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毛眯着眼睛笑道,“沒準兒你還賺了也說不定!”
殘疾老人望着陳二毛的眼睛,從他眼神中看到一絲桀骜和強大的自信。
“好吧,菜鳥,如果有膽,你們可以去‘瘋狗酒吧’去碰碰運氣。”
“瘋狗酒吧?”
“就在前面轉角,記着菜鳥,如果你沒被打死,你就欠我一條消息的費用。”殘疾老人戲谑道。
“哦了!多謝!”陳二毛擺擺手和他告别。
“咋樣兒?”林峰圍過來迫不及待問道。
陳二毛打了個響指說道,“前面轉角有家酒吧,據說能賺點兒快錢,先去見識見識。”
拐過街角,就看到一間破落的酒吧,生鏽破損的招牌斜挂在牆壁上,千瘡百孔的木門上用紅色顔料塗鴉了一隻露出犬牙的瘋狗,這裏應該就是所謂的瘋狗酒吧了。
門口站着一個嘴裏叼着煙鬥的年輕人,穿着十分朋克的鉚釘夾克,頭發燙成了五顔六色,嘴角和眼皮上都打滿了各種唇釘,脖子裏挂着犬牙做的項鏈,他沖着陳二毛詭異一笑,推開了大門,做了個邀請的動作。
陳二毛點頭示意感謝,随即帶頭進去。
瘋狗酒吧的風格相當粗犷,充滿野性,牆壁上挂着狼和麋鹿做成的标本,牆角一台老式唱片機播放着八十年代貓王的歌曲,客人不多,然而看上去各個都不像是省油的燈,陳二毛進去的時候,所有人都擡起頭打量着他,眼神兇狠,不懷好意,舞池裏還有幾對男男女女抱在一起跳貼面舞,看他們骨瘦嶙峋的樣子,一定是吸多了毒粉。
陳二毛幾人徑直走向了吧台,敲了敲桌子說道,“咳咳,我聽人說,你們這裏可以賺到快錢。”
“哈哈哈哈——”酒吧裏所有人都爆發出一陣狂笑,甚至連舞池裏那幾個瘦鬼也不例外。
吧台後面一直擦拭酒杯的一個胖子扔下手裏抹布,獰笑着一口痰吐在了高腳杯裏,随即推到了陳二毛面前,說道,“把它喝了,我就給你五十美分。”
陳二毛聳了聳肩,“我是認真的好不好!”
胖子笑容不減,“k,菜鳥!來,跪在我面前,用你誘人的小嘴快給我吹個喇叭!”
他的話還沒說完,陳二毛猛然摁住他的腦袋狠狠磕在了吧台上,胖子發出一聲悶哼,鼻子就結結實實和桌面來了個親密接觸,一股酸澀到難以形容的劇痛傳入胖子的腦海,他還沒回過神來,忽覺自己下巴被人捏開,陳二毛将他剛才吐過痰的高腳杯整個都捅進他的嘴裏,甚至還托着他下巴上下咬合了幾下,發出咔嚓咔嚓吃刨冰的聲音。
如此一連串的快速打擊,胖子甚至都沒有機會反擊,就被陳二毛揍了個半死,他惡毒的眼神死死盯着陳二毛,喉嚨裏含混不清說着什麽。
酒吧中其他人都反應過來,有幾個實力不弱的家夥跳了出來,“菜鳥,敢在瘋狗酒吧裏鬧事,就算是上帝也救不了你了。”
說話間,某種壓抑沉悶的氣息逐漸靠近,陳二毛望向酒吧後面,一扇緊緊關閉着的鐵門。
那股兇悍的氣息是從那裏傳來。
猛然間,鐵門被一腳踹開,一個渾身拴滿鐵鏈的巨人彎着腰從門裏鑽了出來。
陳二毛擡頭望去,好家夥,這尼瑪至少有兩米高,身材之魁梧和他養的大棕熊有的一拼,裸露在外的肌肉,就像是一塊兒一塊兒的石頭,堅硬黝黑,身材更是健碩的沒人樣,一條粗壯的精鋼鐵鏈交叉纏繞在身上,鏈子上還墜着一枚大鐵球,給人一種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巨人出來之後,一拳就向着陳二毛砸過來,他的拳頭上戴着鋼鑄的拳刺,這要是一拳被打中,身上肯定出現五個血窟窿。
陳二毛詠春聽勁起,錯步躲開氣勢洶洶的一拳,然而巨人卻不依不饒繼續攻過來,雖然他的體型巨大,可是動作靈活異常,那張蠻橫的臉上……好似要吃人一般……
突聽一聲暴喝,是從那赤手空拳的男子嘴裏發出,他忽然抽下身上捆着的鐵鏈子,舞了起來,那鐵鏈至少有成人手臂粗細,加上墜着的鐵球,至少也有幾百斤重量。
可是這麽重的家夥什兒,在巨人手裏舞動的絲毫不費力,讓陳二毛驚訝無比,不過他也沒有傻站着,退了幾步躲開鐵鏈的攻擊範圍,随手抄起桌椅向他掄過去。
“住手——”忽然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那巨人聞言硬生生攥停了鐵鏈,陳二毛手中的椅子也沒有扔出去。
從那鐵門裏,又出來幾人,爲首一人是個戴着頭巾的中年大胡子,他的臉上有一道十分猙獰恐怖的抓痕,像是被某種兇獸所傷,皮肉都翻了起來,一隻眼睛上扣着個皮罩。
“漢考克,你差點兒毀了我的酒吧!”大胡子上來不由分說就給那巨人臉上兩記耳光,剛才還威猛十足的鐵鏈巨人竟然一聲不吭。
大胡子又轉過頭來,打量着陳二毛,獨眼閃爍着耐人尋味的光芒。
“你們敢在瘋狗酒吧鬧事?”
陳二毛說道,“咳咳,我想你誤會了,我們隻是想,來賺點兒錢而已,剛才那是突發狀況。”
大胡子和剛才那些酒客表現一樣,先是一陣狂笑,随後冷然說道,“就憑你,也想打地獄賽?”
“地獄賽?”陳二毛眼睛一轉,就猜出來是怎麽一回事,所謂的地獄賽應該就是和地下黑拳差不多。
卧槽,原來賺快錢是這麽一說。
無主之城裏處處危機,陳二毛不想一開始就豎立一大堆敵人,于是尴尬笑了笑道,“咳咳,不好意思,我理解有誤,拜拜!”
剛轉身要離開,就被幾名酒客攔住,大胡子的聲音很冷酷,“在瘋狗酒吧動手的人都去見了撒旦,你們也不例外。”
這是打算殺人了嗎?一名酒客忽然暴起,袖子裏飛出一截匕首,直接抹向最近的樊東華……
所有酒吧客人都退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