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吓了一跳,看清楚剛才還爛醉如泥的陳二毛竟然睜開眼睛望着他,雙眼清明,哪裏還有宿醉的樣子。
“喲,大爺你清醒了,那就更痛快了。”那妹子口香糖一吐,起身脫掉自己的衣服,陳二毛隻看到眼前一片白嫩嫩,胸前好像還紋了一朵紅玫瑰。
“大妹子你業務挺熟練啊。”陳二毛揶揄道。
盡管這女的身材纖細,看上去也是中上之姿,然而陳二毛一眼就透過她臉上厚厚的粉底看透她滿臉的雀斑。
“喲,聽口氣,帥哥你也常出來玩兒啊。”那女的輕佻地吹了個口哨兒,就要上床。
陳二毛坐了起來,“告訴我,誰派你來的?”
辣妹愣了下,差點兒笑出來,“大哥你不是吧,玩一夜.情,還整的跟潛伏似的。”
“他們給了你多少錢?”
辣妹冷曬一聲,“玩不玩兒,不玩兒老娘可就不伺候了。”
陳二毛伸手拉住她,扔在床上,辣妹又是一個響亮的口哨,“原來你喜歡這個調調兒,我也喜歡,來吧。”
陳二毛歎了口氣,左右看了一眼,拿起桌上鋁制水壺,說道,“看好了,我給你變個魔術。”
說完他兩手用力,将水壺揉成了一個鐵球。
那辣妹直接看傻了,吓得嘴都合不上。
“我問你答,現在還有什麽問題嗎?”陳二毛問道。
辣妹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大哥你問,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你千萬别殺我。
”
“你是誰?爲什麽在這裏?”
“我是‘紅浪漫洗浴’的小妹,大哥我才做這一行的,幹了不到三個月,真的。”辣妹眼眶裏都有了淚花,假睫毛半耷拉在眼皮上,看上去頗爲滑稽。
“派你來的人說了些什麽?”陳二毛問。
辣妹道,“就讓我把你伺候好了,還給我二百塊錢小費。”
問完話,辣妹被陳二毛一掌打暈,沉沉睡過去。
陳二毛心中冷笑,他沒想到,夏啓柳竟然用這麽下三濫的手段侮辱他。
說起來已經有幾天和老王沒有聯系了,他拿起床頭電話正要撥出去,想了想覺的不妥,在床頭翻出來辣妹的手提包,找到她電話的同時,一張病曆單也掉了出來。
“hiv?禽流感?不對不對……”陳二毛嗖地跳了起來,卧槽你媽的,夠他媽陰險。
陳二毛一頭紮進浴室裏,搓的皮都發紅了才出來,眼神裏閃爍着冷芒。
“刀王——”
另一處,夏啓柳閉目靠在太師椅裏聽着小曲兒,一名眉清目秀,十分婉約的女子彎下腰,将一顆一顆洗幹淨的葡萄喂進他嘴裏。
女子穿着一身淡藍色的旗袍,彎下腰來,大片的春光映入夏啓柳眼簾。
“嘿嘿嘿,丫丫,你的皮膚越來越水靈了。”夏啓柳銀笑着,伸手進去摸了一把。
“那還是老爺您滋潤的好。”叫做丫丫的女子嬌滴滴說道。
“堂主——”分水舵主十分莽撞沖了進來,看到兩人打情罵俏又急忙退了出去,心叫要糟,夏堂主最是惱怒别人打擾,尤其是這個時候。
“進來吧——”
夏啓柳重新恢複古井無波的模樣,丫丫退了下去。
“事情安排的怎麽樣了?”夏啓柳問道。
“回禀堂主,我命找了個染病的小姐,已經送到他屋裏去了。”
夏啓柳哈哈大笑,笑罷,冷曬道,“什麽狗屁玩意兒,也想與老夫平起平坐,洪門十二堂主,哪個不是真刀真槍拼下來的江山?”
“堂主所言即是。”分水舵主連忙附和。
“打聽清楚他上少林幹什麽去了?”夏啓柳又問道。
分水舵主不吱聲兒了。
“哼,一個多月前,他打傷了東北堂主拳王崔秋水,據說是因爲身後有高手助陣,如果他和少林寺有關系的話,那還就真不好動他了。”
陳二毛不知道夏啓柳爲什麽對他這麽強烈的敵意,事實上他發現,如今遇到的洪門大佬,除了唐鷹王,幾乎都對他有敵意,拳王崔秋水、刀王夏啓柳。
盤坐地上,行功幾個周天之後,陳二毛站了起來,用辣妹電話給老王打了過去。
然而打了十幾遍都被挂斷,陳二毛一排腦門兒,發過去一條短信,“是我,陳二毛。”
沒一分鍾,電話就打了過來,“喂,你在哪兒?”
“少林寺!”
“不會打算出家當和尚了吧,你抓緊回來,我托關系弄到幾根百年老人參,沒準兒對你有用。
”
陳二毛聽完心裏一陣感動,笑道,“我已經恢複了!”
“媽的,你特媽真是個禍害。”老王笑罵,完了說道,“對了雲從容已經集結完畢,他的隊伍裏這次加入了幾個高手,據說是一些門派出來的優秀弟子,本來要進入九五局曆練,被他要了。”
“也就是說‘兵王大賽’要開始了嗎?”陳二毛問。
“沒錯,吳常委問我你還需要什麽準備,要不要叢軍中挑一些優秀戰士給你看看。”
“不用了,人選我早就确定下來了,你也知道,這次出去就是殺戮的現場,讓那些平凡的士兵送死完全沒有意義。”陳二毛說道。
“好吧,那你什麽時候能回來。海市這邊,三大家族的影響,在我和張家老家主共同努力下,已經降到了最低,隻是王家不知道爲什麽,始終沒有任何動靜,不過我會幫你盯着的。”
“那好極了,多則一周,少則三天,我就回去了。”
說完挂了電話,陳二毛再度盤膝坐下,默默回想着達摩祖師傳下的那些精妙奧義。
此時隻有盡快提高自己的實力,才是最迫切的。
第二日,辣妹醒來,茫然不知後半夜發生了什麽,不過看到地上扔着散亂的幾團衛生紙就心滿意足了,麻溜起床走人。
陳二毛從浴室出來冷笑不已。
又是爛醉的一天,夏啓柳甚至都沒有和陳二毛提起洪門棍的事情,到了晚上,那辣妹又如約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