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士兵點點頭。
“那麽有沒有三個又矮又胖的男人前來報到呢?”陳二毛又問。
從海市出發前,陳二毛就通知鼠門三兄弟先行過來等着他。
一名士兵哆嗦了一下,說道,“已經來了,不過……不過……”
他的神情有些畏懼,即便是龍牙特種部隊的精英,可是面對陳二毛這樣幾乎步入絕頂強者的人物,依舊發憷。
“不過什麽?”陳二毛問。
“不過被一大隊的人帶進去操練了!”士兵小聲說道。
陳二毛身上猛然迸發一股煞氣,兩名士兵感覺自己像是面對絕世猛獸一般,寒毛直豎。
“一大隊是什麽來頭?”陳二毛眯着眼睛問道。
士兵臉上浮現出羨慕和向往的神情,說道,“一大隊是雲教官親手訓練出來的精英士兵,是最鋒利的尖刀,任何一人出來單手就能滅掉全國散打冠軍,年年全國軍中大比都是第一……”
陳二毛壓抑着怒火,問道,“他們在哪個位置?”
“應該在器械庫裏!”
鼠門三兄弟從來沒想過,有生之年會遭受到這樣的侮辱。
鼠門老大黃老鼠趙亮,光着身子蜷縮在角落,一束強光照的他睜不開。
老二土撥鼠肥三兒被鐵鏈拴住吊在鋼梁上,同樣一絲不挂,老三聶鼠六鼻青臉腫,被倒插進垃圾桶裏,身上沾滿了爛菜葉和殘羹剩飯。
他們仨豪情萬丈地趕來和恩公彙合,然而門口士兵知道他們是在等陳二毛後,立刻熱情洋溢地将他們請到這裏,随之而來一群兇神惡煞膀大腰圓的迷彩服進來了……
陣陣哄笑聲萦繞四周,一個洪亮的聲音嘲諷道,“這三個賊迷鼠眼的土鼈也能參加兵王大賽,國安局人都死絕了嗎?”
另一個聲音陰陽怪氣道,“指不定他們是國安局派去上戰場的文工團呢,喂喂喂,你們仨是不是猴子請來的逗比啊?”
一群人哄堂大笑。
鼠老大捂着眼睛,小聲道,“各位老大,我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留個活路,擡頭不見低頭見!”
砰——
一隻軍靴重重踹在他的胸膛上,“誰和你們這樣的下三濫見面?想要走,成啊,跪下來唱一首‘征服’哥兒幾個就放你們滾蛋!”
趙亮目光充血,看了眼被吊在鋼梁上的老二,和垃圾桶裏剛爬出來的老三,渾身顫抖,一手在牆上摳出幾道爪痕。
“你特媽唱不唱啊?”說話那人上前來,揚手就是重重一巴掌,瞬間,趙亮鼻血就噴湧而出。
“告訴你們仨,進了咱們這裏,不脫層皮就别想出去。”
“别打我大哥,有什麽沖着我來!”聶鼠六站在趙亮前面說道。
“吆喝,還挺将義氣啊!”那人一口痰啐在地上,說道,“把它給我舔幹淨喽!”
忽然間一個陰冷的聲音響起,“你讓誰舔幹淨呢?”
陳二毛推開食堂大門,就看到一群穿着迷彩背心的壯漢正在無情****鼠門三兄弟。
這群迷彩士兵,各個身高都在一米八五以上,肌肉炸裂,太陽穴高高凸起,一看就知道是橫練高手。
幾人扔下鼠門三兄弟,神色不善地圍攏上來。
聶鼠六喊了一聲,“恩公!”聲音很是驚喜。
陳二毛看到他渾身污穢的樣子,心中憤怒快要到了臨界點。
雲從虎啊雲從虎,有道是強龍不鬥地頭蛇,我要告訴你的是——不是猛龍不過江。
“吆喝?又來幾個找虐的?”一人活動着身子骨說道,“麻溜兒地,立正稍息,跪下唱‘征服’……”
砰——
他的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已經倒飛了出去,狠狠撞在了牆上,落地時已經昏死過去。
其他幾人眼神變了,來的還是個硬茬子,不過他們心中誤以爲,是自家兄弟沒有防備,被他偷襲得手,如果換做自己也能做到,而且會做的更狠更快。
殊不知,陳二毛已經是手下留情,留着讓鼠門三兄弟來親自出氣。
“你們都有誰?剛才對我的兄弟下手?無關人員閃開!”陳二毛冷冷說道。
幾名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約而同爆發出一陣大笑。
陳二毛聳了聳肩,“好極了,黑傑克,守着門口,誰要敢闖出去,殺無赦!”
黑傑克點點頭,酷酷地說了一句,“了解!”
一大隊戰士們怒了,一人站出來指頭點着他說道,“小子,你對誰說話呢?狂過頭會死的很慘!”
他的指頭快要落到陳二毛鼻子上,陡然被陳二毛抓住,兩人的體型對比十分懸殊,那士兵一米八五的個頭,身材又十分魁梧,光是塊頭兒就唬人的一逼,而陳二毛瘦瘦弱弱,看上去跟鄰家大哥一樣,這幾名龍牙一大隊的精英們怎麽會把他放在眼裏。
“小子,趁我沒發火前趕緊給我把手撒開,不然……”他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陳二毛嘴角彎了彎,随即,他感覺自己整個人飛了起來。
陳二毛僅僅攥着他一根指頭,就将他兩百多斤的身體甩了起來,掄圓了重重砸在地上。
這一幕驚呆了剩下的人。
如此瘦小的身軀竟然爆發出這麽恐怖的力量。
即便這麽重的摔打,地上那士兵依舊保留着清醒的意識,一身硬氣功實在強悍,他大吼一聲從地上要彈起,然而陳二毛眼神都沒有什麽變化,再一次攥着他那根指頭,又是一掄,甩着他的身體大風車一樣,在地上砸來砸去,一連十多下。
等陳二毛放手時,他的那根指頭已經被捏碎了,整個人七竅都往外流血,盡管看上去很恐怖,事實上陳二毛并沒有要了他的命,不過這一輩子差不多就隻能在輪椅上度過了。
“聶鼠六——”陳二毛喊了一聲,“他們都有誰對你們動手,怎麽動的手,一個一個都給我指出來!”
一名士兵站了出來,說道,“你們是國安局的吧,這裏可是龍牙訓練營,不要太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