹽水當中,然後直接注射進你的靜脈中。到時,你會感覺到自己的心髒就像全速運轉的引擎一樣劇烈跳動,然後會還會感到一定程度的頭痛以及視線模糊,但是你的意識卻會是完全清醒的,不會影響到我接下來要對你做的事情。好了,你現在先做好準備吧。”林濤微笑着拍了拍刀疤男受傷的右肩,然後就開始磨碎含片。
過沒多久,李智廷就又走進了包間中。他看了看一臉恐慌的刀疤男,然後将簡易的生理鹽水和簡易的注射裝置放在林濤面前,說道:“林先生,這些都準備好了,還有什麽需要嗎?”
林濤看了看李智廷準備的東西,滿意地點點頭,說道:“李醫生,謝謝你了。現在麻煩你回避一下,如果我還有什麽需要的話,會讓王警官來叫你的。”
李智廷離開後,林濤将磨好的含片粉末放入一個洗幹淨的玻璃杯中,然後倒入生理鹽水,輕輕地搖了搖。不一會兒的時間,含片粉末就溶進了生理鹽水中,于是林濤拿起一個注射器,将溶液抽入注射器中,輕輕地彈掉注射器裏的氣泡,就向刀疤男走了過去。
“你知道嗎,這種含片的成分對人體的神經系統有很強的刺激作用,也就是說,當我将這管溶劑注射入你的循環系統,你的感官神經将會變得更加的敏感。另外,在人體的肩膀部位,其實是有中樞神經束經過的。那麽接下來我要做什麽,我想你也已經猜到了吧。對,沒錯,我準備利用你受傷的右肩向你的大腦傳遞強烈的神經受損的信息,然後你的大腦就會産生極其強烈的生不如死的疼痛感。
不過,由于你在注射溶劑之後,神經系統會保持清醒,這種疼痛感很可能會超過你能承受的極限。畢竟,我們還不熟,我并不知道你的承受極限在哪裏。因此,爲了讓我的拷問不至于提前中止,我還爲你準備了放血降壓的療法。等一下,我會劃開你的靜脈血管,通過放血來降低你的血壓,以避免你的腦壓過高而出現腦中風甚至腦死亡的情況。而這些生理鹽水,就是用來暫時補充你的體液流失用的。”林濤看着刀疤男因爲緊張害怕而鼓起的左臂靜脈血管,平靜地說道。接着,他就将注射器的針頭刺進了刀疤男的靜脈血管當中,把溶液慢慢地注射了進去。
盡管刀疤男極力想要掙紮,但是林濤之前将他綁在茶幾上綁得非常緊,因此他輕松地完成了注射。然後林濤放下注射器站起身,将李智廷拿進來的生理鹽水和注射裝置都設置好,并把注射針頭插入了刀疤男的靜脈中,開始爲他打點滴。
林濤用小刀在刀疤男的右耳後劃出一道血口,然後站起來看着刀疤男因爲極度恐慌而扭曲的臉龐,說道:“現在,我們就來試試,當碎骨片刺入人體的中樞神經束時,會有什麽樣的反應。”
林濤趴下身,将左手搭到了刀疤男的右肩上,輕輕地摸了摸,掌握了一下他肩骨碎裂的情況。然後他發力在刀疤男肩骨碎裂的位置按了下去!同時,他右手抓住刀疤男的右臂用力往上一擡!一旁的王偉恩和夏偉隻聽到“咔擦!”一聲,然後就看到被綁在茶幾上的刀疤男劇烈地抽搐了起來!
林濤挑了挑眉,說道:“看上去還算正常,那麽我們應該可以再增加一點刺激。”說完之後,他就立刻按住刀疤男的右肩用力且有節奏地向内揉動了起來。這時,嘴巴被毛巾綁塞住的刀疤男已經完全失去了聲音,他的口水在将毛巾完全浸濕後,開始沿着嘴角往下流。随着林濤揉動力量越來越大,刀疤男的全身肌肉都開始顫抖了起來,并且顫抖的頻率變得越來越快。不到十秒鍾的時間,刀疤男的兩眼已經翻白到看不見虹膜的程度,隻怕是馬上就要撐不下去了。
“夏偉哥,這...會不會太殘忍了?”有點看不下去的王偉恩問道。
夏偉冷着臉說道:“我無所謂,他們的人抓住了雪晴,所以不管他用什麽手段,隻要能讓我知道雪晴現在的情況就行。”
王偉恩有些訝異地看着夏偉,突然發現了他手裏的懷表,以及懷表上夏玲的照片,他立刻明白了一些什麽,于是沉默了下來。
這時,林濤已經停止了對刀疤男右肩的折磨。他站起身,将另一支注射器拿了起來,對刀疤男說道:“OK,第一回合結束,你先休息一下,我來爲你準備第二回合。你放心,隻要你能繼續堅持,我會用這兩支注射器爲你反複注射溶劑的。我這裏還有七八片含片,希望你的體質能堅持住,千萬不要挂得太早了,否則那會讓我非常失望的。哦,另外,等一下我們再來試試你的左肩吧,你覺得如何?”
刀疤男看着對他來說已經猶如惡魔般存在的林濤的笑臉,竟然流着眼淚猛地搖起頭來,被塞住的嘴巴發出了微弱的喉音,似乎在向林濤求饒。
“怎麽?就不行了嗎?沒意思。那麽,等一下我松開你口裏的毛巾後,希望你能如實地回答我們的一些問題。可以嗎?”林濤有些失望地将注射器放到一邊,對刀疤男說道。刀疤男立刻就點頭同意,于是林濤就将那根已經沾滿刀疤男口水的毛巾摘了下來。
刀疤男口裏的毛巾一被摘掉,夏偉就立刻沖了上去,對他問道:“這個懷表你是怎麽拿到的?她人在哪?”
“我...我說,我什麽都說,不要...不要繼續了...”已經快被林濤折磨瘋了的刀疤男斷斷續續地說道。
不過夏偉根本不理會他神智請不清醒,直接兩個重重的耳光扇在刀疤男的臉上,再次問道:“雪晴她在哪裏?!給我說!”
“我...我上午和我的...隊員出任務時...抓到了她...和另外幾人,他們...現在都被關在我們總部...求求你們,放過我吧...”刀疤男終于聽清楚了夏偉的問題,費力地回答道。
夏偉大聲問道:“你們的總部在什麽地方?!說!”
“在...在跑馬場...”刀疤男回答道。
在得知了自己妻子現在的位置和處境後,夏偉立刻站起身來,對王偉恩說道:“偉恩,護送幸存者的事情我不能和你們一起進行了,我必須要去找到雪晴。而且,這次我之所以會和你們一起出來執行任務,也是爲了找到她。之前沒有和你們說明我的真正原因,是我的錯,我現在向你道歉。不過,我現在必須先走了。”
“等等,夏警官,讓我再問他幾個問題。”這時,林濤突然拉住夏偉說道。然後他不等夏偉回答,就轉身開始對刀疤男進行新一輪的“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