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口毛說完之後,就興沖沖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間。吳萌看到鄭口毛跑了,也一蹦一跳的跟着鄭口毛跑了下去。方吳爲見到兩個人都走了,也隻好跟了上去。
隻是方吳爲剛走到鄭口毛的門口,就看見吳萌很好奇的看着鄭口毛,鄭口毛正用力的把一個大鐵塊塞進自己的空間袋裏。
“鄭先生,你幹嘛呢?!”方吳爲一臉蛋疼的看着這幅場景,畫面太美,不忍直視。
“灑家準備把這個鐵塊帶過去,給楚車幹看看。”
鄭口毛擡起頭看了一眼方吳爲,說了一句,又繼續努力把鐵塊塞進自己的空間袋裏面。
方吳爲糾結的看着鄭口毛的行爲,心想有什麽樣的人會想看一個長得像鐵塊一樣的鐵塊?更何況這個鐵塊,還是從别人的内褲裏面掏出來的。拿出去賣錢還差不多吧?
吳萌倒是很感興趣的看着鐵塊緩緩塞進鄭口毛的褲裆裏面,然後咯咯咯笑了起來,讓方吳爲完全不明白這件事情的笑點究竟在哪裏。
折騰了一陣,方吳爲一行人總算是從家裏面出來了。
方吳爲站在龍生府大門口的車站前面,感受着夏天太陽的暴曬,滿頭是汗。鄭口毛穿着背心,渾身的肌肉散發着光澤,專心緻志的向遠處眺望,等着公交車的出現。
吳萌穿着像是裙子一樣的白大褂,在太陽底下搖搖晃晃,發出了不滿的宣言。
“一号,你們這個時代出門怎麽那麽麻煩啊。。”
方吳爲用手抹了抹汗,有氣無力的說道:
“不然呢?未來難道就不麻煩了嗎。。”
吳萌仔細在腦海裏面思考了一下,又想到了那個把人拆分成粒子傳送到遠處的傳送機,随後隻好默默承認了方吳爲的話語,軟弱無力的靠着公交站牌。
方吳爲曬得實在難受,突然想起了鄭口毛之前到自己家中,好像是用瞬移的辦法。方吳爲點開手機看了看,是有瞬移這種東西,但是要花一定的獎勵點,而且隻能無限空間探險者使用。方吳爲看了眼吳萌,還是算了。
這時候鄭口毛突然喊道:“車來了!”
方吳爲朝遠處看去,在馬路與天際相交的盡頭,一輛噴着黑煙的老舊小巴,緩緩駛來,總覺得是已經報廢了十幾年的車子。
方吳爲無奈的站直了身子,自己第一次來的時候坐的就是這輛車,當時一路上至少抛錨了不下十次,司機師傅活生生從方吳爲上車一直罵到了方吳爲下車。
方吳爲歎了口氣,和鄭口毛吳萌一起踏上了找楚車幹玩的旅途。
他們的旅途大概是這樣的:
小巴。。
火車。。
轉車。。
吃飯。。
火車。。
公車。。
小巴。。
在方吳爲覺得曆經了九九八十一難,天色已經快要黑下來的時候,總算是到達了楚車幹在的地方。
方吳爲仿如心死了一般,蛋疼的看着面前荒無人煙的荒野。
“鄭先生,你知道我現在的感覺嗎?”
鄭口毛正給楚車幹打電話,聽到方吳爲這麽說,邊聽着電話邊問道:
“房東,你什麽感覺?”
方吳爲歎了口氣,将視線轉向莫名其妙興奮着的吳萌身上。方吳爲認爲自己還是看一看美少女比較能夠緩解心情,然後說道:
“鄭先生,我就好像是一個火星人,千辛萬苦花了數十年,造了個宇宙飛船,準備換個鳥語花香的地方生活。結果等到我下了飛船一看!特麽的還是跟火星一個鳥樣!鄭先生,你能明白我内心的感受嗎!”
鄭口毛仔細琢磨了琢磨,然後認真的說道:
“灑家不明白。”
方吳爲聽到鄭口毛的回答,又是一拍腦門,真不玩了!回家就找奇葩大賽,直接把鄭口毛送去參加!
鄭口毛疑惑的看了方吳爲一眼,然後聽到了電話裏楚車幹說已經出來了。
正在此時,方吳爲面前荒無人煙的土地突然慢慢的分成了兩半,如同盤古開天辟地一般,轟隆隆的聲音環繞在這片荒野之中。随後一個金屬的圓台從分開的大地之中緩緩升起,不大的原台上面站着一位戴着黑框眼鏡的女人,幹淨的半長短發貼着脖子,擺出了一副天下唯我獨尊其他人全是弱雞的模樣。
那個女子環顧了四周一眼,看見了方吳爲一行人,随後腳一擡,踏出了圓台,方吳爲心裏一驚,卻見到圓台在女子腳落下的瞬間,伸出了一節台階,讓女子踩在了上面。
随着女子緩緩向方吳爲走來,那台階也越來越長,一直将女子送到了方吳爲一行人的面前。在女子走到地上的時候,台階慢慢的收回了圓台,圓台慢慢降下,兩邊的土地又合攏起來,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方吳爲吃驚的看着這個從天而降的高冷女子,然後朝着鄭口毛問道:
“鄭先生,這個看上去像是老娘獨孤求敗的女人,就是你說的楚車幹?!”
鄭口毛疑惑的看了一眼方吳爲說道:
“楚車幹不是女人好嗎?”
方吳爲看了眼楚車幹的脖子,上面連喉結都沒有,然後又看了眼楚車幹穿的衣服。
“鄭先生。。男人不會穿裙子吧。。”
鄭口毛納悶的看了眼楚車幹,好像對自己的判斷也發生了不解,随後朝着楚車幹問道:
“楚車幹,你幹嘛穿個裙子。”
楚車幹冷漠的看了眼鄭口毛,黑框的眼鏡襯托出了她的睿智,然後用鄙視的口氣對鄭口毛說道:
“因爲我是女人。還有,難道你們不奇怪我爲什麽從地底下出來嗎?”
方吳爲看了眼大腦短路的鄭口毛,然後又看了眼依舊在兩眼放光的吳萌。這兩個腦洞大開的神奇人物都已經出現在自己家裏面了,區區一個從地下出來的女人對于自己來說,一點都不奇怪。
“不奇怪。”
方吳爲很淡定的說道,然後走到那塊荒地上跳了跳,心中隻覺得這塊地跟真的一樣,做工挺好的,不知道是哪個工程承包隊弄的。随後方吳爲又回到楚車幹的旁邊,然後鄭重的朝楚車幹說道:
“你好,我是方吳爲,很高興認識你。”
楚車幹一臉冷漠,仿佛根本沒有在意方吳爲的自我介紹,然後緩緩說道。
“我是地下軍事設施裏的一員。”楚車幹用食指擡了擡自己的黑框眼鏡,繼續說道“我的名字是因爲我媽是在車裏懷的我。”
方吳爲一臉懵逼的看着楚車幹,這個楚車幹果然是跟鄭口毛一樣!同類相吸,自己根本就沒有問她這些問題好嗎?爲什麽她自顧自的就說起來這種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啊!
鄭口毛這時候好像反應過來了,然後臉色微紅對着楚車幹說道:
“原來你的名字是這樣來的,灑家的名字是因爲灑家爹鄭錢少,希望灑家能掙多點。”
方吳爲此刻的内心就好像在瀑布之下的小魚,不停的被激流拍打着。心想之前和鄭口毛聊天的時候,自己從來沒聽過這種背景設定吧?!還有爲什麽鄭口毛那麽快就能跳躍到這種話題上面,這樣真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