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子四十五度仰望頭頂,落寞道,“自然是真的,這兒人多,有些話我隻想對你一個人說,跟我來。”
說完便飛縱出去了,永顔一跺腳,跟着閃身出去……
兩人瓊瑤劇一般的對白,讓玉婵她們雞皮疙瘩亂冒,若是放在外界,哪怕是個涉世未深的小女生都不會接受這麽惡俗老套的撩妹把戲。
小道姑喊着“師叔,師叔”追了出去,然而兩人速度太快,眨眼就消失不見。
悶悶不樂的小道姑回來,看到滿臉鼻血的黃毛貴,一臉關切問道,“喂喂喂,你有沒有事情啊?”
黃毛貴聽到小道姑仙音一般的問候,全身上下毛孔都舒展開來,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咧嘴傻笑道,“沒事沒事,小意思而已。”話還沒說完,鼻孔裏又冒出兩道血龍,
不韻世事的小道姑身體幾乎貼在了黃毛貴身上,睜大眼睛看着他,好奇地挑起他額前劉海,問道,“爲什麽你長的是黃毛呀?你是外國人麽?”
她的聲音跟銀鈴一般清脆,黃毛貴整個人都要酥了,如此近距離打量小道姑,更發現她美的不要不要,皮膚嬌嫩,吹彈可破,一張略圓的娃娃臉,背着垂縧寶劍,跟神話裏的小劍仙一樣,比之玉婵小瑤這樣的絕世美女都不差幾分。
小道姑看着黃毛貴傻乎乎流鼻血的樣子,呵呵嬌笑,“你這人真是太好玩了。”
“是啊,嘿嘿嘿……”黃毛貴魂不守舍跟着傻笑,徹底被小道姑給迷住了。
玉婵想起什麽,忽然問小道姑,“明心妹妹,爲什麽永顔師叔會叫三叔徐賤人?”她對這個問題很是好奇!
“你們不知道呵?”小道姑興緻勃勃坐下來,對她們說道。
“永顔師叔以前可是個大美女咧,我們浮雲庵遠離世俗,每五年會派一名弟子入世修行,當年永顔師叔下山的時候,碰到了徐賤人,哦不對不對,是徐間客。你們知道的,男人都是大騙子,大壞蛋,徐賤人他……哎喲我怎麽都說順嘴改不過來了……”
“那後來呢?”玉婵被這個故事吸引住了。
“你們肯定猜不到,永顔師叔下山時,碰到了徐賤人你猜他在幹嘛咧?哼哼,他竟然在偷墳掘墓。”小道姑說道。
“啊?偷墳掘墓?”小瑤捂嘴驚叫。
“沒錯,永顔師叔下山修行,見到有人挖墳可氣壞了,和徐賤人大戰了一天一夜,後來不知怎的,兩人和好如初了,再後來師叔竟然陪着他一起挖墳。真是好奇怪啊!”小道姑不解搖頭。
“一點兒也不奇怪,”玉婵笑着說道,“如果你遇到心愛的人,就算與所有人爲敵,你也會做的出來。”
“呀呀,你怎麽和永顔師叔說的一樣?糟糕了,不會是徐賤人把你們也傳染了吧?”小道姑問道。
玉婵忍俊不禁,說道,“你還小,不懂,等你将來長大遇到那個讓你奮不顧身的男人,你就明白了。”
“不可能的,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我師傅說的。”小道姑堅定地說道。“所以明心才不要下山,你看這裏多好,有山有水有師傅,還有呦呦,就是我的大白鶴。”
“明心妹妹,我可和别的男人不一樣啊!”鼻青臉腫的黃毛貴急忙站出來對她說道。
小道姑點點頭,“對的對的,你應該和别的男人不一樣。”
黃毛貴剛要高興,小道姑補充了一句,“你比他們還要醜。
”
玉婵小瑤再也忍不住,抿嘴笑了起來。
“哎呀,糟糕了,永顔師叔會不會把徐賤人給殺了。”小道姑忽然想起來什麽,就要向門外沖去。
猛然她又停住了腳步,因爲遠處徐賤人和永顔師叔,正手牽着手,無比親昵走回來。
見到明心小道姑直勾勾看着他們,永顔尴尬地迅速撒手,臉上浮現一抹紅霞。老夫子臉皮不是一般的厚,大手攬着永顔的小蠻腰,說道,“顔顔來,我爲你介紹下,這倆姑娘将來可能是我師兄未來的孫媳婦兒,叫玉婵和小瑤,這倆小不點兒,是寶寶小雪,呃……黃毛小子也是一社會五好青年,近日可要叨擾一陣子了。”
老夫子算是給黃毛貴給足了面子,激動的他心裏直呼‘三老爺,您真是我親爹。’
永顔全然沒有剛才殺氣騰騰母老虎的形象,慈祥婉約,笑眯眯道,“你們都是些好孩子,以後就留在我浮雲庵吧。”
玉婵幾人聽完愣住了,“留在浮雲庵?”
老夫子對她們解釋道,“二毛閉關這段時間,你們就留在這裏,浮雲庵可是中原數一數二的女修門派,不過這幾十年不曾入世罷了,江湖風雲變幻不可想象,你們也要多一些自保的手段。”
聽可以留下,寶寶和黃毛貴興奮地歡呼起來。
一個高興今後不用去幼兒園受罪了,另一個興奮的原因則是可以有更多的機會和小道姑相處了。
永顔臉上頗有得色,對小道姑明心吩咐道,“已經是五更天了,通知掌門,護龍一脈貴客來訪。”
老夫子臉上有些尴尬,“這個……她不會再追殺我了吧?”
永顔對他一笑,幫他整了整衣領,聲音甜柔道,“過了這麽多年,師姐已經想通了,緣分不可強求,一切有我呢!”
次日清晨,第一縷陽光升起時,老夫子帶着玉婵一行隊伍前往浮雲庵别院。
浮雲庵在江湖上消失了半個多世紀,關閉山門不見外客,所以對于突兀出現的老夫子一行人,山裏的那些女修行者表現出了極大的好奇。n多人對着老夫子指指點點,依稀可以聽到“徐賤人”這個稱呼,此起彼伏,那些女修,從中年到少年,甚至有和寶寶一般大的小丫頭,梳着兩個小辮兒,眉心點着朱砂痣,煞是可愛。
老夫子苦着臉,“咋地老夫在此這麽出名?”
年過中年的永顔竟然跟小女孩一樣哼了一聲說道,“誰讓你當初辜負老娘呢?”