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空之聲響起,原本攻擊向樊東華的酒客連忙轉身,一刀挑飛酒杯,向陳二毛沖了過來。
這邊,陳二毛身旁的黑傑克也動手了,如一陣風卷到那名酒客面前,一記高擡腿正踹,兩人一觸即分,誰也沒有占到便宜。
竟然連一群新來的菜鳥都收拾不了,那名酒客憤怒了,“婊砸養的,法克,去死!”
他忽然從懷裏掏出手槍,黑洞洞的槍口直對着黑傑克。
陳二毛臉色變了,通常武者交手,無論怎樣都不會使用熱武器,這幾乎成了一種江湖約定成俗的習慣,然而這酒客竟然動用了槍支,完全無所不用其極。
嗖地一聲,空中陡然出現一條棍影,宛如毒蛇之吻,狠狠啄在那名酒客的手腕上。
一聲沉悶的骨裂聲響起,手槍吧嗒落地,那名酒客慘呼了一聲,立刻轉身就逃,然而一聲巨大的轟鳴聲,那名酒客剛跑出酒吧門口,就被轟爆了腦袋。
大胡子放下手中還在冒煙兒的沙漠之鷹,側目看了陳二毛一眼,眼神有些凝重了,顯然剛才陳二毛那一手,讓他有些刮目相看。
“有意思!”獨眼龍大胡子饒有興趣地打量着陳二毛幾人,“菜鳥,你們是想從我這裏賺錢嗎?很好,地獄賽歡迎你們!”
陳二毛思索了一下,拒絕道,“抱歉,我卻改變主意了!”
剛才大胡子那一槍是對着酒客,萬一對着他的隊員,陳二毛磕沒信心一舉就能制住他。
況且那酒客剛開始還是奉他命令動的手,一見失去價值成爲廢人,就毫不猶豫地幹掉,這人簡直冷酷無情到了極點。
大胡子臉上挂着嘲諷的笑容,“這裏是什麽地方?無主之城,隻要有了錢,你們才可以購買軍火武器,找幾個小婊砸爽一爽,甚至雇傭到殺手幹掉你的敵人,我的瘋狗酒吧隻是無主之城最邊緣的勢力,再要深入的話,你們保證死路一條,不是誰都像我這樣愛惜人才。”
說着他又對即将離開的陳二毛說道,“這裏的夜晚不會太安靜,你們走出去的話,沒有藏身之處的話,小心被走馬隊撕成碎片。”
陳二毛思索了一陣子,與其這樣兩眼一抹黑,不如先找個勢力挂靠着,了解下情況再說,他終于轉過身對大胡子伸出了右手,“合作愉快!”
瘋狗酒吧不遠處,一間廢棄的工廠,穿過黝黑長長的走廊,裏面赫然燈火通明、豁然開朗。
獨眼龍大胡子走在前面,他的身後跟着捆着鐵鏈的巨人和一名眼神十分陰鹫的越南小矮子,陳二毛一行人不緊不慢吊在他們後面,戒備着任何可能出現的突發狀況。
迎面過來一群穿着骷髅背心的壯漢,各個眼神桀骜,殺氣騰騰,一看就知道是一群亡命之徒。
爲首一人是個笑眯眯的光頭肥佬,可他的眼神十分兇厲,穿着燕尾服,手裏捏着雪茄,每一根指頭上都帶有一枚碩大的金戒指。
“瘋狗,你又找到了新的菜鳥嗎?哈哈哈,好久沒有看到新面孔了。”肥佬笑眯眯地吞雲吐霧。
獨眼龍大胡子在這肥佬面前并沒有太過張狂,不過依舊撂狠話道,“巴拉克你不要太得意,如果我赢了,三道街你必須讓出來。”
肥佬哈哈大笑,“可是如果你輸了,那瘋狗酒吧就要成我骷髅黨的地盤兒了。”
兩人各自分開,走向看台兩旁,大胡子瘋狗走到陳二毛面前說道,“聽着菜鳥,如果你赢了,武器、毒粉、女人、還是金錢我都能滿足你,狠狠踢爆那些家夥的狗頭。”
說着他從懷裏掏出來一個小鐵盒遞給陳二毛。
打開一看,裏面是一支針劑模樣的東西,陳二毛冷哼一聲,“抱歉,我對毒~品不感興趣。”
“不,這是米國那邊偷運過來最強大的興奮劑,價值數萬美金,能夠讓你心髒達到發動機的程度!”
陳二毛接了過來,這東西正好幫他藏拙。
這時候,工廠内所有探照燈都聚集向了中央擂台上,一名壯碩如牛的家夥已經站在上面,赫然是大胡子瘋狗身旁的那個鐵鏈巨人。
光頭大佬巴拉克派出來的是一個同樣強壯不像人的家夥。
沒有報幕和模特舉牌,生死殺戮很快就開始了,兩名巨人抱在一起拼命角力,就像是獅子和水牛碰撞在了一起。
沒有太過繁瑣花哨的招式,就是那樣拳拳到肉的震撼打擊,鐵鏈巨人嘶吼着,爆發出無比強悍的兇力,扯下鐵鏈纏住骷髅圖的對手,幾乎将他頭顱絞斷,眼珠子甚至都要爆裂出來。
台下大胡子巴拉克和光頭骷髅老大就聲嘶力竭地呐喊着,陳二毛淡定地望着擂台,雖然雙方看起來勢均力敵,不過他已經知道了結果,鐵鏈巨人要輸了,盡管他的攻勢看似猛烈無比,一直壓着對手進攻,甚至還用鐵鏈絞住對手的脖子,可是他的體力卻也流失的很快,一旦讓對手抓住反擊的機會,定然落敗。
骷髅團那名壯漢,雖然已經被勒的喘不過氣,眼睛爆了紅,可是他的動作始終有力,醞釀着蓄勢待發。
能夠來到這個上帝都唾棄的城市,每個人并不是什麽易于之輩,對于痛苦的忍耐力都要比常人強出太多太多。
終于一聲嘶吼,那名壯漢抓住了鐵鏈巨人一個破綻,趁他力竭時一擊肘撞狠狠攻擊在他的小腹上,頓時讓他推金山倒玉柱一般轟然倒地,随即壯漢跳在他身上,鐵拳如出膛炮彈一般,瘋狂宣洩而下,一分鍾之内,剛才還生龍活虎的鐵鏈巨人就變成了軟綿綿一堆屍體,整個頭顱都被轟成了碎渣。
無比血腥的場面,震撼着陳二毛小隊成員,聶鼠六臉色蒼白差點兒吐了出來。
然而大胡子瘋狗隻是懊惱地錘了一下地面,随即對大笑的光頭大佬說道,“不要得意的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