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間,二秃子爺動作停了下來,馬路中間忽然出現一名穿着紅色緊身皮衣的妖娆女人。
這女人瘦小單薄,可是眼神卻十分嗜血冷漠,足蹬一雙誇張的高跟鞋,那鞋尖分明凸出一截明晃晃的利刃。
好一朵紮手的血玫瑰。
她的面頰從左到右留下一道誇張的疤痕,一雙小手蒼白細嫩,若是沒有臉上這道疤痕還能算的上是個美人,可惜了。
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怎麽敢堂而皇之地出現在這裏?
陳二毛不禁思索,血蠍子……難道是一個女人不成?
忽然那女人嘴角露出冰冷的笑容,右手猛地揮了一下,陳二毛隻聽到一陣微不可查的破空聲,想也不想就跳開到一旁。
嗤嗤嗤——
三枚毒針釘在他剛才站立的地方。
陳二毛冷冷望着她,出聲問道,“你就是血蠍子?”
女人冷酷地笑了笑,眼神放射出妖冶的光芒,“很久沒有菜鳥敢闖入我的地盤兒了!”
陳二毛愕然道,“不是就我一個吧?那是不是太幸運了些?”
血蠍子搖了搖頭,咬牙切齒道,“我不知道爲什麽這兩天會有這麽多菜鳥來到無主之城,可是殺掉我蠍子的隻有你一個!”
“呃……不是我幹的!”陳二毛頓時啞然,做賊心虛的二秃子爺龜縮進他意識空間裏不出來,陳二毛氣急敗壞,“二爺你好歹出來認個錯!怎麽讓我頂崗來着?”
二秃子爺懶洋洋卧在意識空間裏,“何必跟個女人一般見識,這種小事你自己處理就好!”
“我處理個毛,人家快要殺人了好不好!”陳二毛暴跳如雷。
誇嚓一聲,陳二毛從意識空間裏退了出來,就感覺一陣勁風撲面,血蠍子揮舞着一條倒刺叢生的鞭子飛縱過來,那倒刺上都是藍汪汪一片,一看就知道淬了劇毒。
陳二毛忙不疊跳開,想也不想從腰間解下洪門棍,一記舉火燒天掄過去。
嗤嗤嗤——
又是三枚毒針。
陳二毛險險避過,臉色也難看起來,這女人實在太陰毒了,一句話不對頭就要緻人于死地,陳二毛原本見他是女的,想手下留情,可是血蠍子不僅不領情而且也不打算對他留情。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
陳二毛不再收手,瘋魔杖法中的一式‘八方風雨’攻了過去,毒鞭被棍勢狠狠撩在圈外,陳二毛發力一喝,想将她毒鞭甩飛出去,哪知道血蠍子一聲嘤咛,竟然跟着鞭子飛過來,剛才兇殘霸道的模樣不見,換成一副嬌滴滴的模樣。
快要臨近陳二毛面前時,猛地噴出來一大口腥臭的氣體,令人作嘔。
“嘔——卧槽你麻,你是屬臭鼬的嗎?”陳二毛差點兒被熏暈過去,渾身力氣都去了大半。
血蠍子獰笑着說道,“我要抛開你的心髒喂我的寶貝!”
“喂你個大頭鬼!”陳二毛一棍子甩過來,然而腳下一歪,差點兒摔倒。
血蠍子拇指放在紅唇邊嘬了聲口哨,盞茶的功夫,馬路盡頭飛速爬過來一隻龐然大物。
“這是鳄魚?不對,這是……蠍子?怎麽這麽大?”陳二毛都有些懵逼了,血蠍子這瘋女人說的‘寶貝兒’竟然是一隻兩米多長的大蠍子,渾身甲克黝黑發亮,兩隻鳌抓揮舞起來簡直像兩把液壓鉗,六足強壯有力地爬在地上,尾端高高翹起,散發着幽幽寒芒的尾尖毒刺看上去就讓人瘆的慌。
“這是吃豬飼料長大的嗎?卧槽,都快成精了!”陳二毛喃喃念叨。
血蠍子翻身上了巨蠍的甲背,愛撫着它黝黑的尾刺,獰笑着對陳二毛說道,“成爲它的食物吧!”
陳二毛先前被她一口毒霧噴中,此刻半身都麻痹了,完全不能動彈,見那隻巨蟹快速爬過來隻得翻了翻白眼,“二爺你再不出來我特麽可就挂逼了。”
“啰嗦死了!這不是在等待機會嘛,萬一讓它跑了咋成,二爺早就察覺到它的存在了,要不然能讓那小娘們兒噴你一身毒?”
“那也不能拿我當誘餌呀!”陳二毛沮喪道。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哈哈,小爬蟲你往哪兒跑!”
嗖地——
一道光影從陳二毛身上飛出去,直撲那隻巨蠍。
血蠍子明顯感覺到身下的寵物有些不對勁,竟然跪伏在了地上,在她面前赫然出現一尊光化巨獸,豹眼牛身,灰蒙蒙一片,隻一聲巨吼就吓得她心愛的寵物徹底失去了戰鬥力。
“嘎嘎嘎,這麽大隻蠍子,油炸更美味,不過生吃也不錯,喂喂喂,那小娘兒們閃一邊去!”
二秃子爺一巴掌拍過來,就将血蠍子轟了下去,随即大口一張,就咬住了巨蠍的頭顱。
“不——”血蠍子發出一聲尖叫,毒鞭狂舞,纏着巨蠍的尾巴想要把它救回來,然而爲時已晚,二秃子爺吃東西可從來不含糊,不辜負‘饕餮’的名号。
等血蠍子拽回去時,隻剩下半邊軀體。
二秃子爺興沖沖到陳二毛身旁,大爪子上還扣着一枚黑乎乎散發着粘液的圓珠子。
“這是……唔唔~~”陳二毛還沒問完,二秃子爺就把那東西塞進他嘴裏,噎的他直翻白眼。
“這是那蠍子的眼珠子,清火名目又解毒,是不是很叼?”二爺得意洋洋。
陳二毛苦着臉,就覺得渾身又恢複了知覺站了起來,一臉放了好幾個悶屁,然而他剛準備說什麽話,結果,渾身皮膚瞬間又變成了慘綠色,就聽到二秃子爺又說了一句,“糟了,你是凡人,虛不受補!”
撲通一聲——
陳二毛滿臉死氣又仰面栽倒……
等他醒來時候,渾身軟綿綿無力,頭頂已經是漫天星鬥,竟然是午夜了。
四下一片靜悄悄,沒有動靜。
“二爺……二爺……”陳二毛喊了兩聲。
“在呢在呢!”
二秃子爺在意識空間裏懶洋洋回應道。
“咱們現在是在哪兒?後來又發生什麽事了?”陳二毛問。
“後來就跑了呗,還能咋,人類就是麻煩,一點兒毒都扛不住,不是二爺你早就挂了!”
二秃子爺絮絮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