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先不要下車,那三輛車停在我們面前。車上有人下來了,我先去和他們交涉一下。”夏偉的聲音從對講機裏傳了出來。
周穆哲放下對講機,拿起身邊的步槍就要下車,這時蔣佩佩一把拉住周穆哲的手說道:“穆哲,小心一點。”
周穆哲點點頭,背上步槍就下了車。在夏偉駕駛的軍用吉普車前,站着四名身着特警服、全副武裝的男子,在他們身後錯落地停着三輛SUV。這三輛SUV停的位置非常巧妙,非常利于三輛車上的人員展開火力,而且彼此之間還可以相互掩護。
夏偉從車上下來後,舉手示意自己沒有攜帶武器,然後走到四人的身前說道:“你們好,請問有什麽事嗎,我們都是普通平民,從ZJ過來的。我們聽說GZ這裏有軍方的避難所,所以才過來的。”
四人中爲首的一位30多歲男子剛準備說話,他身邊的同伴突然将步槍舉起來對準了走過來的周穆哲,喊道:“先生,爲了不影響我們之間的互信,請你放下槍!”
周穆哲愣了愣,看向夏偉,夏偉連忙示意他先放下槍,于是周穆哲将步槍取了下來,放在了地上,然後舉着雙手走了過來。他走到夏偉身邊小聲問道:“夏哥,這是怎麽回事?”
這時,對面爲首的男子咳嗽了一聲說道:“你們好,我們是廣州軍區特警小組的第二小隊,你們是ZJ過來的嗎,可以解釋一下這輛軍用吉普車是怎麽來的嗎?”
“哦,是這樣的。我不知道海軍的部隊有沒有抵達GZ,不過我們是跟着海軍後撤部隊來到的GZ,這輛軍用吉普車就是海軍在黃略鎮抵抗喪屍進攻時留下的。我們抵達黃略鎮時,海軍已經撤走了,鎮子裏留下了不少軍用裝備,我們爲了增強團隊的存活能力,所以才借用了這輛吉普車和一些武器裝備。”夏偉解釋道。
男子點點頭,然後湊到身旁一個隊友耳邊說了幾句話,然後對夏偉、周穆哲兩人說道:“你們先等一下,我們這邊有一位兄弟是跟着ZJ那邊的海軍過來的,我想先讓他過來看看。”
夏偉和周穆哲兩人都點點頭表示沒有問題。沒過一分鍾,男子的隊友就帶着一個作戰服有些破爛的海軍陸戰隊士兵走了過來。
“從車型和車牌号來看,确實是我們海軍的吉普車,但是我也隻能确認這一點而已,畢竟海軍的吉普車有那麽多。”陸戰隊士兵看了看吉普車,然後說道。
男子讓陸戰隊士兵先回車上,然後對夏偉說道:“夏先生是嗎,我們想檢查一下你們的車輛可以嗎?”
夏偉和周穆哲對視了一眼,然後夏偉說道:“可以,沒有問題。但是,可以讓你們的人先把槍放下嗎,這樣會讓我們的同伴比較緊張。還有,我們團隊裏還有不少小孩和女人,所以你們上車檢查的時候可以在這方面注意一下,可以嗎?”
男子點點頭,讓兩個荷槍實彈的隊員先上車,然後和另一位隊員一起往夏偉、周穆哲等人的車隊走去。
在檢查過小巴上的情況後,男子和他的隊員都放下了心,于是對夏偉說道:“夏先生,沒有問題了,歡迎你們來到GZ,我叫陳陽,這是我們特警隊的狙擊手王偉恩,你們一路上辛苦了。本來我們應該護送你們前往位于大學城的聯合避難所,但是現在我們還有任務,可能就不太方便護送你們了。你們應該還不清楚現在GZ市區内的情況吧,我讓我們這邊的一位兄弟陪你們一起去避難所吧。”
“謝謝了,不過我可以問一下你們的任務是什麽嗎?”夏偉和陳陽握了握手,然後問道。
“這...實不相瞞,我們這次出外勤有兩個任務,一個是将困在TH正佳廣場裏的海軍兄弟解救出來,二是去廣東省種子公司接應之前前去尋找糧食種子的戰友。但是在正佳廣場解救海軍兄弟的時候,我們的隊伍出現了不小的傷亡...這都是我這個隊長的錯。現在我們隊伍的力量下降了,确實需要幫助,但是...你們隊伍的小孩和女人太多了,還是先去避難所吧。”陳陽臉色有些沉重地說道。
“這樣吧,你們這邊出一個兄弟帶着我們這邊的大部分成員先去避難所,我可以陪你們去種子公司。現在種子确實很重要,可以增強我們的存活能力。”夏偉說道。
“夏哥,我也可以陪你去啊,這段時間我在槍械方面的能力也提升了不少。”周穆哲也想要一起去種子公司看看。
“你們确認嗎?種子公司挨着一個職業學院和一個小區,從去尋找種子的戰友斷訊前傳回來的信息來看,那邊的喪失非常多,可是會非常危險的。”陳陽有些不太相信地看着兩人說道。
夏偉拍拍自己的胸口說道:“陳隊長,不要小看我們,我們從ZJ來到這裏,一路上可是沒少戰鬥的。我是ZJ市的一名刑警,而且是海軍陸戰隊的退役狙擊手;我這位兄弟是散打高手,棍法也不錯,而且槍法也有進行過學習。”
“你是海軍陸戰隊的退役狙擊手?!你難道是...夏偉?!”這時,一直站在陳陽身邊不說話的狙擊手王偉恩驚訝地說道。
夏偉點點頭說道:“對,我就是。怎麽了,這位兄弟,你認識我嗎?”
“當然認識,您是陸戰隊的傳奇人物,是我的教官訓斥我們的時候最常舉的人物例子。我說您怎麽有些眼熟呢,您的照片和500米射擊記錄現在也還在訓練基地的牆上挂着呢。不過,您的500米射擊記錄已經被我打破了,現在那面牆上的第一個名字是我的了。”王偉恩一确認夏偉的身份之後,立刻用上了尊稱,但是話語中還是透露着對自己的充分自信。
“呵呵呵,好小子。那麽現在你應該知道我的實力吧。”夏偉笑着拍了拍王偉恩的肩膀說道。
“那好,那就麻煩兩位了。”陳陽點點頭,說道。
“等等,我們也一起去。”這時,鄭秉文和張興一起走過來說道。
“兩位是?”陳陽問道。
夏偉立刻爲兩邊介紹道:“這位是張興,ZJ市醫院麻醉師兼病毒專家,這位是鄭秉文,ZJ市醫院外科醫生。他們兩位也有比較豐富的戰鬥經驗,而且還可以爲我們提供一定的醫療保障。如果可以的話,也帶上他們吧。張哥,阿文,這兩位是GZ特警隊的特警,這位是陳陽隊長,這位是他們的狙擊手王偉恩。”
四人打了招呼,握了握手,然後陳陽說道:“那這樣吧,你們四位開這輛軍用吉普車和我們一起去種子公司,然後我們這邊派一個人帶着我們這邊的傷員和你們的同伴一起回避難所。”
夏偉、周穆哲、張興和鄭秉文四人對于陳陽的提議沒有什麽異議,于是兩方人馬立刻行動了起來。陳陽這邊的三位傷員轉移到了小巴上,謝華英、張可卿還有陳紅等人開始查看他們的傷口并進行簡單治療,然後一位長相秀麗、身材勻稱健美的馬尾女特警上車說道:“你們好,我叫張娜,之前是一位海軍戰士,現在是陳隊長麾下的一名特警戰士。我也是從ZJ逃出來的,以後還請多多指教。”
張娜甜美的嗓音和謙遜的态度很快就赢得了大家的好感,沒多久就和車上的幾個女孩子聊到了一起。當車隊準備完成後,就跟在特警隊以及夏偉、周穆哲、張興和鄭秉文四人乘坐的吉普車後面,從仲恺路下了内環。當七輛車到達仲恺路和東曉路的交叉路口時,劉婷在張娜的指引下帶着後面的兩輛車向南開去。
當蔣佩佩乘坐的POLO經過周穆哲乘坐的吉普車時,她抱着懷中的蔣芃芃對周穆哲招了招手。她口中說的話周穆哲雖然聽不到,但是從口型來看應該是“小心點,要注意安全。”周穆哲對她點點頭,看着她乘坐的POLO在自己的視野中消失。
當小巴領頭的三輛車都從視野中消失後,陳陽帶領着四車人沿着東曉路向北開去。東曉路附近的居民區很多,所以喪屍也很多。很快就有大量的喪屍向着四輛車圍了過來,陳陽和他的隊員們按下車窗玻璃和天窗玻璃,将步槍伸出了車外,對着擋路的喪屍就是一頓點射。片刻之後,四輛車前往天園路的通道就被這樣強行清了出來。
“夏哥,他們有消聲器!”周穆哲有些驚訝地看着陳陽他們的步槍說道。
“嗯,我看到了,等下我們和他們聊一聊,看看能不能分一些消音器給我們。”夏偉看着他們的消音器也有些眼饞了。
“小夏,這些人配合很不錯,技戰術也很專業,看來是一個很強的團隊啊。”張興看着外面不斷倒下的喪失說道。
“張哥,等到我們進入了聯合避難處,就都是一個團隊的人了。對了,你到時還可以見到你的老師陸鍾勳了吧。”夏偉說道。
“是啊,我剛才也向他們了解了一下老師的情況,老師現在還是在堅持對病毒的研究,隻是現在的設備和人員都非常有限,所以成果也很有限。”張興歎了口氣說道。
“看來到了,陳隊長已經示意我們下車了。”一直在觀察陳陽等人的行動的周穆哲說道。
“OK,那我們下車吧。記住,這一次的行動可能會比我們之前遇到的情況都要危險,所以大家一定要小心一些。”說完之後,夏偉端着步槍走出了吉普車。
陳陽等人将停車位置附近的喪失掃倒後,将消聲器遞給了夏偉等四人,然後說道:“裝上消音器吧,這裏的喪失很多,大家一定要小心不要發出太大聲音。大家挨緊一點,成兩個一字型隊形往裏走,注意相互掩護。”
夏偉點點頭,帶着周穆哲、張興、鄭秉文三人跟在王偉恩和另一位特警的身後,往遠安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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