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沿着道路跑到了一個幼兒園外,周穆哲轉身看了看身後200處依然在向着兩人追過來的喪屍,對蔣佩佩說道:“這個幼兒園裏面看上去沒有什麽喪屍,要不我們躲進去吧。”
蔣佩佩點點頭,于是兩人翻過幼兒園的圍牆,躲了進去。
周穆哲帶着蔣佩佩跑上二樓,打開一個房間的門躲了進去,并從裏面将門鎖了起來。兩人用手電筒照了照房間内的環境,發現這裏應該是小孩子們的卧房,兩排可愛的小木床整整齊齊地擺在房間内。
兩人巡視了一下房間,确認沒有危險後,才在床上坐了下來。周穆哲從腰後取出對講機,想要向夏偉他們彙報一下自己的位置,卻發現對講機已經沒有電了。
“穆哲,對講機沒電了嗎,那我們現在怎麽辦?”蔣佩佩看着周穆哲小聲說道。
周穆哲将對講機放回腰後,歎了一口氣說道:“沒辦法,現在我們隻能等喪屍都走遠了再去和夏哥他們彙合了。”
兩人坐在黑暗的房間裏休息了一會兒,吃點了東西補充體力。大概過了十分鍾,兩人才推開門從房間裏出來。可是,此時幼兒園的門口依然有大量的喪屍圍堵在鐵門外,還好幼兒園的鐵門夠高夠結實,喪屍們怎麽敲打撞擊都動不了鐵門分毫。
“看來我們得想辦法從其它地方出去了。走,我們上樓頂看看。”周穆哲看着下面的喪屍群說道。
兩人爬上了幼兒園的樓頂,十來米的高度讓兩人可以清楚地看到幼兒園周邊的環境。在幼兒園的正門和南北兩側圍牆外都有大量的喪屍,而且由于喪屍撞擊鐵門的聲音很響,所以還有不少喪屍正從居民區裏往這邊走來。
幼兒園後側圍牆的外面是合力南苑的臨街鋪面,雖然圍牆有些高,但是從目前看來,兩人最安全的逃離幼兒園的方法就是翻過後側圍牆了。
兩人觀察完之後,立刻決定從後側圍牆翻牆逃出去。于是兩人從樓頂下來,走到幼兒園後側圍牆處,卻發現圍牆的高度至少有4米,而且牆面光滑,徒手翻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選項。在圍牆的四周也沒有什麽東西可以用來墊腳。
“佩佩,幼兒園裏面應該會有梯子吧。”周穆哲轉頭對蔣佩佩說道。
“應該會有。那我們分頭找找看吧,我搜南邊,你搜北邊,誰找到的話就叫一聲。反正現在喪屍敲門的聲音也夠大了。”蔣佩佩點點頭說道。
“那好,你自己要小心一點。雖然前天病毒爆發的時候是星期六,幼兒園裏面應該沒什麽人,但是說不定會有職員留在幼兒園裏面。”周穆哲說道。
交代完之後,周穆哲就掏出手槍往北側走去。在幼兒園區域内的北側是小孩子們玩耍運動的區域,周穆哲看了看鐵門外擁擠的喪屍群,快步向北側圍牆旁的器材房跑去。
周穆哲跑到器材房門外,用力地擰了擰門把手,發現門被鎖住了,怎麽都擰不開。他後退兩步,一記重重的墊步側踢踹在門上。隻聽見“嗙!”的一聲,門就被周穆哲一腳踢開了。
周穆哲剛剛準備往裏走,突然器材房裏傳來了兩隻喪屍的吼聲,一男一女兩隻喪屍從器材房裏向周穆哲撲了過來!
這時周穆哲也來不及取短棍,隻能舉起手槍對着沖在前面的男喪屍開了一槍。可是,由于他開槍時的身體姿态不穩定,這一槍擊中了男喪屍的肩膀,并沒能将它擊倒。
男喪屍中槍後略停頓了一下,然後又和女喪屍一起向周穆哲撲了過來。周穆哲連忙往旁邊一閃,剛好躲過了兩隻喪屍的撲擊。周穆哲轉身舉槍瞄準了趴在地上的兩隻喪屍,連開兩槍,兩隻喪屍的腦後立刻綻開兩朵血花,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周穆哲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走進了器材房中。他用手電筒照了照器材房裏的情況,發現在房間裏側的角落裏還躺着一具女性屍體。
周穆哲不敢大意,從旁邊的鐵框裏拿出一個橡皮氣球,沖屍體丢了過去。球砸在了屍體的身上,彈到了一邊,但是屍體并沒有任何的異動,看來這就是一具普通的屍體而已。
看來前天病毒爆發的時候,這三位幼兒園的職工爲了躲避喪屍,都藏在了這個器材房裏。結果兩人變成了喪屍,一人直接被病毒殺死了。
不對!如果他們在躲避喪屍的話,那麽當時幼兒園裏應該有喪屍才對。而且鐵門是關着的,那說明幼兒園裏的喪屍肯定沒有跑出去!想到這裏,周穆哲顧不得去拿器材房角落裏的梯子,立刻從器材房裏跑了出來,大喊道:“佩佩!你在哪兒?!幼兒園裏還有喪屍!”
這時,幼兒園南側突然傳來了兩聲槍響,周穆哲一聽到槍響,連忙向南側跑了過去。
當他跑到南側的職工宿舍時,正好看到蔣佩佩在檢查被她擊斃的喪屍,周穆哲才松了一口氣,走過去對蔣佩佩說道:“怎麽樣,沒事吧。我剛才在北側的器材房也遇到兩隻喪屍,不過我也在器材房裏發現了梯子。”
“穆哲你找到梯子了?!那我們趕快過去吧。”蔣佩佩從喪屍的身上拿起了一個小東西,然後跟着周穆哲一起往器材房跑去。而兩人并沒有發現,由于槍響的緣故,喪屍群更加劇烈地撞擊幼兒園的鐵門,原本堅固的鐵門此時已經有些搖搖欲墜了!
“佩佩,你剛才在喪屍身上拿了什麽東西啊?”周穆哲走進器材房後,對身邊的蔣佩佩說道。
蔣佩佩的神情有些複雜,猶豫了一會兒說道:“剛才的那隻喪屍有些像我的表姐,而且她也有一個六七歲大的女兒。”蔣佩佩将東西拿了出來,是一個吊墜,吊墜裏還鑲着一對母女的照片。
“我表姐從我小時候就和我的關系特别好,我們倆可以說是從小玩到大。後來她考到了SH的一所大學,而我後來考到了ZJ,從此之後我們就隻能一年見一面了。六年前她和一個法國男人結了婚,但是沒過兩年就離婚了,女兒的撫養權歸了她。說起來,我有十個月沒有見過我表姐了,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SH那麽大,那麽多人...”蔣佩佩一邊幫着周穆哲拿梯子,一邊說道。
看着有些傷感的蔣佩佩,周穆哲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此時兩人都還沒能從這個幼兒園裏逃出去,而SH又在幾千裏外,也許,蔣佩佩再也見不到她的表姐和侄女了吧。這時,周穆哲也想起了一個在上海打拼的大學死黨,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了。
周穆哲和蔣佩佩拿着梯子穿過運動區,正準備往後側圍牆走去,這時,大門口傳來“嗙!”的一聲巨響,兩人連忙回頭一看,幼兒園堅固的鐵門竟然被喪屍群撞倒了!
“走!快走!”周穆哲立刻大聲喊道,然後兩人拿着梯子拼命地向圍牆跑去。兩人也來不及将梯子架穩,直接往牆上一靠,然後周穆哲就扶住梯子,催促蔣佩佩趕快爬上去。
蔣佩佩立刻爬上梯子,攀住牆頭翻了上去,然後對下面的周穆哲喊道:“穆哲!快!喪屍要沖過來了!”說完之後,她舉起步槍對着喪屍群連掃了幾槍。
周穆哲快速地爬上梯子,此時已經有幾隻喪屍沖到了梯子前,他也來不及爬上梯子頂部,隻能用力一跳,單手抓住了牆頭。梯子被下面的喪屍一撞,歪歪斜斜地倒了下去。
“穆哲!快把手給我!”蔣佩佩放下步槍,一把抓住周穆哲的另一隻手,用力地将他往上拉。可是這時已經有一隻喪屍抓住了周穆哲的左腳,兩個人的重量讓隻有50公斤的蔣佩佩實在有些難以承受。
周穆哲一腳蹬在喪屍的手,将它的手蹬掉,然後借着蔣佩佩的力量翻上了牆頭。兩人騎在牆頭喘了幾口氣,剛準備從另一側下去,卻發現牆外臨街鋪面裏的喪屍正在從後窗口裏爬出來!
周穆哲立刻從牆上跳了下來,然後轉身接住跳下來的蔣佩佩,兩人拔腿就往喪屍少的地方跑去。
周穆哲一棍擊倒一隻喪屍,蔣佩佩用撬棍将另一隻喪屍的腦袋打爆,兩人從最外側的臨街鋪面裏跑到了大街上。可是,兩人剛從鋪面裏跑出來,就被大街上的喪屍群發現了。兩人的跑動聲吸引了大街上的喪屍,它們紛紛向周穆哲和蔣佩佩兩人走了過來。
“走這邊!”蔣佩佩一指北面,兩人立刻向着喪屍比較少的北面跑去。
一路上兩人再也不敢開槍,但是在空無一人的大街上,兩人的跑動聲和與喪屍打鬥的聲音就是最大的噪聲源,即使兩人不開槍,街上的喪屍依然紛紛地向兩人靠攏。
“上那輛公交車頂!喪屍爬不上去!”周穆哲一棍将一隻撲過來的喪屍擊倒,對身後的蔣佩佩喊道。
蔣佩佩立刻向公交站旁那輛空蕩蕩的公交車跑去,她抓住打開的公交車窗,費力地爬了上去,然後對周穆哲喊道:“穆哲!快點上來!”
周穆哲一腳将身前的喪屍踢倒在地,然後轉身向公交車跑了過來。他踩在公交車的後車輪上一借力,用力地躍起抓住車頂邊緣,爬到了公交車頂上。
追過來的喪屍們圍在公交車下,不停地拍打着公交車身,卻無法觸及車頂上的周穆哲和蔣佩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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