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獲勝一局

“是嗎。。你說到做到嗎?假如灑家打赢你,你就放灑家和房東走?”

一直彎着腰,滿身是血的鄭口毛低着頭忽然問道。他的話語中沒有了之前的害怕,隻有想要背負一切的堅定之心。

“是!”

藍發青年點點頭。他看着這個渾身是血的壯漢,在内心中百感交集。他是真真切切地敬重這個漢子,而他的傭兵之血,也渴望着于這個壯漢交手。

“那假如。。你打不赢灑家,而灑家也沒打赢你呢?”

鄭口毛擡起頭,緩緩挺直了身體!站直了的他,就如同一尊無法抗衡的巨石像,屹立在藍發青年的面前!讓藍發青年都不知覺地,在内心中萌生起一絲的退意!

“如果。。我沒打赢你,你也沒打赢我。。”

将内心中許久沒有出現過的懼意趕跑,藍發青年也挺直了身體,雙目如炬的看着身前滿是鮮血,如同惡熊的壯漢!大聲說道:

“那麽你們也不會死!”

聽聞藍發青年的話語,方吳爲終于眼角抽搐的直起身,然後眼角抽搐地看着兩個莫名其妙熱血起來的傻瓜,最後眼角抽搐着問道:

“所以。。你們是準備單挑嗎?”

“嗯!”X2

藍發青年和鄭口毛一同轉過頭看着方吳爲,用力點點頭表明了心中的決心!發出了不容許别人否定的肯定聲音!

“服了。。”

方吳爲無奈地搖搖頭,倒吸一口涼氣,先忍着疼痛将右手上的兩把飛刀拔走。手上因爲飛刀插入而留下的血洞,竟然緩緩愈合起來!這倒不是因爲方吳爲有什麽特異功能,而是鄭口毛的使出的招數,還沒有消散。

也是方吳爲拔去飛刀的同時,鄭口毛右手臂上的相同位置,也緩緩出現了兩個小上數倍的血窟窿。他臂上就像是水筆粗細的傷痕,緩緩流出了些許的鮮血,并無什麽大礙。

“就算你們說是要單挑。。”

方吳爲輕輕揉了揉恢複七八的手臂,一臉糾結地看着藍發青年問道:

“這樣不是感覺有點不公平嗎?”

藍發青年看方吳爲隻是盯着自己,一時間也像是明白了什麽,直接拿起了兩把透着冷光的飛刀,往自己的右臂上一插,然後說道:

“你的意思是我沒受傷對吧?怎麽樣,這下公平了吧?”

“不。。”

方吳爲一臉黑線的看着藍發青年的手臂,那裏兩條細細的血柱“噗呲噗呲”的往外噴着鮮血,感覺流在地闆上的血,都快彙成了一塊小水窪。

其實方吳爲剛才,根本沒有想過在傷勢不同上做文章。而是想要說藍發青年手裏,拿着的那把透着寒光的長劍。

指了指藍發青年右手上的長劍,方吳爲的眼睛已經不好意思再看向,自顧自把手臂戳兩個洞的藍發青年。

“雖然傷勢也是一個不公平的地方啦。。不過,更主要的是鄭先生手裏沒有武器不是嗎?你看你手裏頭那把長劍。。不要說鋒利不鋒利的問題了,光是拿着它站在街上,都會因爲管制刀具管理條例拘留吧?”

藍發青年微微一愣,看着手裏的長劍,一時間眼神中流露出了無法割舍的神情。看得出來,他好像十分喜歡在比試中使用那把長劍。或者說,那把長劍他一定是用得十分娴熟。

“這個。。這個。。”

支支吾吾地晃動着長劍,藍發少年也始終做不出把長劍丢掉,單獨用空手來比試的事情。

滿臉是血的鄭口毛,聽到方吳爲所說的話,也是點點頭表示贊同,然後用他粗狂的嗓音說道:

“是啊!房東說得有道理!你拿着劍跟灑家打,灑家不是吃大虧了嗎?”

“那個。。那個。。”

鄭口毛這麽一說,藍發青年的臉色更是不好,心中的糾結已經滿滿的都寫在了臉上,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方吳爲心疼地看着藍發青年。這個藍毛,從頭到尾就衰得不行,先是被傭兵抛下,然後又遇上鄭口毛,現在還因爲自己的一句話,拿了兩把飛刀把自己的手臂戳出兩個洞。。

“唉。。算了算了。。”

方吳爲擺擺手,一臉爲藍發青年着想的模樣說道:

“看你這個藍毛那麽糾結,那你就用武器吧。。不過呢,我要聲明一點,我們鄭先生也必須要用武器!”

話到最後,方吳爲铿锵有力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雖說是要求,但是卻沒有任何不合理。畢竟總不能讓手無寸鐵的人和拿着武器的人單挑對吧?

藍發青年愣了一下,随即感激的看着方吳爲,看來能用那把長劍對于他來說真的很重要。

臉上露出笑意的藍毛感激的說道:

“那你們也拿一個什麽武器吧?這樣大家就公平了,我也能用這把寶劍和好漢一較高下了。”

方吳爲點點頭,然後從腰上掏出了之前整理裝備時帶上的手槍。

“92式5.8毫米手槍,中華制造,口徑5.0毫米,使用DAP5.8毫米普通彈,全槍長18.8厘米,彈匣容彈量20發,殺傷威力堪稱世界第一。聽說一槍就能把人打出一個洞來!”

方吳爲摸了下手裏冰冷的黑色手槍,随口編了一堆聽起來很牛逼的參數,然後塞到了鄭口毛的手上,轉過頭對藍發青年說道:

“我們就決定用這個武器了,請問是現在開始單挑嗎?”

“。。。。”

“。。。。”

“那個。。”

在一段沉默的時間過去後,藍發青年臉上的表情生動形象的表現了他此刻的糾結與疑惑,然後小聲地問道:

“你們用那種武器。。不應該算作弊嗎?這好像不太符合我手裏的劍對吧。。”

方吳爲一臉茫然的看着藍發青年,心想這個藍毛是有毛病吧?本來在這種現代化的戰場上,就怎麽會有人掏出一把劍跟人家比武的呢?反正都有毛病了,不如就用槍好了。

想清楚這些問題,方吳爲直接對藍發青年說道:

“是嗎?反正都是武器嘛!沒關系的,我們不在意。”

就在藍發青年一臉糾結,不知道該用什麽話語說服方吳爲的時候,鄭口毛忽然貼在方吳爲的耳邊,極其小聲地插嘴說道:

“房東。。灑家做不到的。。你忘了嗎?”

方吳爲一愣,側過頭看着鄭口毛。看着鄭口毛那透露着無知的雙眼,方吳爲忽然認識到了自己剛才沒注意到的一點。

鄭口毛這個想要變成殺人狂的壯漢,實際上卻基本算是個連雞都殺不了的弱雞!而槍這種威力巨大的武器,說不定一下子就殺死别人了,鄭口毛隻要意識到可能會殺害别人這一點,肯定就無法使用槍械去傷害别人!

“那。。那怎麽辦?”

看着鄭口毛渾身的傷,方吳爲一時間也心急如焚,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如果沒有辦法用槍的話,鄭口毛肯定是打不赢那種拿着劍的藍毛的!

“沒辦法,灑家本來就是想幫房東你在這裏拖住他,然後讓你先走的。”

鄭口毛兩手一攤,作出了無奈的表情。然後瞬間換了一表情,如同已經日暮西山的落魄男子漢一般,朝那個藍發青年低沉地說道:

“灑家就算拿了那把槍,也無法扣下扳機。。對不住了。。”

聽到鄭口毛的話,藍發青年心髒猛然一跳,本來還以爲自己所崇拜的壯漢真的要拿槍和自己戰鬥,結果發現那個壯漢不僅沒有戰鬥的意思,還說出了那種抱歉般的話語。

藍發青年的眼中再一次流露出了尊敬的神色,豎起大拇指對鄭口毛說道:

“果然是我内心中敬重的漢子,明明選槍更好,但卻放棄了!如果下一次能再見面,一定要和你坐在世界的最高處,與你一同飲酒!”

【世界的最高處,酒會結冰的。。】

在心中默默吐槽道,方吳爲一臉蛋疼的看着藍發青年,不太明白爲什麽這個藍毛突然燃了起來。

聽到藍毛的話,滿臉是血的鄭口毛,好像也來了勁。一下子就如同黑道中的老大哥一樣,嘴角微微一笑,站在黑夜之中,看着藍毛說道:

“哼。。既然男人的羁絆已經有了,在哪裏不都是飲酒嗎?何必追求那世界的頂峰,此分此秒便已足夠!”

Orz。。

方吳爲蛋疼的看着莫名燃起來的兩個傻瓜,隻能把黑色的手槍緊緊的拿在手中。

藍發青年一聽鄭口毛竟然說出了如此氣魄的話語,心中的敬仰之情也是滾滾而來,随即大聲對着鄭口毛說道:

“鄭先生!我認了!今天打完這場,你就是我大哥!小弟我願意追随你,以你男人的氣概作爲小弟前進的指路燈塔!!”

鄭口毛點點頭,嘴角一咧,大笑道:

“灑家!好久沒有遇到你這麽有趣的年輕人了!來!來戰吧!”

藍發青年臉上帶着完成心願般的滿足,提起手中的長劍就往鄭口毛沖去,大喊道:

“鄭先生!來吧!帶着喜悅的淚水,來戰吧!”

Orz。。方吳爲再一次一臉黑線的看着兩人,然後忽然往快要撞在一塊的兩人喊道:

“那個。。你們先别熱血得那麽早。。等我一下。。”

一襲白衣手中提着長劍的藍發青年,還有一身是血和傷痕,光着上身的壯漢鄭口毛,兩人同時一愣。疑惑的看向打斷他們兩人的方吳爲,不明白方吳爲又要說什麽。

方吳爲無奈的看了眼手裏的黑色手槍,沉甸甸的手槍少說也有快要兩斤重,分量非常的足。

“鄭先生,你剛才說你做不到用槍去傷害别人對吧?”

方吳爲掂了掂手中的槍問道。

“?”

鄭口毛愣了下,然後帶着疑問向方吳爲點點頭。他和身前不遠處的藍發青年一樣,不知道方吳爲究竟要幹什麽。

“那既然鄭先生做不到。。既然你們又都莫名其妙的想要熱血。。”

方吳爲歎口氣,手拿着槍做了下熱身準備,全身的關節發出了微弱的聲音。然後雙目中燃起熊熊的火焰,看着鄭口毛和藍毛一字一句說道:

“那我這個房東爲了未來着想。。隻好!替你們熱血一把了啊!!”

方吳爲咆哮的喊出了熱血的口号!然後一瞬之間,在場所有人都愣住的一瞬間!隻見方吳爲的周身仿佛爆發出了一股熱血之氣,熊熊燃燒的鬥志将整片夜空之中照亮!比太陽更加炙熱的熱血心!比戰場勇士更加男人的氣魄,就如同新的太陽,讓所有人的眼睛都不禁閉起,無法直視那名爲男人正義的耀眼光芒!!

方吳爲手裏拿着槍,用着極其熱血的面容,用着極其熱血的吼聲,大聲咆哮道!

“鄭先生!你做不到的事情!那就由我去完成吧!由我來替你們背負這一切吧!!”

而随着那句話的落下,方吳爲的手中瞬間爆射出萬丈的光芒!!奪目刺眼的光芒,已經黑夜驅散,重新讓人看見了太陽!

“啪!”

黑色手槍在夜空中瞬間閃過,狠狠地被方吳爲扔在了藍毛的腦門上,發出了沉悶的響聲!

随着這宣告結束的聲音,在場三人的熱血之魂也慢慢燃盡,夜空又恢複了往常的甯靜。

“走吧。”

拍拍手,方吳爲帶着一臉懵逼的鄭口毛走向一行人躲藏的地點。這空蕩的廢墟之中,隻留下腦門上貼着手槍,倒在地上一臉茫然的藍發青年。

邊走邊擦手的方吳爲,皺了下眉頭,忽然對身旁的鄭口毛問道:

“說起來,那個藍毛叫什麽名字也不知道呢。”

一臉懵逼的鄭口毛,目瞪口呆的看着前方點了點頭:

“啊。。是啊。。房東。。他叫什麽也不知道呢。。”

方吳爲奇怪的看了鄭口毛一眼,不明白爲什麽鄭口毛一副沒反應過來的模樣,然後攤了攤手無奈地說道:

“算了。管他叫什麽,沒事就是好事。隻不過浪費我們那麽久時間,還真是麻煩。”

“啊。。是。。房東說得對。。”

在這深夜的廢墟中,房東與第一位房客的故事也就暫時到此爲止,但他們未來的路還很長很長。而在原先的藏身之處,每個趴在地上的人,都滿臉黑線的看着不遠處的方吳爲和鄭口毛,陷入了對人生的迷茫之中。

重新回到剛才躲藏的地點,方吳爲看着趴在地上滿頭黑線的王強問道:

“王強,你們剛才怎麽不出來?太不夠意思了吧?”

王強拍拍身上的土站起身來,然後尴尬的笑了下,用他招牌的隔壁家狗死了的笑容說道:

“哈哈。。這不是被你們兩個給吓到了嗎。。”

方吳爲挑了挑眉毛,顯然對王強的話語很不感冒,不過也不再追問什麽。

小七站在王強的身旁,饒有興緻的看着不遠處倒在地上的藍毛,然後回頭對方吳爲說道。

“方先生,那我們繼續走吧。剛才已經錯過第二個集合點了,現在也沒有必要回頭,直接到第三個集合點去。”

“嗯。”

方吳爲點點頭,把趴在地闆上的房客們一個個扶起來。除了上官傲麟還是一副對方吳爲不滿的樣子,其餘幾人都狀态不錯。

重新走在昏暗的廢墟中,八個人的身影就像是夜中的鬼魅一般,上蹿下跳看不清楚模樣。身旁滿是碎石的遊樂園街道,此刻就變成了夜幕中的競技場,生與死的競技,在此處不停上演着。伴随着遠處的火光與爆炸聲,抱着活下去的決心,穿梭着的鬼魅們一刻也不敢松懈,專注地看着黎明之時奔跑着。

“上官老闆?”

方吳爲兩手托着上官傲麟,幫他從一處一米多高的障礙物翻過去。

之前西洛雅幫上官傲麟穿的數件防彈背心,并沒有爲這位大少爺提供過多的保護,反而是讓他的行動力減少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

“上官老闆,我說你差不多也該把衣服脫了吧?”

方吳爲用力一頂,讓上官傲麟堪堪翻過障礙物到另一頭去,嘴中小聲地勸說着。

“呼。。你不要跟本少爺。。說話。。呼。。”

上官傲麟喘着粗氣說道。他的臉色并不好,除了恐懼之外的慘色,還有因爲身上過厚衣服産生的窒息感而有的一絲青紅。而他奔跑産生的疲勞,也因爲穿着比别人更多的衣服,所以更加的嚴重。整個人都顯得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

“上官老闆,你還在生氣啊?”

方吳爲無奈的搖搖頭。上官傲麟的大少爺脾性早不發作,晚不發作,偏偏要在這時候發作。在這種危機關頭,不應該放低姿态一點,先一起走過這生死攸關的獨木橋再說嗎?

“呼。。本少爺。。和你沒什麽好生氣的。。”

上官傲麟邊努力的跟上前方王強和小七的步伐,邊繼續喘着氣回答道。他不知道,雖然他很努力的奔跑,但還是把身邊的方吳爲和西洛雅給拖累了。現在兩人都緊緊跟在他的後面,怕他一個不注意又摔倒在地闆上,或是遇到什麽障礙物無法翻過。

“上官老闆,雖然我也不是很想說你,但是你不覺得你穿得那麽厚是在折騰你自己嗎?”

方吳爲一臉蛋疼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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