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啓柳不怒反笑,“好,好得很,老夫已經很久沒見過這麽狂妄的人了!”
嗆啷啷——
他一手抽出黑布蒙着的重刀,一出鞘,陳二毛就感覺到寒意撲面而來,他曾聽聞過,刀王夏啓柳擅使一柄柳葉刀,實力深厚。
然而真的見到他的刀,陳二毛才驚愕了,這把刀少說也有幾十斤重,刀鋒如彎月一般亮眼,刀背上一排鋸齒,煞氣騰騰。
“老夫三年不動刀,動刀必見血,陳堂主小心了!”夏啓柳冷冷說道。
經曆過無數生死大戰的陳二毛自然不會被他的幾句話吓趴,站起來說了一個字,“請——”
話音剛落,鋪天蓋地的刀鋒就席卷而來,地面上飛沙走石,凜冽刀氣縱橫。
不愧爲刀王美譽,夏啓柳轉眼間攻出了九九八十一刀,刀刀緻命,若不是陳二毛将詠春聽勁發揮到了極緻,早就被砍成肉泥了。
這笑面虎平日看着大腹便便,腦袋大脖子粗的大款模樣,可是真動起手來,一點兒也不含糊。
陳二毛在重重刀影裏東倒西歪,艱難地躲避着每一下攻擊。
“好強,真的好強。”陳二毛感覺刀王夏啓柳的實力和他在奇瓦瓦沙漠遭遇過的‘新羅第一刀’樸國蓋有的一拼,那可是北歐殺手榜都能排在前列的存在。
所謂的柳葉刀,原來是這樣,動刀後漫天都是柳葉刀氣,無堅不摧。
在這樣暴風驟雨的攻擊下陳二毛甚至完全找不到出招的機會,隻好幾個縱身遠遠跳開,夏啓柳收刀,兩人遙遙相望。
盡管陳二毛落了下風,然而他的鬥志卻一點一點變得旺盛,嘴角甚至挂上了一絲興奮的笑容。
仿佛在說,“強就對了,不然太過無趣!”
這就是他想表達的意思。
夏啓柳秒懂他的意思,重刀拖在石闆上,一步一步走來,他的速度越來越快,積蓄的氣勢也攀升到了頂峰。
盡管他嘴上一直不承認,可事實上早就把陳二毛當做同等級的高手對待,光是陳二毛的那些彪悍戰績,就讓夏啓柳不能小看。
重刀在地面摩擦出道道火花,像是導火索。
——拖刀式。
三國中武帝關雲長最爲喜愛的招式,長刀拖地,積蓄神力,斬顔良誅文醜,秒殺對手。
終于兩人距離不到十米,夏啓柳猛然氣勢爆炸,像氣球一般鼓了起來,繼而雙手握刀,大喝一聲向着陳二毛劈下來。
一道無可匹敵的刀芒滑過夜空,璀璨絢爛,然而殺氣肆虐。
陳二毛可以躲開,然而他不打算這麽做,他的目光空曠幽遠,沒人知道他的心裏在想些什麽。
刀芒眨眼就落下,陳二毛雙腳深深陷入地面,一直沒到腳脖子,他的雙目精芒閃爍,有些神似齊天大聖的火眼金睛。
一道金色氣旋,出現在陳二毛右手,仿佛彙聚了最爲耀眼的光芒,陳二毛就這樣,一拳簡簡單單轟向刀芒。
夏啓柳在陳二毛拳上出現金色氣旋的一刹那就震驚了,失聲驚叫,“先天罡氣?”
咔嚓一聲響,地面石闆忽然裂開,緊接着狂風大作,一陣呼嘯過後,現場歸于平靜,陳二毛臉色慘白,一口血湧到喉嚨又被他偷偷咽了回去。
夏啓柳有些失魂落魄,頹然道,“先天……罡氣……”
隻有跨過後天武者,成就先天,才會将内力升華爲更高層次的罡氣,洪門十二堂主雖然都是一方頂尖強者,然而距離先天依舊有一段不小的距離。
夏啓柳不由得有些意興闌珊,失去戰意。殊不知,陳二毛也是膽大妄爲,他這一擊幾乎透支了全身所有的力量,此刻就算上來個小喽啰都能将他打翻在地。
然而這個逼還是裝成功了,完美地震懾住了刀王夏啓柳。
陳二毛原地站着恢複了一陣子,面色如常,淡然問道,“夏堂主,還要打下去嗎?”
當啷一聲,重刀落地,上面沾染着一絲鮮血,那是夏啓柳自己割破了右手,他說過,‘三年不動刀,動刀必見血。’
“老夫敗了!”夏啓柳聲音蕭瑟道。
盡管那一刀不是他最巅峰的實力,然而在見到陳二毛竟然能使用罡氣之後,夏啓柳就沒有了一絲戰意,對于他們這個層級的人來說,追求先天境界才是最迫切的事情。
中原洪門弟子走了一幹二淨,夏啓柳最終也告訴他了一式洪門棍口訣,最後神情豔羨道,“老夫曾打過洪門棍的主意,如今看來徒增笑談,國内還有槍王李書生你沒有碰上,他在西北大漠,是神槍李書文大俠的孫子。”
看到了陳二毛驚天之姿,夏啓柳不會傻到繼續和他過不去,順勢走個人情告訴他剩下一位堂主的消息。
神槍李書文,這個名字任何一個混江湖的都不會陌生。
一生爲人光明磊落,疾惡如仇。更是近代第一大俠,鎮邪惡,禦外侮,以武揚威,譽滿海内外。每年清明節前夕,常有來自不同國家、不同膚色的崇拜者飛抵滄州,前往李書文的墓地拜祭。
而洪門棍曾經就是李書文大俠使用過的兵刃。
陳二毛還沒想好去拜訪洪門國内最後一位堂主,便趕回了海市。
海市國安局基地,陳二毛與老王對坐,神情有些凝重。
“這次據說歐洲那邊也會派遣特種部隊參加‘兵王大賽’一些首腦國家商量之後據說把賽場選擇在泰國叢林。”
“爲什麽是在泰國?”陳二毛問道。
“因爲這個國家地處東南亞,接壤很多國家,而且它的國際實力不強悍,皇室又是親米派,兵王大賽曆來就是米國爲首的強勢國家操縱,說白了,就是各國秀肌肉的一場實戰演習,咱們國家已經參加了兩屆,可是成績實在不理想,而且犧牲了幾名精英戰士,所以上頭交代,這次你們一定要爲國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