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秉文是一位Z醫大的畢業生,他畢業後就來到ZJ市醫院當實習醫生。由于他在大學時學的是臨床心胸外科,所以醫院把他安排到了心胸外科主任醫師謝花英的手下。今天上午,他和謝花英醫生正在進行一項心髒外科手術,一同進行這台手術的還有麻醉師張興,鄭秉文的同學、Z醫大校花張可卿,巡回護士陳紅,器械護士李霞和付紹川。
手術進行到一半的時候,醫院内出現了騷亂的聲音。不過經驗豐富的謝花英醫師不爲所動,依然鎮定地指揮大家進行手術。可是,麻醉師張興卻在此時發現患者的情況不對,患者的新陳代謝正在加速,注入患者體内的麻醉劑馬上就要被加速的新陳代謝消耗殆盡了。
爲了不讓患者在手術中途醒來,張興隻能冒險加大了麻醉劑的用量。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加**醉劑用量居然對患者一點用都沒有。從患者的生理體征數據來看,患者随時可能清醒!就在張興手足無措的時候,他發現患者的心跳和腦電波數據突然歸零了!
正在操作手術的謝花英發現自己的患者突然失去了心跳,連忙指揮護士和助手醫生進行搶救。但是,無論他們怎麽搶救,患者都沒辦法活過來了。
謝花英歎了口氣,準備宣布死亡時間。就在她把死亡日期念完的時候,死在手術台上的患者突然坐了起來。它的整個眼睛已經完全變成了黑色,大吼一聲,向張可卿撲了過去。還好它的身上還插着各種管子,使得它還沒撲出去就被管子拉了回去,倒在了地闆上。但是這沒能将它徹底阻止,它趴在地上向李霞爬去。
就在所有人都被眼前的這一幕吓傻的時候,張興站了出來,拿起手術器械台上的大号止血鉗從患者的眼睛處插了進去。這才将本應死亡的患者阻止。
張興晃了幾步站起來,看着手術室裏沉默的衆人說道:“零号喪屍,無藥可救,隻能用最暴力的方式将它阻止,你們不記得陸院士的話了嗎?”
“不可能,蔡先生是我的病人,他從來沒有感染過零号病毒,怎麽可能突然變成零号喪屍。”謝花英皺着眉頭看着張興說道。
“謝主任,您從醫這麽多年,見過今天這樣的情況嗎,見過死而複生的人嗎。我是這場手術的麻醉師,負責監測患者的生命體征數據,剛才患者的數據絕對不是正常人類可以擁有的。除了零号喪屍,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張興冷靜地說道。
謝花英十分不滿意張興的解釋,但是事實已經造成了,她作爲手術的主刀醫師,必須與大家一起承擔後果。于是,她吩咐大家保持好現場的情況,這是重要的司法證據,然後她準備離開手術室去報警。
就在此時,手術室大門外傳來了喪屍的低吼聲,手術室裏7人的神經立刻被這叫聲繃緊,不敢亂動。過了五分鍾,喪屍的聲音消失了。這時,謝花英開始覺得張興的解釋很可能是對的。
“謝主任,看來事實證明我是正确的。那麽,我現在懷疑之前外面的騷亂也是零号喪屍導緻的。現在我們讨論一下接下來怎麽辦吧。”現在張興所說的話開始被大家接受,而且大家的情緒也漸漸地穩定下來。
于是在謝花英的主持下,7人開始讨論起來。陳紅建議馬上報警,不過張興馬上否決了她的建議,因爲醫院發生這樣的情況,要報警别人早就報警了,但是警察到現在都還沒有來,這說明不隻有醫院出現了喪屍,其它地方肯定也有喪屍出現,甚至警察自己都自身難保了。
謝花英提了一個建議,她認爲,現在最穩妥的就是留在原地。因爲手術室的門在手術期間是緊閉的,喪屍不容易進來。而且現在貿然出去,由于不了解外面的情況,很容易遭到喪屍的襲擊。
不過器械護士付紹川不同意了,他的新婚妻子是醫院一樓大堂的接待人員,現在醫院出現喪屍,讓他非常擔心妻子的安危,所以他要去一樓找自己的妻子。
衆人都勸他不要沖動,可以先給他妻子打個電話,但是付紹川堅持要離開,衆人也沒什麽辦法,隻能讓他離開手術室。
付紹川剛離開手術室,就有兩隻喪屍向他追來。付紹川發足狂奔,很快甩掉喪屍,推開安全通道門,跑下樓去了。兩隻喪屍則不緊不慢地跟着他,也進入了安全通道。
這時,剩下的六人發現手術室外面沒有喪屍了,于是他們也一起離開了手術室。付紹川爲了妻子離開,讓剩下的六人想起了自己的家人,所以衆人決定回辦公室拿手機給自己的家人打電話。
辦公室離手術室不遠,上兩層樓就到了。進入安全通道後,張興走在最前面,鄭秉文斷後,四個女的走在中間,衆人小心地向樓上走去。
六人上了一層樓後,安全通道樓上就傳來了七八隻喪屍的吼叫聲,以及一個男子的呼救聲。随着喪屍和男子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六人連忙推開門躲了出去。這一層走廊上剛好沒有人,也沒有喪屍,六人偷偷地松了口氣。
“我們能不能讓那個男的逃進來,然後再把門關上?”這時,鄭秉文心中的女神張可卿看着安全通道門說道。
張興遲疑了一下,點點頭表示同意,其他人也第一時間表示同意。
張可卿深吸一口氣,拉開門,正好看到男子從樓上往下跑。這個男子六人都認識,是腦外科的主任醫師陳楠。
“陳主任!快,快進來!”張可卿喊道。
陳楠看到張可卿,原本絕望的臉上立刻露出希望的笑容。他三步并作兩步,向安全通道門跑來。可是,也許是逃了太久,體力不支,陳楠腳下突然一軟,從樓梯上摔了下去,頭重重地磕在台階上。
六人看到陳楠在他們的面前摔破了頭,連忙跑過去,将陳楠扶了進來。張興剛剛把安全通道門關好,喪屍就沖到了樓梯拐角處,沒有發現他們。于是喪屍繼續向樓下沖去。
“陳主任,陳主任!你能聽見嗎?”張可卿對陳楠喊道。
“顱骨骨折,可能有顱内出血的情況,必須要動手術。”謝花英檢查了一下陳楠的傷口後說道。
“陳主任是醫院最好的腦外科手術醫師,現在沒想到...”李霞喃喃說道。
“現在的條件不可能爲陳主任做手術啊,謝主任,怎麽辦?!”陳紅帶着哭腔喊道。
這時,李霞斜後方的一個病房的門被撞開了,兩隻喪屍吼叫着向李霞撲過來!
鄭秉文一把将李霞拉了過來,對其他人喊道:“走!快走!”
驚慌失措的六人隻能将陳楠留在原地,逃進了藥房。兩隻喪屍俯下身,開始啃咬陳楠的身體。
張興将藥房倉庫的門關好後,心有餘悸的李霞氣喘籲籲地對鄭秉文說道:“鄭醫生,謝謝...謝謝你。”
鄭秉文隻是搖搖頭,沒有說話。
“完了,完了,我們沒有手機,聯系不到外面,而且又被困在這裏,外面都是喪屍,陳主任也死了,我們也要死了...”連續地遭遇喪屍,再加上陳楠的慘死,陳紅的精神有些恍惚了。
謝花英知道,再這樣下去要出大問題,于是,她拍拍手說道:“大家聽我說,我們現在起碼是安全的。如今的當務之急是弄清楚外面的情況,然後建立聯系,呼叫救援。我們大家都一起想想辦法,看看該怎麽做。”
謝花英鎮定的聲音讓陳紅、李霞、張可卿三個女生的精神振作了一些,張興和鄭秉文開始仔細思考該怎麽辦。
“各位,我想起來一件事,這層樓的李護士經常會把她的備用手機放在護士值班房的電腦桌抽屜裏。如果我們能拿到她的備用手機,就可以用她的手機聯系外面。”張可卿突然說道。
“這是一個不錯的提議,不過,誰出去拿呢?”張興問道。
“我去吧,這裏面隻有我的身體素質最好,跑得最快。”鄭秉文舉手說道。
張興有些驚訝于鄭秉文如此快就自告奮勇去拿手機,同時也有些羞愧,因爲自己也是男人,居然還不如一個小自己11歲的男孩有勇氣。
張興從還沒安裝好的藥品貨架旁撿起兩根鋼條,遞給鄭秉文一根,說道:“小鄭,我和你一起去吧,兩個人有個照應。這根鋼條拿好,可以防身。記住,等下我們如果見到喪屍,就沖它頭打過去。不管它生前是誰,絕不能手軟,還記得陸院士說過的話嗎,那些喪屍已經不是人了。”
鄭秉文點點頭,接過鋼條,試着揮舞了一下,然後和張興一起打開門沖了出去。
兩人非常小心地舉着鋼條,向護士值班室方向走去。兩人剛從藥房分配室出來,就看到了正在啃咬陳楠屍體的喪屍。要去護士值班室,就必須要經過這兩隻喪屍的位置。
鄭秉文咽了口口水,看向旁邊的張興。張興做了幾個手勢,意思是兩人一邊一個,同時幹掉這兩隻喪屍。鄭秉文緊張地點點頭,靠着牆往喪屍那邊走去。
兩隻喪屍都埋頭于身下的陳楠屍體,沒有發現張興和鄭秉文靠近。兩個人一喜,沖過去對準喪屍的腦袋就是一下敲過去。
“砰!砰!”兩個聲音響起,張興和鄭秉文手中揮舞的鋼條将兩個喪屍腦袋打爆了。
“咦?這兩個喪屍的頭部怎麽如此容易被打爆,這不對,零号喪屍不應該是這樣的。”張興看着兩具喪屍的屍體自言自語道。
“張醫生,你在說什麽呢?我們快走吧。”鄭秉文擦了擦鋼條,回頭對張興說道。
張興點點頭,與鄭秉文一起走向護士值班室。
護士值班室裏沒有活人,也沒有喪屍,隻有一個患者的屍體躺在地上。張興快步走過去,檢查了一下屍體,發現屍體身上沒有傷口,從表面上完全看不出患者是怎麽死的。
張興打開屍體的嘴看了看,然後再将屍體的眼皮拉開,發現屍體的眼睛和喪屍一樣,完全變成了黑色。
“張醫生,我找到手機了,我們回去吧。”鄭秉文拿着一台手機對張興說道。
張興按了按屍體的頭骨,然後站起身來與鄭秉文一起回到藥房倉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