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之後,陳二毛并未見到玉婵等人,一問方丈,才得知,她們去了一個叫做浮雲庵的地方。
浮雲庵,什麽地方?
忽然一名武僧跑過來斟酌了一下說道,“施主,那位黃毛雷公嘴的施主回來找你了!”
盡管方丈當着少林衆僧面宣布他是三德大師的弟子,然而僧衆對他卻沒有什麽認同感,依舊喊他爲施主。
黃毛雷公嘴……咳咳,和尚,你确定你說的不是孫行者。
說話間,黃毛貴已經冒了出來,老遠就聲嘶力竭嚎了一嗓子,“老大,我想死你了。”
“小點兒聲兒,你特媽被人輪了是不是?”陳二毛過去照他腦門兒上就是一巴掌。
黃毛貴讪笑,“老大你已經恢複了嗎?”
陳二毛面有得色,“那還用說,哥天賦異禀,骨骼驚奇。”
黃毛貴頓時馬屁如潮,“恭喜老大,賀喜老大,以我蒲柳之姿能夠跟随在老大前後左右,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榮耀,但我不能放歌,悄悄是别離的笙箫……”
陳二毛一臉蒙逼,“好好說話,這都特麽哪兒跟哪兒?玉婵她們去哪兒了?”
黃毛貴嘿嘿笑道,“大嫂二嫂安然無恙,她們都在浮雲庵裏。”
“浮雲庵?那究竟是個什麽地方?”陳二毛好奇問道。
黃毛貴一臉陶醉回味,嘴角流下一絲口水,“那裏簡直就是世外桃源,老大你不去看一看就太可惜了。
”
“我怎麽看你這表情怎麽這麽銀蕩。”陳二毛摩拳擦掌。
“老大,我病了。”黃毛貴鄭重其事地對他說道。
陳二毛從來沒見過這貨這麽嚴肅的表情,問道,“咋地了?”
“我中毒了。”黃毛貴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胸口。
陳二毛雖然平日裏打打鬧鬧,經常欺負這家夥,可是聽到黃毛貴說自己中毒,一下子也緊張起來,摸了摸他額頭問道,“你特媽究竟咋地了?”
“老大,我愛上了一個女人。”黃毛貴堅定地擡起頭說道。
迎接他的是陳二毛利索的一巴掌,“卧槽,吓老子一跳。好歹你也是徹頭徹尾的江湖匪類,矯情個鬼,愛她,就上她,别給我給面子。”
他的聲音不小,遠處一名武僧走過來面容冷峻,“阿彌陀佛,二位施主,佛祖面前,莫要妄語。”
“咳咳,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兩人灰頭土臉從少林山門出來,就看到一名俏生生的小道姑站在路邊,見到二人出來,皺着柳眉,嬌叱道,“小黃毛你怎麽這麽慢?”
黃毛貴瞬間變成一隻哈巴狗,屁颠兒屁颠兒地跑過去,不知道對那小道姑說了些什麽,逗的她咯咯直笑。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陳二毛用屁股都能猜出來,黃毛貴喜歡的,應該就是這個小丫頭。
小道姑輕盈地跳了過來,大眼睛瞄着他,“你就是陳二毛麽?”
陳二毛看到她頭頂别着一枚亮晶晶的發卡,那原本是玉婵的。
“是我。
”陳二毛笑着說道。
“哦,好吧,就算是你了。”小道姑說道。
擦,什麽叫做就算是。
小道姑從兜裏掏出一枚精緻小巧的手機,遞給陳二毛,孩子氣地說道,“喏,玉婵姐姐要轉交給你的,隻是讓你看一眼哦,可不許拿走。”
陳二毛啼笑皆非,這小道姑挺有意思。
熟練地劃開手機屏幕,裏面有玉婵錄制的一段視頻,大緻意思告訴他,自己要帶着小瑤寶寶她們,在浮雲庵待一陣子,讓他勿念,臨了是寶寶張牙舞爪對她做鬼臉的樣子。
轉眼間又要和玉婵她們分開了,陳二毛知道這次分别會持續一段日子,等他内力恢複之後,就要代表國安局去參加‘亞洲兵王’大賽,無論是爲了了解和雲家的恩怨,還是爲了得到紫金人參以及存放人參玉匣裏的那張龍脈殘圖。
陳二毛很清楚,一旦出國,那就更加危險,至今他的頭頂上還懸着一億美金的花紅,隻不過境外那些殺手忌憚華國九五局,不敢踏入國内而已。
這個時候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陳二毛用手機錄了一段話又交還給小道姑,對黃毛貴一招手,就要下山去。
“老大,我不跟你走了!”黃毛貴突然出聲道。
“嗯?”陳二毛愣住了,回頭望着他。
黃毛貴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發,又偷偷看了一眼小道姑,對陳二毛說道,“大嫂她們在山裏沒個人照應可不行,我就擱這裏守着好了!”
說完扭頭追上已經走遠的小道姑。
“等等我,明心你等等……”
“你幹嘛還要跟着我啊?”
“呃……我這不是怕你迷路嘛!”
“哼,我才不會迷路呢,山門迷蹤陣隻有我最熟悉!”
“那好啊,你帶我走呗!”
“讨厭死了,才不要帶你呢!浮雲庵才不要男人!”
“我不是男人,我是男孩兒……”
陳二毛被黃毛貴的無恥打敗了,眼瞅着黃毛貴死纏爛打跟在小道姑身後越走越遠……
剛從少室山下來,一名大漢就迎了上來,“陳堂主,已經等候您多時了!”
一聽這人口吻,就知道是洪門弟子,沒想到他上山之後,本地洪門竟然還派兄弟守候在下山之路。
“哦,有什麽事情嗎?”陳二毛原本下山之後就回海市和老王會合,不過既然洪門弟子前來見禮,自己也不能給人甩臉子。
“我家堂主已經來了,就等您下山一見。”那名大漢說道。
“你是說,刀王夏啓柳來了?”陳二毛凝聲問道。
“沒錯,我家堂主一直在等您!”
刀王夏啓柳,洪門十二堂主之一,據說一口柳葉刀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這幾年來已經少有人見他出手,然而依舊無人敢挑戰他的威嚴。
陳二毛心裏有些犯愁,雖然自己得到達摩祖師親傳易筋經法決,然而時間這麽倉促,他連個毛都沒學會,此刻對上夏啓柳并無勝算。
不過既然人家已經這般邀請了,沒轍兒,還是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